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忙摆着手说道:“不辛苦不辛苦。”
沈从容笑了一下,又看向他,轻声说道:“我等你回来。”
她说罢,也不等沈罪说什么,就转身向寺庙里走去。
只留下沈罪怔怔地站在原地,为着她随口而出的一句话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很久,他才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寺庙,然后大步转身离开了。
吴二看出了他的异样,凑到他身边,不知死活地安慰道:“沈大侠,你不用太过伤神,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咱们三五日就能回来的,你很快就能见到沈小姐了,到时候......”
沈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吴二吓得打了个哆嗦,再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庙里有专门供香客居住的地方,沈从容租了一个小院子,正好可以住下她们几个人。
接下来的日子她过得简单又平静。
寺庙的晨钟敲响的时候,她也会跟着起床,穿上一袭素衣,和僧人们一起在大殿里诵经念佛,接着再打了斋饭带回院子里,和蓝竹王婶一起吃。
吃过早饭,小安然也差不多该醒了,沈从容就会和她玩一会。
她才三个多月大,还清醒不了太长时间,吃饱喝足后,没一会就又进入甜甜的梦乡。
沈从容这时就闲了下来,她会看看书,或者为小安然缝制一身小衣服。
每到傍晚的时候,她会像从前一样带着孩子在院子里走一走,不让她一直闷在屋子里。
吃过晚饭后,天色就彻底地暗了下来,沈从容洗漱干净,就会窝进暖和的被子里,和小安然一起沉沉地睡去。
日子就这样慢悠悠地过着,不知不觉她们已经经历过整整十天的晨钟暮鼓。
这样的日子再好不过,沈从容心里却一天比一天更不安。
因为沈罪迟迟没有回来。
按照石荣和吴二的说法,那个地方并不远,最快三天最晚六天,他们就能走一个来回。
可如今已经十天了,他们仍然没有一点消息。
沈从容正想着要派人去寻他们时,一只白色的身影从天空俯冲下来,落到了窗棂上。
她心里一喜,连忙冲过去查看,白鸽昂着头叫了一声,像是在求表扬。
沈从容摸了下它的头,就着急地从它腿上取下了绑好的信。
展开纸条,清峻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因事留,不日即归,勿忧。”
沈从容眉心微蹙,有些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但如今除了等待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就这样又过了五日,沈罪才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他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没带石荣和吴二,当然也没将那个神医带回来。
沈从容没急着询问他,先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可以缓口气。
沈罪几口喝完杯子里的水,直接开口讲述了这些天经历的事:“我们很顺利地在山里找到了那个神医,他的特征和孟员外描述得基本一致,我也试探过,他的确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只不过他脾气固执又古怪,想让他医治,必须做到他提出的各种要求。”
沈从容好奇地问道:“什么要求?”
“倒是些很简单的事,就是有些费工夫。”沈罪说,“他会让我们去深山里采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或者在他的指挥下将药材晒在岩石上,再就是在石锅里炒制药材。”
“炒制药材需要的火候和时间都必须要适当,一不小心就会功亏一篑。”沈罪叹了一口气:“每到这时候那人也不会说什么,就只是淡淡看你一眼,说句‘重新弄吧’,你就又得把采药晒药炒药的所有过程重新来一遍。”
“所以这些日子,我和石荣留在那里,就是整日里在忙这些事,忙了十日才炒好了几锅药材,那神医才终于松口要帮忙医治。”
沈从容看了一眼外面,不解地问道:“那他人呢?”
沈罪无奈地说道:“他怎么都不肯离开自己的山洞,非要我带人去他那里医治,我和他争执了很久都没有说服他,最后甚至想着要不干脆将他打晕带回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将蓝竹带过去也不是难事。”
“于是石荣留在了那里,我回来准备带人过去。”
沈从容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她笑了一声:“这神医还挺有性格。”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去山里找他不是什么问题,只要他能治好蓝竹,这点事算不了什么。
她眼含笑意地看向蓝竹:“小竹子,你赶紧收拾收拾,和沈罪去山里医治。”
蓝竹面色却有些犹豫:“小姐,我,我不想去。”
沈从容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
蓝竹悄悄地瞥了一眼沈罪,他很快会意,和沈从容说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
沈从容拉着她坐下,轻声说道:“说说吧,为什么不愿意去?”
蓝竹别扭地说道:“我就是不想去。”
沈从容想了想,突然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他们都是男人,有些不方便?”
蓝竹抿了抿唇,没否认,这的确是其中一个原因。
沈从容好笑地看着她:“小傻子,我当然不会让你和他们独处的啊,你不用担心这个,我准备让青宁母女陪你一起去,你看这样行不行?”
蓝竹神情放松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犹豫:“可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我一走,你和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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