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容点了点头。
“桌上有点心,你先垫垫肚子。”沈见月将手里的衣服放下,起身说道:“我去给你热热饭。”
沈从容拦住她:“别麻烦了,一会一起吃午饭就行了。”
“那我去给你盛点粥。”沈见月说道。
“我一会自己去。”沈从容拉着她坐了下来,看着放在一旁的小衣服,故意转移了话题:“您怎么也不多休息会,还做起了绣活。”
“我就是闲来无事,看房里有你为小安然绣了一半的衣服,就想拿起来练练手。”
她叹了一口气:“不中用了,如今连针都拿不稳,多半晌才绣了这么一点。”
她的手还是不太灵活,因此绣得很慢。
“哪有?”沈从容一脸的不同意:“您的手艺还是那么精湛。”
“哪里精湛了?”沈见月知道她是在哄自己,眼里却也多了些笑意:“比从前差了太多。”
“慢慢来嘛。”沈从容:“您养好了身体,这些都不是问题。”
沈从容突然想起了什么,蹲在她身边,抱着她的腰撒娇:“我的孔雀团扇丢了,您再给我缝一个。”
沈见月有些疑惑:“你当时不是没带走吗,怎么弄丢的?”
沈从容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就是说啊,我只在家里找到了嫁衣和喜被,没有找到我的扇子。”
看来沈见月并不知道叶家的那些人抢了她的绣品,沈从容悄悄松了一口气。
沈见月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知道了,重新给你绣。”
“不用着急,您现在先休养身体,以后有的是时间。”沈从容将头埋在她怀里,轻声说道:“你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这比什么都重要。”
沈见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心疼地说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沈从容摇了摇头,说了声“没关系”。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往后的日子都是美满的,那就足够了。
沈见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趁着这个机会又问道:“你给娘说说,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叶家人对你好吗?”
“挺好的。”沈从容避重就轻地给她讲了一些趣事,比如花灯节出去游玩,再比如通过卖画认识了元荔。
她讲得生动有趣,沈见月听得眉开眼笑,只是笑完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沈从容握着她的手晃了晃:“怎么了?”
沈见月捏了捏她的脸:“每次问你就给我讲这些趣事,可生活里不会总是快乐,可你却从不跟我说你的委屈和难过。”
“没有啊。”沈从容解释道:“我是觉得都过去了,就没什么好说的。”
沈见月眼含担忧地看着她:“你越不说,我这心里越觉得不安。”
“您别多想。”沈从容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您如果想知道的话,我什么都会告诉您的。
她斟酌着字句,正想说话,这时院子里有脚步声传来,没多久关孟洲出现在门口。
他手里提着药箱,来给沈见月针灸,沈从容起身让出位置,刚才的话也中断了。
沈见月对着关孟洲笑了一下,问道:“住得还习惯吧?”
关孟洲点了点头:“这里环境很好,我很喜欢。”
沈见月:“那就好。”
关孟洲看了眼旁边绣了一多半的小衣服:“可以做些绣活训练一下手指的灵活度,但不可太过操劳。”
沈见月应了一声:“我会注意的。”
两人说着很平常的话,但却透着一种无可名状的默契。
沈从容抱着小安然,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到了傍晚,沈从容和蓝竹带着小安然去后山散步,看见了一整天不见人影的沈罪。
沈从容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正在用泥浆修砌围墙。
这段围墙不知怎地塌了半截,它位于偏僻的角落,旁边有茂盛的灌木遮挡着,也不知沈罪是怎么发现的。
沈罪抬眼看向她,说道:“这里脏,你离远点吧。”
沈从容没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罪眉心皱起,神情有些严肃:“看墙体断裂的痕迹,像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沈从容下意识地睁大了眼:“什么?”
沈罪说道:“也不一定是人为,或许是我判断错了。”
不管是不是人为,小心些总是没错,沈从容也没了心情散步。
她将小安然送回了院子,让石荣和蓝竹照看她,自己则换了身轻便的衣裳,用木钗挽起头发,用篮子装了些工具,快步回到了后山断墙处。
沈罪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又回来了?”
沈从容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来帮你啊。”
“不用,我来就行”,沈罪连忙劝阻她,“你快回去吧,这里太脏了。”
沈从容一点也不听劝,自顾自地走到沈罪身边,她套上一双黑色的手衣,又将另一双递给沈罪。
沈罪摇头拒绝:“我手已经脏了,就不用了。”
“不行,这泥浆太伤手了。”沈从容却很坚持:“你可以洗了手再戴。”
说着她从篮子里拿出水壶,用里面的清水给沈罪洗了洗手,然后让他甩干水珠,戴上了手衣。
然后她拿着一把抹刀走到他身边,认真地观察着他的动作。
砌墙所用的泥浆是沈罪自己调制的,他的动作也很娴熟,一看就是以前做过这种活计,沈从容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做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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