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一旁的方珩知自打进了这里, 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他美滋滋的摸了摸自己的红毛。
程熠闭上眼,直接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你再摸你那头发, 我马上给你剃了信不信?”
方珩知顿时放下手:“别生气亲爱的, 就全当最后的狂欢。”
初夏画室从明天开始就要正式进入非人式训练,早八晚十二的时间硬生生被改成了早六晚十二, 原本两周一次的休息也改成了一个月一次。
如果不是距离考试还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这种作息时间狗都过不下去。
但高三的孩子是没有人权的, 狗都不过的生活他们得过。
程熠染个头发还是他们在晚上偷偷爬栏杆溜出来染的。
方珩知看着因他而问世的成品, 满意的点点头:“走吧,回去吧, 过段时间再来补色。”
程熠:“……”谢谢, 虽然但是,并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两人悄无声息原路返回爬回去,迎面就撞上了班主任。
乔听笙抖了抖手里的烟,对着他们两人挑了下眉:“好巧。”
方珩知:“……”
程熠:“……”
程熠差点一脚踩空,堪堪落到地上, 尴尬的笑道:“乔、乔老师晚上好……”
乔听笙好脾气的点点头:“赶紧回去休息吧, 作业不画了?”
“画!怎么能不画呢!现在就回去画!”方珩知刚跳下来就赶紧拍拍手上的灰, 拉住程熠的手腕就跑, “乔老师晚安!”
程熠猝不及防被拉了一个踉跄,只来得及远远对着乔听笙挥了挥手。
两个少年人离去的背影霎是狼狈。
乔听笙看这两人踉踉跄跄的身形,忽然眯了眯眼睛。
没看错的话……那俩小子是染发了?
还是一蓝一红的同款。
一个念头忽然在他脑中成型,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看来他们班还真有早恋的。
十月底,江苏的美术生迎来了第一次模拟考。
初夏画室的众人此时已经是行尸走肉的状态了,麻木的紧张了一天后,麻木的走进了考场。
他们现在每个星期都有画室内部的考试,大家都在拼了命的不当垫底,快考废了。
陆桥看着死气沉沉的画室,抽着烟叹了口气:“惨啊。”
闫校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笑眯眯的:“该让他们找点自信了。”
这些孩子平时被他们亲爱的同学打击的太狠了,是时候放到省里让他们被安慰一下了。
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平时只能考二百分的人,放到省里最少也能拿个二百二三。
环境决定了他们的分数。
在全是精英的环境下,想要分出个三六九等,那必须要有抉择,但当这一群精英放到外面,那就都是最好的拿一等。
初夏一直都是采用打压式教育,并不会把这些告诉这群学生。
不然以这个年纪嚣张轻狂的劲儿,指不定尾巴都要翘上天。
太过骄傲可不是好事。
但是偶尔让他们找找自信也不是不可以。
乔听笙懒洋洋靠在墙上,漫不经心的抬手撩了一把耳边的发丝。
陆桥凑过去小声问:“你猜咱们程校长这次多少分?”
乔听笙眼都不抬的答:“二百八保底。”
陆桥点头:“我也觉得。”
他又问:“那方小金主呢?”
乔听笙想了想,说:“运气好二百七,运气不好二百五六也不是没可能。”
每个老师喜欢的风格不一样,方珩知那种硬套公式的人遇见不喜欢自己画的老师很正常。
但是程熠不一样,就算老师喜欢的风格不一样,对于有灵气的画也都是懂得欣赏的,程熠就属于这一种。
美术考试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学生们只觉得换了几次笔,一天就考完了。
程熠和方珩知这次不在一个考场,他刚交完卷就跑去另一个考场找人。
拍了拍正在收拾笔的男朋友,他问:“感觉怎么样?”
方珩知难得叹气:“没画好。”
程熠蹲下来,安慰性的摸摸他脑袋:“没事,考都考完了,吸取经验,下次加油。”
方珩知疲惫的笑了一下:“好。”
他这段时间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因为不仅要画画,还要准备十一月中下旬的一场全国性数理化竞赛。
这场竞赛的含金量是真的太高了,方珩知作为一个名列全市前几的学霸,直接接到了市教育局那边的电话,通知他务必参加这次竞赛。
他没有理由拒绝,只能一边备考一边画画,时间紧张,他甚至连平时上课的画板旁边都夹着竞赛卷子。
原本一天将近一半的睡眠时间硬生生被缩到了四个小时上下,其余时间真是被他利用发挥到了极致。
程熠看在眼里,心疼是真,但是也没什么别的方法,只能天天帮他打好饭回来吃,能省一点时间是一点。
一模考完,初夏的老师都受邀去南京评卷了,画室难得给他们放了一天的假。
程熠本想让这人睡一天,但没想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方珩知已经坐在书桌前看书了。
他震惊的在床上坐了会儿,走过去捏捏他的脸:“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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