林清挽进来的时候,刚开始还没发现,见她躺床上,也没声没息,吓了一跳,连忙叫她。
“照照,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林清挽走到她床边,踮脚推了推,还是没回答。
她拿着椅子垫着一看,少女面色泛着红,一摸额头,滚烫滚烫。
“周缺……周缺……”
“怎么发烧了?”她吓了一跳,赶快把她叫醒,孟照照闷在被子里翻了个身,难受的哼唧几声,嘴唇干的起皮,汗发不出来,看上去特别难受。
“走走走,”林清挽拍拍她脸蛋,把她弄醒,“我们去医院。”
她揪着被子一角,眼泪流下来,头发凌乱,贴着额角,额头蒙了一层细密的汗,看起来可怜极了。林清挽叹口气,狠下心把她叫醒。
她醒了,只是很难受,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浑身发热,裹着外套到了医院,坐在椅子上挂盐水。
“谢谢你,挽挽。”
孟照照看着忙前忙后的林清挽,特别真诚的说,她发着烧,眼睛水光潋滟,只是整个人在灯下有点苍白,给人一种凌虐的脆弱感。
“好可怜哦这种话。”林清挽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我是你的朋友嘛。”
孟照照露出一个温柔可爱的笑,像是春天到来,好不容易破土的嫩绿的草芽。
林清挽往她边上坐了坐,“你靠着我睡会,我玩会手机。”
到了后半夜,终于退了烧,两人白天才走出医院,林清挽先带她去吃早饭。
在s大校外进了一家早餐店,林清挽点了包子和馄饨,孟照照买了一罐黑米粥,捧在手心插着吸管一口口喝。
“你说,真的有人是不婚主义吗?”
孟照照突然开口问,让林清挽愣了下,旋即蹙眉想了想。
“肯定有吧,这不是很正常,还有结婚不要小孩,叫丁克,大家理念多了去了。”林清挽顺口解释完,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想起来之前她哭了,口里还念着一个名字,叫什么来着,周什么的。
孟照照咬着吸管,慢吞吞说:“我有个朋友……”
林清挽眨了眨眼睛。
孟照照别过脑袋,“好吧,没有朋友,就是我,我男朋友说他是不婚主义,”她犹豫了下,“但是他和家里人的对话,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周缺和周叔叔蒋阿姨说的话,好像是他和她没有感情,所以不结婚。
但是对着她,就说自己是不婚主义,他用一根胡萝卜把她吊在眼前,让她像个陷入爱情的蠢货笨蛋,他一面得到她的感情,又什么都不愿意给。
她已经察觉到他可能是个骗子了,但不敢去深想罢了。她一直把周缺当做她很重要的人,他帮她很多,也教她很多,只是有些事,不是她以为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像昨天她才窥到冰山一角。
这让她迷茫又难过,她该信昨天听到的,还是这三年他所做的呢。昨晚难过伤心到后半夜,她反复思考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如果是后者,她该放弃吗?
林清挽嚼着馄饨,一再犹豫,才委婉假设,“他是不是只在你面前这么说?”
孟照照张了张嘴。低下头缓缓说:“我不知道。”
“嗯……”林清挽思考着,“他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被戴绿帽子什么的,他和他前任是怎么说的,也说自己是不婚主义吗?”
孟照照摇了摇头,“我没有问过他之前的事。”
林清挽惊讶了,“还真有不翻旧账的情侣?”
“他大你几岁啊?”
“五岁。”
林清挽想了想,以过来人的经验,语重心长道:“这种事情不能在吵架的时候讨论,也不要在手机上讨论,你们得面对面好好聊聊。”
孟照照心头的那点火苗摇摇欲坠,但没有熄灭,她终归还是爱他。这三年,对他的需要已经深入骨肉,想剔除出去,但疼的下不了手。
她想给自己一次机会。
一直到忙完答辩,半个月后,她打电话给周缺,想要问他有没有回来,但接的人是张非丛。
张非丛表示这会周缺在开会,他们的合作有点问题,可能要再耽误一段时间。
孟照照呼出一口气,“那什么时候回来?”
张非丛:“这个也不能确定,最快也要一个礼拜吧。”
挂了电话,孟照照看着桌上的那盏孤独美丽的盐灯,后天是周缺的生日,一个礼拜之后,他的生日就过去了。
她按下心头的失落,又恢复情绪,给外婆打了电话。
她打起精神,活泼的问好。
外婆在老家过得不错,她的妹妹就在老家住着,旁边就是她的弟弟的屋子,不仅是不错。外婆的话里话外,都觉得很快乐,甚至还提出了今年能不能留在老家过年的要求。
她讲话小心翼翼的,这让孟照照心里倍感酸涩。
外婆老了,她唯一的女儿十五年前失踪后,至今下落不明,女婿并不孝顺,就连她这个外孙女,因为学业,也不太顾得上她。她开始渴望稀缺的亲情。
她想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待在一起,孟照照当然理解她,也支持她。
“那我等会就买票,过几天回老家。”孟照照宽她的心,立刻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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