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见不到储大少的面,没法道歉,回来就发泄在她身上。
宁雁没有办法,只能催促宁宁去找凌琛远。
可偏偏怎么也联系不上凌琛远。
宁雁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她失态地抓着宁宁的肩,大声质问她,为什么凌琛远不喜欢她了,凌琛远不是喜欢她吗。
弄得宁宁神色惊悚,看见她就害怕。
此刻,宁雁只能给宁父出最后一个主意:“给储董打电话……”
她把自己偷听到的对话告诉了宁父,又说了储大少现在就在为郁想出气而已。
他们可以让储董来庇佑他们。
“现在储董送了商场给她,如果储董知道自己被骗了,他会加倍的震怒。再想到储大少联合郁想欺骗他,他会更生气。”宁雁垂着头,语气森森道。
宁父想也不想就抓住了这根稻草。
他弄来了储山的秘书的号码。
那头刘秘书接起电话,递给储山:“有个宁小姐说有事要和您说。这件事和郁小姐有关。”
一听郁小姐。
储山这才接过了手机。
“说。”储山冷声道。
宁雁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但她还是很快定了定神,继续往下说:“储董,我今天是想告诉您一件事。您知道吗?您被郁想欺骗了,她斗胆包天,耍了您……”
储山啪地一下放下了手机,冷冷地盯住了刘秘书:“我让你给郁想找替身,从头到尾这些事,除了你,和那俩替身,还有谁知道?”
刘秘书:“没、没有别人啊……”
储山皱起眉,脸色阴沉难看。
那这个宁小姐怎么会知道他这么丢脸的事?
储山重新拿起手机,根本没听见宁雁后面的话。
而宁雁这时候刚阐述完郁想的“罪大恶极”,宁雁没听见那头的声音,她心底的压力有点大。她定了定神,再度开口:“储董,我希望您能识破她的真面目……”
不用识了。
已经够破了。
储山脸色更难看了。
他被郁想耍了这件事,外面根本没什么人知道。
这个人想做什么?以此来威胁他吗?让所有人都看见他的衰老无能吗?
储山冷笑一声:“你叫什么?”
“宁、宁雁。”
储山:“我记住了。”
什么?
宁雁一愣,那边电话已经挂断了。
宁父急切地问她怎么样,可宁雁却说不出个结果。
储山只问了她的名字……
并没有要和她深聊下去的意思。
甚至……甚至他问她名字的时候,她总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可怕。
宁雁打了个寒颤。
“去查清楚这个号码,和这个叫宁雁的人。”那头的储山冷冷吩咐道。
她以为她是谁?
又不是人人都是他儿子深爱的女人!
他解决不了郁想这个问题,但他可以解决这个不知死活,把问题提到他面前来讽刺威胁他的人!
另一边,臧总跟着储礼寒缓缓走进了别墅大门。
臧总扫了一圈儿,说:“很多年没有来住过了。”
储礼寒给她倒了杯水。
臧总喝了水,然后才问:“你很喜欢郁小姐?”
储礼寒眸光轻动:“嗯。”
臧总:“那郁小姐……”
“她说婚姻是很神圣的事,要仔细考虑。”储礼寒沉声道。
臧总:“……”
臧总:“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不止是一步迈入婚姻呢?”
储礼寒:?
地下情人?
那只是之前他们做亲密的事的一个托词。
显然现在并不合适。
臧总:“你们可以谈恋爱啊。”
储礼寒:“……?”
他一下被定住了,仿佛突然间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储礼寒从小就很聪明,且相当的独立自主。
臧总在他的衣食住行上,都很少插手。
更不用说他长大后,本身手腕就足够强硬,在商界也不需要她来开口指点了。
这是臧总头一次有种当了大家长,来指点儿子,甚至是关怀儿子的感觉。
“郁小姐还和你说了什么?”
“……说我很好。”
“给你发了好人卡?”臧总愣住。
不过她很快就用她那贫瘠的情感知识,给储礼寒一通分析:“不,不是好人卡。结合前后文。她说婚姻是神圣的,说明她是认真地在思考和你结婚这件事。”
当局者迷。
储礼寒听见这句话,当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如果换一个人。
她连思考都不会思考。
储礼寒的指骨一下用力地攥紧,他冷静自持的皮囊下,有什么强烈的情绪翻涌着,几乎按不住。
臧总又低低地说了几句话,奈何她那情感知识的土地上贫瘠得都干涸了,也实在说不出更多了。
但臧总觉得今天的气氛很好,她想和储礼寒多说几句话。
“她今天好乖。”臧总起了个头。
储礼寒有点意外:“嗯?”
郁想……乖吗?
也许依偎在他怀里是乖的,睡熟的时候是乖的,眼巴巴地盯着宝石的时候是乖的。
储礼寒想到这里,就有点欲望攒动的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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