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晚愣了愣,昇衍一手抵着太阳穴,斜撑在吧台上,扬眉评价道,“你的那位相亲对象的确不太适合你。”
陆向晚:“怎么说?”
昇衍:“看他的样子,不太有钱。”
陆向晚闻言,下意识笑了出来。
被听了墙角,还被当面讨论,这样毫不避讳的行为,在对方身上却看不到一点故意冒犯的意思。
好像从第一次见到这位客人,对方周身都是这样肆意潇洒的气场,所有人情世故在他那都是虚无。和他聊天,也会被感染一二。
陆向晚对那顿晚饭的人和事都不予评价,这会只当是一个随意的搭话,“如果遇到有钱的,可以让他来这里帮衬帮衬。”
昇衍:“怎么?你有提成?”
陆向晚戏说,“没有,不过酒吧业绩好了,或许老板会给我加工资也说不定。”
昇衍看了眼她身上的旗袍,蚕丝拼接,做工精细,“你很穷吗?”
陆向晚真的有点想笑,她嗯了声,“在某方面,是有点。”
昇衍嗯哼一声,“你一共打了几份工?”
陆向晚:“不少。”
他挑眉,手指漫无目的地晃了晃酒杯,再次打量着对方那一身旗袍,然后目光停在手腕处露出的细长纹身。
“会跳舞不?”
这客人跳跃的思维让她也有些招架不住,“跳舞?”
昇衍:“你要是会跳,我这有个一天的兼职,雇主大方,适合你。”
*
周末早上,陆向晚收到了一个同城快递,拆开快递先是掉出一张纸,是今晚“上班”的时间地点,然后她掀开剩余的那个巨大盒子,随即愣住。
盒子里是一件旗袍。
陆向晚抚摸了下旗袍的面料,织锦缎为底,桑蚕丝在上勾勒出暗纹,这不是机器批量生产能出来的做工。
她喜欢旗袍,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她母亲,还有一部分,是来自于很多年以前的一部电影。
电影的剧情她已经不太记得,但女主角身穿旗袍与男主站在破败教堂里的场景她始终念念不忘。
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她就没穿过这么传统正式的旗袍了。以前她母亲总让她当试衣员,她此前穿过的所有正统旗袍都是母亲曾经的客订。
陆向晚将旗袍从盒子里取出,小心展开,走到落地镜前,微微出神。
因为晚上的约定,她将今天原本的家教安排挪到了明天。
傍晚六点,她穿上今天寄来的那件旗袍,准时来到纸上写着的地点,一个五星饭店的宴会厅。
宴会厅内熙熙攘攘已经到了不少人,看上去似乎有个活动,或者是个派对。
陆向晚停在门外没进去,早上快递盒里的纸片上还留了一个手机号,这时她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
“您好,我是……”
陆向晚自我介绍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打断了她,“我知道,你到了?”
“对,我在宴会厅门前。”
“你直接进来就行了。”
宴会厅很大,大家都穿得很正式。陆向晚在酒吧工作久了,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眼光多多少少有所练就。
参加这场宴会的人,看上去都是上流社会的人。
刚刚电话里头那人很快就把电话挂了,她这会都不知道怎么和对方接头。
“挺准时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是莫名熟悉的吊儿郎当的语调。
陆向晚转过身,有些惊讶,“原来你也在?”
她在酒吧见到昇衍的几次,对方都是一身随意到极致的穿搭,即使穿着一件白衬衫,纽扣也要解开两颗。
这会对方却是一身妥帖的西服和皮鞋,不过依旧是一派浪荡不羁的调调,反而更添了几分潇洒倜傥。
今晚的事是由对方牵头的,那么对方出现在这也十分合理,不过刚刚他说的是“挺准时”。
陆向晚:“你就是那个大方的雇主?”
昇衍双手随意插着口袋,闻言勾起唇角,颔首,“我大方在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你先随意逛逛,现在还没到时候。”
昇衍靠在吧台前,手中拿了杯酒,灌了口,但其实他此时更想来根烟。
今天他家的宴会,圈子里的人不少都在宴客名单里,这会身旁人碰了碰他,“刚刚你说话那女的,眼生啊。”
昇衍:“所以呢?”
“你的人?原来衍少好这口?”那人远距离品了一品,“啧,难怪,你会看不上新冶里那些妖艳货色。”
昇衍姿势闲散,仿佛一个游手好闲的斯文败类,此时也看向远处的陆向晚。
那种正统的旗袍,别人穿上大多妩媚,可那人温婉素雅的气质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安安静静站在一处,就像是一缕朝阳透过晨纱,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碰。
昇衍:“她不是我的人。”
昇衍扬起一抹笑,笑得性感又妖孽,“我是她的客人。”
第四章
时间刚过六点,宴会厅内突然一阵热闹。
陆向晚看向从门外走进的几人,明白这应该就是今天宴会的主人翁了。
不过她猜不到的是,今天这没有什么活动,也不是什么派对,而是一个宣告继承权的仪式。
起昇集团,旗下一条高端服装线“旭”在国内外都享誉盛名,其中最出圈的就是他家的高定旗袍,无数女星穿着拍过杂志走过红毯,陆向晚自然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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