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吴兴对外说吴因自己跑出去失踪了,他哭天喊地地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把村里人骗得团团转,还反过来安慰他。”吴二冷哼了一声:“只有我知道,是吴兴亲手将他推下了悬崖,我那天一大早去山上采药,亲眼看见了这一幕。”
“吴兴就是个人渣,是他杀了吴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吴二哭丧着脸说道:“沈大侠,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您快将我放下来吧。”
沈罪若有所思地审视着她:“你没有隐瞒什么吧?”
“没有没有。”吴二着急地否认:“我怎么敢骗您呢?”
沈罪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冷地看着他:“既然吴兴将吴因关了起来,村里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你又是怎么能看见他的?”
吴二无力地挣扎着,艰难地解释道:“我,我真没骗您,我是去他家偷东西,无意间才看见的。”
沈罪这才松开了手,吴二捂着脖子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沈大侠,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罪,振振有词地解释道:“我是想救吴因的,可我说什么村里人都不相信我,后来看见他杀人时已经晚了,我根本来不及阻止,也不敢暴露自己,更不敢多说什么,我害怕他也会杀了我。”
沈罪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有没有相信他说的话。
吴二试探着问道:“沈大侠,您和吴因是有什么关系吗,您问这些是想替他报仇吗?”
沈罪当然没有理会他。
“这人简直太可恶了,他杀了吴因,霸占了吴父留下的全部财产,如今还要娶我们村里正的女儿吴美。”吴二自顾自地说道:“也不知他对里正说了什么花言巧语,里正毁了吴美原本的婚约,不顾她的哀求,要将她嫁给吴兴。”
“人家吴美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本来好好的,马上就要成婚了,他偏要来掺一脚。您一定要拆穿他伪善的面具,千万别放过这个人渣,让他死......”
沈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手腕微一用力,锋利的剑刃破空而过。
吴二的话戛然而止,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时绳结应声而断,吴二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只是他还来得及高兴,后颈就猛地一疼,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沈罪没再管他,径直向吴家村里走去。
吴家村今日很热闹,村子里似乎有人成亲。
送花轿的队伍声势浩大地从沈罪面前经过,他找人打听了一下,成婚的竟然就是吴兴。
沈罪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个坐在马上接亲的男人,他的样子看起来憨厚质朴,丝毫不像是吴二所说的那种人。
沈罪也不会盲目地相信吴二的话,他准备亲自试探一下吴兴。
他又看了一眼喜气洋洋的吴兴,然后悄悄地隐入人群中,先一步向着吴兴家而去。
吴兴家的房子在村里也算数一数二,比大多数村民的都要高大宽敞。
沈罪此前从村民的闲聊中得知,这房子就是吴父留下的财产之一。
房子里有不少帮忙接亲的人,沈罪躲过他们,在所有的房间里绕了一圈。
他在后院找到了吴二提起过的那个曾经关过吴因的房间,里面已经打扫干净,但还有一股掩盖不住的腐臭味。
沈罪藏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里,准备等待合适的时机。
夜幕很快暗了下来,吴兴拜完堂以后,就开始招待宾客,他因此被灌了不少酒,醉醺醺地来到后院如厕。
他嘴里哼着小调,坐拥吴父的全部家产,今日又娶得美娇娘,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志得意满。
自从甩掉吴因那个累赘后,他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变得光明起来。
他从茅厕出来后,脚步虚浮地向前院走去,突然听到旁边的房间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
他循声看过去,才发现是那个房间,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眉心紧紧皱了起来,冷声问道:“是谁?”
房间里没人回应,但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的心提了起来,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猛地推开了房门。
月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有个熟悉的身影正蜷缩在墙角。
吴兴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他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强装镇定地大喊道:“你是谁,滚出来,少在这装神弄鬼。”
那个人缓缓地抬起了头,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
吴兴惊叫了一声,吓得瘫软在地上。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你,你不是死了吗?”
那人直直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他的身形在光影里明明暗暗,如同从地狱而来的恶鬼一般。
吴兴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别,别过来。”
那人似叹息了一声:“你害得我好惨啊。”
吴兴惨白着一张脸,强自镇定地解释道:“小因,哥哥是为你好,你也不想一辈子浑浑噩地活着吧,我早日送你去投胎,下辈子也能当个聪明人。”
“呵,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那人冷笑出声:“既然如此,就将我父亲留下的财产还回来吧。”
“那是他欠我的!是你们欠我的!”提到财产,吴兴一下子变了脸色,情绪激动地说道:“我尽心尽力照看你这个傻子十年,他就该将全部财产都给我!给你有什么用,你个傻子知道怎么花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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