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棠棉衣已经用来裹着他了,里头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
衬衣上有干掉的血渍,可皮肉却是沾了水的清冽,偏偏还混着那股若有若无的硝烟味儿。
林柚白被这股味道勾的头昏脑涨,细细的手指头去捏衬衣扣子,乱七八糟的扯,扯的急了又探着脑袋过去用牙齿咬。
家养的猫咪也有一口尖尖的牙齿,更何况是发了情的猫咪,比平时要机灵很多。
到底经不起他造,扣子很快就被弄开了。
车厢空间有限,小Omega几乎是整个人坐在青年腿上,抱着他又亲又啃,还嫌不够,脑袋歪了歪,就顺着他的脸,脖颈,想一路亲下去。
段亦棠胸膛剧烈起伏,怕他栽倒,握着他的腰固定,但到底还存有理智,在他亲到更下之前,握着他下巴,把人抬起来,“等等。”
“不等……”林柚白不满的偏着脖子,要躲开他的手,却被更用力的捏着下巴抬起脸来。
小Omega挣脱不开,干脆侧过脸,在他捏着自己的手上舔了一口,又仰起脸来,软绵绵的整个人贴了上来,“小棠哥哥……你也亲亲我。”
此刻他已经很难清醒的去思考什么,只知道眼前的人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他要亲他,也必须要他亲自己。
无比浓郁的花香一点一点的切割着段亦棠的脑部神经,小Omega一句“你也亲我”说出口来,段亦棠就知道,自己很难逃掉了。
本就摇摇欲坠的抑制剂彻底成了滩废水,在他血管里,瞬间被烧为乌有。
段亦棠伸手箍在他后腰上,低下头,压抑而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下一秒,他咬住了他的嘴唇。
本就应该是这样的。他想。
段亦棠张开嘴,含着他唇缓慢的吮,呼吸渐渐变重,又变成近乎撕扯般的啃咬。
林柚白让他亲,朝他发情,不管是哪一样,他都很难抗拒。
他尝试过拒绝无数次,可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像是在惩罚前几次的犹豫,这回,信息素将两人一同逼到了悬崖。
——没有任何药物可以缓解,也没有其他任何可以提供帮助的人,放着深陷发情期的Omega不管,后果会怎么样,几乎可想而知。
更何况,段亦棠的抑制剂也已岌岌可危,大概在Omega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自己就会先被这股香味给逼疯。
根本不用再想。
因为最简单的原因就在眼前——
喜欢他,不想看他难受;喜欢他,想标记他。
嘴唇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拉他回神。
“难受,难受……小棠哥哥……”小Omega咬着唇,漂亮的眼睛泛着湿漉漉的雾气,哀求的看着他,眼睛一眨,就落下泪来,“真的好难受呀……”
显然是已经到了极点,连接吻都没办法再缓解,只好解气般的在青年唇上咬了一口,又像意识到自己做了坏事,拉着他的手,怯怯的往下牵。
青年猛然抬起头,深灰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喉结剧烈的滚动。
偏生对方还一无所知,眨着一双泪意朦胧的眼睛,痴痴的看着青年,露出一抹天真且柔媚的笑来,“小棠哥哥……你可以、可以……弄一下我嘛。”
他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或许只是出于本能。
基因已经在寻求一个契合的、强大的Alpha来标记自己,但唯一还剩的神志却还记得眼前这个人大概是无法给自己标记的,却也仍然极度的渴求他,于是折了个中,说出了一个如此情色的词语来。
被提起来的那一瞬间,林柚白“啊”的惊叫了出声,下意识的攀住青年的肩背,却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青年浑身的肌肉都已经紧紧绷了起来,硬的像块钢板。
只隔着层薄薄的衣服,扣子也都已经被他扯散的差不多了,林柚白手臂软软下垂,小手触上青年起伏的腰线,立刻像烫到了般缩回手,又被另一只比自己大上一圈的手握住。
很快他就没法再做出任何思考,因为后颈的那块嫩肉被狠狠的叼住了。
林柚白的眼睛瞬间睁大,像被咬住脖子的羊羔,声音霎时哑住了。
不再是温柔的研磨,像是野兽迫不及待要开始狼吞虎咽的进食,于是只是粗糙的在那块娇嫩的凸起上舔了舔,便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
这感觉其实有些熟悉,可下一秒,林柚白的声音便全部哽在了喉咙里,眼泪凄惶的下坠,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了。
他感觉到浑身都被某种强悍的气息给攥住了,像要立刻被那股冲进他身体里的东西给融化掉。
这是上次没有的。
等那股让他恐惧的战栗过去,林柚白才半睁着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爽的长叹。
是临时标记。
临时标记时,Alpha咬住Omega的后颈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以达到缓解Omega发情症状的目的。
多数Omega在得到临时标记后,发情的痛苦都会被缓解,症状不严重的,甚至可以靠一个临时标记度过整个发情期。
信息素注入的时间很长,那个小小的孔眼仍旧流了血。
可这次,段亦棠没再离开,而是一边咬着它,一边慢慢的将上面滴下来的血舔干净。
血珠一开始冒的很快,都被青年尽数舔去,后来冒的慢了,只在齿边挂着浅浅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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