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郎君,你已经辜负了我们家二郎君对你的尊敬和信任,还要再过分一点吗?”景央神色淡淡,人都是自私的,她可以理解,但是没办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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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枝一路冲进王随的院子,这几年里,她也没少来王家,也是没有想到有一日会是硬生生闯进来的。
她去的时候我,王随还站在廊道中,那样黯然神伤的模样看的谢南枝忍不住发笑。
“当日你随五郎君来我家的时候就屡屡向我二哥示好,你们何时在一起我并不知道,可是,似乎一直以来你都是主动的那一个,你把我二哥拖下深渊,现在就准备抛下他自己上去了是吗?”
王随被说的无地自容,他做了事情却没有承担的勇气,就一日的功夫,外面的话难听成什么样子了,他扛不住,也不想再坚持。
“四娘,代我向他说句抱歉。”
“哈!”谢南枝忽然放声大笑,讽刺至极,“我代你?你凭什么让我代劳,既然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去做,你就是个小人,那清河崔氏的娘子也真是倒霉,栽在你这种烂人手里。”
谢南枝走近了他一点,双手揪住王随的领子把他按在柱子上,她眼中血丝遍布,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咬牙切齿的:“你不配我哥哥的喜欢,你应该庆幸,你是琅琊王氏的郎君,否则我今日一定会杀了你!”
“王随,我诅咒你,这一辈子都要受尽折磨和煎熬,不会得到任何真情。”
撒完火后谢南枝从庭院里穿过,一路顺畅无阻,那琅琊王氏的家主坐在厅堂里半晌说不出话来,还叫人把那几位好好送回去。
“与崔氏的婚事要尽早办下来,等风波过去再说,这一次,是七郎亏欠谢氏在先,任何人都不许找谢氏的麻烦,听到了吗?”
下面一片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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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祠堂出来以后,谢明谨晕倒了,接着又发了烧,大夫开了几贴药慢慢有些好转,人倒是醒了,还跟没了魂一般,不吃不喝,枯坐整日。
“二哥,你别这样,会好的。”谢南枝和他说了很多话,谢明谨会答应却从来没有往心里去。
眼下处于风口浪尖上,外面的话他们都不敢听,也就是崔家和卢家上门看过几次,魏晚蘅嫁入侯府,被管束的严厉,出也出不来,只能写信问候。
卢文茵和崔攸宁陪着的时候,谢家几个孩子还好受些,长辈们坐在一处,都是痛心疾首的模样,谢南枝有次陪着孟夫人过去,听到了几位家主的谈话。
“谢兄啊,恕我直言,明谨这孩子从小就被捧得高,他过于完美,太让人艳羡,以至于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将这当作他终身的污点,我看明谨状态也不对,再待下去对他不好,这几年长安也不算太平,若是可以的话,我愿助谢兄重返北疆,在那里也可以重新开始。”
定远侯和卢侍中坐在一处,本来两家交情就不浅,这几年相处下来,他们也是为了谢家谋划不少,其实他们隐约感受的出来,陛下已经不满谢氏了,去年的西境大捷,还有创建神武营,谢氏威望太甚,招来君王忌惮,还是早早离去为好。
谢崇听后有几分松动,他能感觉到,北疆才是最适合谢家的地方。
“谢兄,我倒不这样认为。”崔道衍搁下茶杯,斟酌说道:“这样的事情虽不好处理,可是没有人会一直记着,要不了多久风波就会平息,再者,明谨满腹经纶,已然入朝为官,若是回了北疆,岂不断送他一身才华。”
谢南枝在门外听了好久,她先前不大喜欢崔道衍,即便他是攸宁的父亲,她总觉得他有些虚伪,今日许多话对他颇有改观。
其实,他也是真心为她哥哥,为她们家好的吧。
事情差不多发生了快一个月,好像外面的那些流言已经消失了,王随和他新婚妻子种种恩爱谢南枝从不理会,也不讲给谢明谨听,写给南蕴的信也没有提到这件事,她已有身孕,不好叫她担忧难过的。
等到风头过去,谢明谨好像也恢复了正常,读书写字,作画论道,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但是眉宇间还是有化不开的阴郁,谢明朝和谢南枝时不时去望岫居待着,说些有意思的事逗他,兄妹三人的感情倒比从前还好了。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谢明谨再次踏足朝堂的那一刻,他才清楚明了,发生了的事情永远不会过去,总会有人提醒着你,你是一个有污点的人。
以前他上朝的时候收获的是赞誉和恭维,现在是审视的目光和嘲讽,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就那么一两个时辰,所有人都看着他。
朝会上讲了什么谢明谨听不进去,他浑浑噩噩,甚至有些害怕。
恍惚间,好像有人从他身边过的时候说了句什么。
“尽早离开长安,兵权于你们全家安危来说算不了什么。”
谢明谨眼前有些模糊,离去的那道身影有些陌生,只是认出了他身上穿着的是亲王的朝服。
回家之后的谢明谨彻底病倒了,他有高明的医术,却治不了自己,因为风波太甚,萧临渊下旨让他好生休养,说的好听,跟免官没什么区别。
“阿爹,回北疆吧,不要兵权了可以吗,哥哥他不能再待在长安了。”谢南枝噙着泪开口,现在的她非常讨厌长安,自从来了这里,所有人都变了,长姐和亲,二哥被流言所伤,他们要守那么多的规矩,一点都没有以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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