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振海脱离使节团,就是防备有人刺杀,却还是招致杀身之祸,十有八九是他身边的人出了问题。”临天尧沉吟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能渗透到高振海身边,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事,应是早有人对他产生杀意,而你我对他的不满,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对方之所以选择这时候动手,大概是觉得出使的机会难得。”
瑶华公主认同地点点头,道:“父皇,您打算如何做?”
临天尧看向宝贵,道:“去将萧基给朕叫来。”
“是,皇上。”宝贵连忙应声,躬身退出门外。
“父皇是打算让萧基去调查高振海的死?”
“交城知府韩修是高振海的得意门生,是他的死忠派,如今高振海却死在他的地盘上,还真是讽刺!”临天尧嘲讽地笑了笑,道:“韩修和高振海一样,为人谨慎,为高振海做了不少事,朕却抓不到把柄,此事一出,正好是个机会。”
临天尧的话若是被季翎岚听到,一定会感慨傅南陵的敏锐。
瑶华公主自然明白临天尧的意思,眉头紧皱地问道:“那杀死高振海的幕后之人,父皇便不查了吗?”
“当然要查。高振海这个老狐狸向来谨慎敏锐,极度爱惜自己的羽毛,惯会笼络人心,以致于这么多年,朕都未能察觉其野心。这人居然能神通广大到轻而易举的将他杀死,足以说明这人的威胁性丝毫不亚于高振海,甚至更高于他,朕自然要找到他。”
“父皇心中可对谁有所怀疑?”
临天尧沉默了一会儿,道:“暂时没有。不过有一件事一直让朕非常疑惑。”
“父皇所说是何事?”
“高真真的病来的又快又急,短短月余的时间,便已经病入膏肓,瑶儿便不觉得奇怪吗?”
瑶华公主点点头,道:“不瞒父皇,儿臣也对此产生过怀疑,通常人在突然病重时,脾性会发生很大的改变,很难接受自己将不久于世的事实,可高真真看上去很平静,似乎很快便接受了自己快死了的事实。儿臣以为是她故意服用了某种药物,装病躲过父皇的责罚,还曾派影卫暗查过,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为其诊治的太医不止一人,除非整个太医院皆被她收买,否则不会所有人的诊断都是一样。”
临天尧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沉思了一会儿,道:“她之所以很快便接受这样的事实,可能是因为她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瑶华公主按照临天尧的思路,猜测道:“那这么说,是有人给她下了毒?”
“能让她心甘情愿接受这个事实……给她下毒的命令,十有八九就是高振海下的。”
“父皇,高真真病重时,高振海还在出使的路上,似乎不太可能。”瑶华公主提醒道。
“那就是有人假借高振海的名义,给高真真下了毒。”
“这……那这人就不怕高振海的人察觉吗?”
“事实上他们确实没有察觉。或许高振海的人现在还和你之前一样,以为高真真是在用药物假装病重,以摆脱幽禁呢。”
“如此说来,这幕后之人的心机当真深的可怕。”
“朕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谁与高家有这么深的仇恨?”
瑶华公主也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宝贵的声音,道:“启禀皇上,萧大人在殿外求见。”
临天尧扬声说道:“让他进来。”
高府内,接到消息的高严在短暂的震惊后,连忙吩咐道:“去,快去请二老爷、三老爷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要与他们商量。”
高府管家高进连忙应声,脚步匆匆地离开。
高振海是高家的天,高振海死了,就相当于天塌了,他们这些人就像是没了主心骨的一盘散沙,早晚被临天尧清理掉。
高严惶恐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突然他顿住脚步,扬声叫道:“青鹰,出来!”
一阵寒风吹过,烛光摇曳间,一名男子出现在高严的面前,躬身行礼道:“青鹰见过大爷。”
高严看着青鹰,焦急地说道:“你去宫中将老爷子被暗害的消息告知小妹,让她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青鹰平静地提醒道:“大爷,小姐现下被幽禁在漪澜殿,身不由己,便是将此事告知小姐,恐怕也无济于事。”
高振海的死对高严的打击太大,让他失了分寸,所以才会将希望寄托于被幽禁的高真真身上。他见青鹰如此冷静,不由一阵烦躁涌上心头,道:“之前皇上便因岚郡王的事盯上了我们,虽然表面未曾撕破脸皮,却在暗中拔除我们的势力。如今老爷子一死,我们没了主心骨,皇上若是在此时动手,我们又该如何应对?青鹰,你可别忘了,你们可是老爷子亲手带出来的。”
青鹰依旧平静地说道:“大爷放心,主子对我们的恩情,我们自不会忘。现下主子被暗害,说不准便是皇上动的手,既然我们注定要与临国皇室为敌,那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能争上一争。”
高严一怔,随即说道:“你的意思是……”
“大爷别忘了,现今拱卫皇都的三卫,有两卫在我们掌控之中,趁主子被害的消息还没张扬开来,人心未散,我们直捣黄龙,让临国变一变天,机会还是很大的。”
高严眼中的惶恐不见,随之被野心和欲望占满,道:“你说的不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若来日我能龙袍加身,定不忘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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