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去吃这个醋。”柳玉莲明白柳母的意思,她还拿着碗筷呢,“大姐又不住家里,我以后出嫁了,也不跟她住一个屋檐下。”
“这倒是。”柳母能感觉到小女儿和大女儿生分了。
可这也不能怪小女儿,柳母早就发现大女儿更加关心柳玉琴。有的人就喜欢同情所谓的弱者,在秦大少夫人的眼里,也许柳玉琴就是弱者。
秦大少夫人回到家里,她还跟她夫君说景宁侯府的人没有去参加柳玉琴的孩子的满月宴。
“那孩子也是可怜。”秦大少夫人感慨。
“有什么好可怜的,你二妹既然决定要生下那个孩子,那就怨不得别人。”秦大少爷道,“怎么,你还没有想明白,还想着多帮衬她?”
“我也没有想着要帮衬她。”秦大少夫人连忙道,“我就是想着女人不容易。二妹和离了,又一个人住在外面,没有一个依靠。娘家人又不过去为她撑腰,指不定别人都以为她好欺负呢。”
“她哪里好欺负了,别人没有欺负她,她就去欺负别人了。”秦大少爷道,“你可别昏了头。岳父、岳母他们都没去,昭阳公主他们也没去,小妹去了研究院,你当他们心里就没有别的考量吗?”
“……”秦大少夫人只觉得跟她的夫君说不明白,她不是非得要他们去,她就是觉得柳玉琴还是有些可怜的。柳玉琴所嫁非人,和离了还怀有孩子,现在又生下一个男孩,哪户好人家会看上柳玉琴呢。
这一天,柳玉琴还是跟苏秋雅吵架了。
苏秋雅原本帮着收拾东西,她也没有想着在这边用晚饭。偏偏青姨娘说让他们在这边用饭,苏秋雅也不好拒绝,于是苏秋雅就和柳延波一块儿留下来。
饭桌上,柳玉琴就在说苏秋雅的各种不是,说苏秋雅不能生养,说苏秋雅总是抛头露面做生意,说苏秋雅跟那些男客人说说笑笑。
总之,柳玉琴的意思就是苏秋雅不要脸,苏秋雅不是一个好女人,苏秋雅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苏秋雅又怎么可能忍着柳玉琴呢,柳玉琴太过分了,苏秋雅当然要反击。
“你也就只能窝里横,就只能说说我。”苏秋雅嗤笑,“今天,侯府的人没来,你不高兴,你无法拿他们撒气,就拿我撒气。”
“说你两句,你就不高兴了?”柳玉琴道,“你还吃我的呢,就不高兴了?”
“我们走。”苏秋雅还没有开口,柳延波就站起身来。
柳延波直接拉着苏秋雅走,他们就不在这边继续吃饭,他们又不差这一口饭。柳延波认为柳玉琴着实太过分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们没有必要留下来听柳玉琴说那些话。
“走什么?”柳玉琴道。
“你可以当作没有我这个弟弟。”柳延波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就跟苏秋雅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秋雅和柳延波一块儿走在路上,她没有想到柳延波会直接拉着她走。
“就这么出来?”苏秋雅问。
“她都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我们再继续坐在那边,也吃不下饭。”柳延波道,“就她这样,还怪侯府的人不来。侯府的人就是清楚她是什么德性,这才不来的。”
“侯府那边……我们也管不了。”苏秋雅停顿了一会儿,“说实在的,真的是我们这些人要求太多了。你说人家没有给你面子么,其实人家也有让人来送礼,这就说明还认这一门亲。二姐以后真要是有什么事情,他们也不可能不管的。”
苏秋雅想景宁侯府的人都不坏,坏的是他们这些人。他们这些人总是想着要利用侯府的人,都没有想他们能为侯府做什么,一个个人都要求那么高。
“当初,你在他们面前说那么难听的话,还伤了小妹。他们跟我们断亲,却也没有阻止你参加科考,也没有为难你。”苏秋雅道,“其实他们还是有看在血亲的份上的。”
“是。”柳延波早已经明白自己的亲娘是什么样的人,他也知道自己错怪那些人了,“二姐和娘,她们这一辈子怕是改不了了。要是她们说你,你没有必要一直站在那边任由她们说。”
“嗯。”苏秋雅点头。
在柳玉莲上报朝廷,让朝廷安排人调查那些人私自挪用研究经费的事情后,太子很快就做了安排。太子让刑部的人去调查这一件事情,由于那些挪用项目研究经费的人举动很明显,刑部的人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查明了。
其中有一户人家跟着柳玉莲从西北来京城,那个人也算是有点本事的。若是他没有一丁点本事,柳玉莲也不可能说带着那一户人家进京,更不可能做出那么多安排。
只是那人来京城之后,时间长了,也就变了。
京城非常繁华,有很多权贵。那一户人家就算家里有人当官了,但也就是七品的芝麻小官,这样的小官在京城根本就不够瞧的。
那个人也不知道听谁说从研究院出去也能当官,比如可以去县城当县令之类的。那个人就生了心思,他便觉得去当县令都比当研究员强,要知道研究员在以前多被称呼为匠人之类的,匠人的地位没有那么高。
那个人就觉得他已经当官了,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想别的,可以不用一直待在研究院。
因着户部是一月一拨款,加上研究组还有其他人,那个人挪用的研究经费也不是特别多。即便如此,刑部还是判决那个人的罪行,让那个人坐两年牢,再让那个人离开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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