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装备齐全的两人,当晚就拉着架子车跑去挖冰了,乘着天黑,冰冻的瓷实些,不会一不小心就踩到水坑里。
头顶着手电筒,拿着榔头将大块的冰敲成小块,再抱上车子,全身都被包裹着,两人毫无顾忌的在河道里穿行,不一会儿,就装满一车,拉上去了冰窖。
他们搞冰已经三天了,总共才拉了五车,实在是一群人挤在一个地方,又要小心不能把衣服溅湿了,徒手抱冰,一会儿就完全失去知觉了,只好缓上好久,才能继续干活,效率极低。
晚上清净无人打扰,不用怕湿,肆无忌惮的搞冰,多大的动静都没人能听见,两个小伙子干的热火朝天,不知疲倦,越干越热,唯一的问题就是每次去倒冰都得让看冰窖的老李头起来一次。
他们将打火机送了一个给他,便万事俱备了。
一晚上的功夫,他们就拉了六车冰,这样一来,再有三天就可以干完了。
等到天快亮时,他们就回去睡觉了,其他知青大清早来,没看到一向最勤快的吴达和贺子谦,心里有些犯嘀咕,全靠他们俩在河里开路,他们其他人才能挖到冰,这人没来,他们可搞不动河道里的冰。
磨磨蹭蹭的干着活,等着他俩出现,直到日头直直的照到头顶上,都没见着人,肖红有些人忍不住了:“雁秋,你别坐着了,去看看他们俩怎么还没来?顺便也可以跟贺子谦拉拉话。”
“我不去,我可不是那种上赶着的姑娘,他总有求我的时候。”
肖红无语,主动去找男生搭伴了,她力气小,可是能做针线洗衣服啊,男生还是愿意跟她组队的,尤其是这么费鞋子的活。
悄无声息间,吴达和贺子谦早已干完活了,就等着月底一起交任务,他们可不想提前去跟队长说已经干完了,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他们昼伏夜出,间隔着干活,轻松惬意,还抽空跑了趟县城,给家里寄了点东西。
等到月底时,大家都勉勉强强干完了活,胡雁秋这位大小姐也干完了,她不出力,可是有钱会许愿啊,其他男生多多少少都愿意帮一把,到底是大干部家的闺女,指不定就有什么门路也说不定,回城的诱惑,让他们顾不上计较,他们之所以落到这个下场都是因为她。
十二月初,知青们重回到社员们干活的队伍中,除了吴达和贺子谦外,其他知青都鼻涕横流,发烧感冒,湿冷发抖,腿脚发软,说是上工,多半在休息,一天挣个两三个工分就不错了。
队长气的直想骂人,这帮兔崽子,等到年底分粮的时候,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不需要再回什么家之后,文秀英的日子过的平静简单,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间或催促于彩凤和田小花认真学习。
自从上次回去认识了吴达和贺子谦之后,于彩凤对严文宣也不那么上心了,她知道原来好看优秀的男孩子真的好多,尤其是城里人,就像英英说的那样,长得洋气,还有礼貌。
那个贺子谦性格内向些,不爱说话,有点不好相处的样子,吴达却是个温柔有礼的性子,还给她吃烤红薯,这样的细心体贴,她觉得心里好暖。
这年月,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吃食,除了英英,还没有其他外人给她吃过东西。
她每周都回家,总是要故意路过一下知青点,有好几回都在门口看到了吴达,还朝她笑,她越来越觉得英英说的对。
当城里人真好,不像乡下人,都只能在土里刨食,男生也喜欢说脏话,原来她以为男孩子都是这样的,现在,她知道,原来这个跟素质有关。
英英说,一个真正有教养的男孩子是不会在女孩子面前说脏话的,是会尊重爱护女孩的。
忙碌充实的日子过的飞快,很快到了年下。
放寒假了,同学们欢天喜地的摆脱了学习的折磨,高高兴兴的回家过年,无论平时如何,过年总能吃上顿饱饭的。
大队场院里排起了长队,等待着领粮领钱。
木学农两口子正排在队伍中间,焦急的张望着前头长长的的队伍,他家现在算是养着四个孩子,只有两个大人挣工分,实在有些紧巴。
大儿子木嘉尚当兵走了一年多,给家里寄过两次钱,一次三十块,一次四十块,若不是有这些钱,其他孩子上学的学费都没有着落。
家里没个能帮忙的,副业也没人张罗,文秀英之前虽然一直在家里住着,却早就当起了甩手掌柜,每天回家除了吃饭,很少出房门,根本指望不上。
男孩子皮的很,家务活都做不了,外面摘酸枣之类的活也比不上女孩细致。
眼巴巴的排到了队伍的最前面,队长将木学农的家的粮食给他们,就是两袋子玉米,一袋子红薯,半袋子土豆,细粮一点点,约么五六斤的样子,勉强够吃两顿手擀面吧。
去年队里没多少收入,只分了五十多块现钱。
生产队是没有多少现金收入的,这些不多的现金收入还是靠队里有些手艺人出去挣钱,给队里上交的,比如章小栓,会补牙,李明会理发之类的。
木学农收拾粮食装车的时候,瞥见了弟弟木学行分到的粮食,足足比他多一倍,他家只有三儿一女,家里现在也是四个孩子,可是大闺女和大儿子已经可以下地挣工分了,两个小的还不用上学,这样一来,挣的多,花的少,自然宽裕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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