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衍笑着颔首,“那这可是趟美差啊。”
*
两人出了高速已经下午五点,到达凰岛时太阳正好垂挂在海天一线上。
昇衍下车,甩上车门,用力地伸展着身子骨,“陆老师你竟然不会开车。”
陆向晚也下了车,这会有些好笑地看着昇衍扭着脖子。
连续四个多小时都是昇衍一脚油门踩到底,反而她在最后竟然小瞌了下。
陆向晚:“因为家里没车,考了驾照就没开过了,现在你让我开等于把命交给我没差别了。”
昇衍大方地应了声,“好啊。”
昇衍:“回去你开车,让我试试把命交给别人是什么感觉也不错。”
陆向晚忍不住笑,却懒得继续搭话。
昇衍勾起唇角,看向不远处的大海,“走,去看看。”
陆向晚:“看什么?”
昇衍吊儿郎当地挑了挑眉,“看夕阳,看黄昏,看看太阳掉进大海。”
陆向晚看了眼他,这人开了四百公里的路来这里看日落,“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周末的凰岛零零散散都是人,昇衍不知道哪里搞来了顶豪华帐篷,就扎在人来人往的沙滩上。
这时日落黄昏,海天一线逐渐被燃烧,两人刚在帐篷檐下坐下,昇衍又突然站了起来,赤着脚急匆匆地跑开,陆向晚一脸懵地转头看他,不一会,就看见他一手拧着瓶威士忌走回来,另一只手还拿着两只杯子。
陆向晚:“你还带了酒来?”
昇衍:“刚买的。”
他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杯子是借的,得还。”
他将浅浅的一杯递给她,然后指了指帐篷里一个保温箱,“雪碧可乐茉莉花茶都有,你可以随意发挥你的创意。”
而他自己则丢了两块冰进去,直接喝了口,然后舒适地翘着腿躺坐在地,目光悠闲地眺望着远处的艳红绚丽的海天一线,仿佛刚才急着跑开就是为了看着夕阳的这一口酒。
陆向晚接过酒,却没喝,她也靠在坐垫上朝逐渐被海水吞没的太阳望去。
此时周遭是热闹的,也是安静的。
几个小时前她还在北城,刚结束了小杰的课,原本应该跟每个周末一样,逛逛超市,或者直接回家。然而几个小时后的现在,她被带到了这里,脚下踩着沙,耳边是风和浪,手里端着酒,奢侈地看着今天的日落。
这样出格的事,她这辈子都没做过。
她转了转手中的酒,然后打开手边的保温箱,挑了瓶绿茶,十分随意地调配着。
五分钟后,太阳只剩下半颗,天开始暗了下来,昇衍一杯酒见底,正要再添,身旁的人便递给他一杯酒。
陆向晚:“尝尝?”
昇衍挑眉,“你刚刚捣鼓的这杯酒是给我的?”
陆向晚:“你说想跟我讨杯酒喝的,不是吗?”
“是啊。”昇衍伸手接过,懒懒地说道,“这酒瘾犯一周了。”
太阳的末端很快已经彻底淹没在海里,整个凰岛都笼罩着一层朦胧温暖的灰调里。
昇衍喝了一口酒,觉得烟瘾突然冒了起来,心痒得不行,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只剩下最后一根,又摸出打火机,唰地一声,指尖火光便明明灭灭。
他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姿态慵懒悠然到了极致,这样的他,陆向晚见过一次,在湮灭的门前。
她觉得昇衍抽烟,不像是老烟枪因为烟瘾戒不掉,更像是一刹那的心瘾,只在开头深深吸上一口,解了心瘾,然后便慢了下来。
他在她余光里,像一场慢电影,剧情暧昧,循序渐进,引人入胜。
昇衍没多久就把烟掐灭,杯中的冰块融化了一半,他端起又喝了一口,“我之前从来不喝鸡尾酒,不纯不烈的酒我都不喝。”
陆向晚:“现在口味变了?”
昇衍:“变了,也没变。”
陆向晚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哑谜式聊天,可她这次却想把答案问一问,“什么变了?什么没变?”
昇衍:“我的口味一如既往,只不过我的酒单里,多了你的酒。”
陆向晚:“为什么?”
昇衍:“只有你合我的口味。”
陆向晚:“你尝过其他不合适的?”
昇衍看向她,闻言缓缓勾起一抹笑,“没有,我的口味很挑剔,专一而且执着,在烟和酒上,从来不将就。”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天空的深沉的蓝,沙滩上倚靠绿化带上的路灯映上几分暖黄,沙滩上除了他们的帐篷外还有一个露营团,周遭热闹不减。
而帐篷内的两人只相隔一臂的距离,陆向晚看向他,“除了烟和酒,其他都可将就吗?”
昇衍:“我是个利己主义者,不喜欢和不乐意的事从来不会妥协,也不会将就。”他顿了顿,“但也可以因人而异。”
两人的哑谜兜了一圈,昇衍将话停在了此处,看着她没再说下去,嘴角的笑依旧痞懒而勾人。
因人而异,言轻又意重,真是一个好词。
陆向晚从昇衍手中接过了主导权,她问他,“但你没尝过别的,怎么确定是不是符合你的口味呢?”
昇衍闻言挑眉,点点头,“你说的对。”
陆向晚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一盏手提灯搁在帐篷内,光映在两人眸光中,昇衍勾起一抹笑,手微动,轻而易举握住身旁人的手,轻轻将人往自己身上一扯,说道,“是该尝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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