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家伙怎么跑过来了。
“跑过来做什么?”他无奈抱起小家伙,有些好笑。
阿照也看了过来,最先看到的,是小十七小嘴巴塞得满满的,怕他被噎着,赶紧拿着丝帕到他嘴边,轻声道:“十七乖哦,来,先吐出来,皇嫂拿其它的给你吃好不好。”
小家伙点着小脑袋,乖乖将嘴巴里塞得满满的糕点吐了出来。
慕容烬看了一眼,接过她手里被吐脏了的帕子,身后不远候着的宫人见到,急忙上前将东西取走。
“十七怎么自己跑过来了?”
阿照给他擦了擦小嘴,想将小家伙抱到自己怀里,可惜太子不乐意,便作罢了。
小家伙乖巧的坐在自家太子哥哥怀里,开心道:“是母后让十七来陪太子哥哥和皇嫂的。”
阿照重新给了他块小糕点,才抬头望去,皇后慈眉善目地对着她笑了笑,她赶忙颔首回以浅笑,收回目光后,若有所思地望向抱着小家伙的太子。
舞姬乐师已经重新表演,只这一回认真欣赏的也不知道还剩几人!
今日这场晚宴,更不知露了多少人心。
酒过三巡,帝王微醺,由皇后送回寝殿,这场夜会才得以结束。
小十七一早就被乳嬷嬷抱回宫睡去了,这会晚宴终尽,太子也起身带着太子妃准备回东宫。
至于宴席的善后,则交给了七王爷慕容博和另外几位王爷。
招待宾客的宴外,眼看太子与太子妃就要离开了,裴浔阳忍不住追了上去,轻唤了一声:“姐。”
阿照没有停留,只离开时,嘴角带着微微欣慰地说了一句:“小浔阳,长大了呢!”
“姐……”裴浔阳因这句话定住了脚步,愣愣望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
李恪过来时,他还呆呆地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他轻拍下他,喊道:“别看了,人都走远了,回驿站吧!”
这一趟北燕之行,李恪确认一件事,接下来,他想知道这场阴差阳错的过程。
这似乎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私事了,而是有些作为臣下的人,藐视皇族的大事了。
回东宫的路上,阿照挥退宫人,与慕容烬肩并肩的走着,小声问:“殿下现在还怀疑臣妾的身份吗?”
慕容烬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今晚她与那裴浔阳之间的小动作,以及裴浔阳见着她眼底的神色,熟稔却又有些生疏,虽打消了不少他的猜测,却又让他对她的怀疑更深了。
毕竟盛凉霄王府,还囚着另一个裴银!
这样的事,不找到答案,任谁都不会轻易打消怀疑。
……
宫门口,参宴群臣陆续离去,直到子时二刻,随着宫门宵禁,原本月色皎洁的夜空,突然一个响雷从天际打响,竟稀稀疏疏的地开始落起了雨滴。
离宫门不远的巷子里,一辆不显眼的马车已经停候多时,车帘未拉上,但巷子昏暗,只隐约看到里面端坐着一道黑影。
巷口,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在看到对面打着伞,提着一盏莲花小灯走来的人时,赶忙迎了上去,低声道:“王爷已经等候多时,请小姐随我来。”
第95章 不是现在
挡住阿照脸的雨伞微微抬起,她目光清冷,端望了眼马车上的人,才大步走了过去。
靠近马车一侧,披着蓑衣的舒隽想扶她上车马,却被她止住了动作。
马车里,李恪同样在望着她,神色复杂,许久,他才开口道:“以前就觉得你憨,现在觉得你更憨了,可你的憨,多少能算大智若愚,而本王却是实打实的愚不可及。”
终究,是他自欺欺人了。
“如果不是和亲前夕才知道霄王是你,或许,我就不走这条路了。”
阿照将提着的微弱灯盏往前送了送,轻轻放进掀着车帘的马车里,雨水击打在另一只手撑着的伞顶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当初只知霄王李恪恋慕裴家姑娘,本以为是那柳蔓心后来的裙下臣,却不想,会是少年故友。
不过无论是不是阴差阳错,她注定都要来这北燕一遭。
李恪本是试探,不想所有猜测都成了真,他僵坐在马车里,漆黑的马车中看不到他眼眶微红,只声音带着微微嘶哑:“跟我回盛凉,所有的事我来担。”
“两国降罪,王爷担不起。”阿照神色不变,冷凝着那抹还未灭的微光,沉默片刻才继续道:“盛凉我会回,但不是现在。”
至少,现在还不能回。
听到她还会回盛凉,李恪眼底浮现希望,正要说什么,却听到她道:“说起来,还得感谢王爷,让我能够顶着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嫁给慕容烬。”
“感谢……”她竟对他是感谢,李恪眼底希望瞬间破灭,也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若是前几日只是怀疑人有相似,那么此刻,她已经让他确定,慕容烬就是那人吧!
那个可以拿命护着她、包容她的人,那个她曾经完全信任的人。
他们……终究是错过了。
世事难料,谁曾想到原本早已无法再有交集的两人,竟被他亲自铺了一条庄康大道,重新名正言顺的走到了一起。
大雨还在继续,阿照的裙摆已经被雨水打湿,沾染了不少泥垢。
整个巷子里,最后一丝微光灭去,除了雨落声,其余的让人再窥探不到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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