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这个决定跟你其实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每天晚上扪心自问得到的答案。我问自己如果‘仙女’被人投毒,‘深深’被狗贩子拉走,我能接受吗?答案是我接受不了,我会崩溃。”
顿了顿,江念尔眉眼温和,继续道:“我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所做的决定都是从自己的内心出发,你也不用再劝我,我会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穆深看到她眼中坚定的小火苗,终于舒展了眉头:“谢谢。”
“谢什么呀。”江念尔脸上恢复了俏皮的笑容,“不请我上车吗,穆老师?”
江念尔上车后,主动跟大家做了自我介绍,以仇俊杰为首的救助站的人虽然之前没有见过她,但看到她落落大方,一点儿也不矫情,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救援行动不是去享受的,最忌讳的就是娇气。
车子开了四五个小时,终于到达他们此次行动的目的地。
这是近海市郊区一家简陋的快捷宾馆,救助站过来谈了好久才谈成合作,允许他们在此处落脚。
不过最近宾馆入住率很高,能提供的房间数量是有限的。
仇俊杰在大厅里分配了一下,唯一一个单人间是留给穆深的,因为他除了白天的救援工作晚上还要写报告,是所有人中最辛苦的那个,所以仇俊杰专门给他申请了一个单人间。
剩下的人按照性别两两一间,到最后发现刚好多出一个女生。
这就有点难办了。
梁月月撇了撇嘴,不爽地说:“按照我们原本的人数,刚好能住下的。”
言外之意,是江念尔的到来导致了目前的情况。
江念尔主动承担责任:“不用安排我的房间了,我去女生的屋子里挤一挤就行,多给我一床被褥就好。”
她的意思是打地铺,但不知怎么梁月月理解的是她要抢她们的床位。
“可是……单人床本来就不大,我在家睡的都是一米八的大床,再多出一个人来我睡不着。”梁月月说得很委屈,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
仇俊杰微微皱了下眉。
跟梁月月一间屋子的女生是他们救助站这边派来的副队长,姓高。
高副队接到仇俊杰的眼色,立刻道:“没事,我可以跟小江分床。”
不过,这个提议被宾馆否决了,除非是个孩子,否则双人间里只能入住两个人。
梁月月立刻“啧”了声,拉着高副队的衣角说:“看吧,我们想让她挤都没用。”
江念尔便主动跟宾馆方咨询,是否可以付钱再开一间房,或是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宾馆,她可以住到别的地方去,自己掏钱。
前台人员还未作答,穆深就走了过来,问:“单人间是大床房吗?”
“是的。”
“那行,麻烦您登记一下我女朋友的身份证,她跟我住一起。”
后面的人都愣了,仇俊杰随即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脑壳,恍然说:“对啊,我怎么忘记了,你俩可以住一间。”
除了周泽文和梁月月脸色微妙,其他人对这个决定都没有异议。
江念尔没说话,她压了压帽檐,试图遮住眼中的生涩和局促。
一行人上了三楼,找到各自的房间,原地休息两小时。
江念尔自进房间后就霸占了一半的床位,舒舒服服地躺着刷手机。她半眯着眼,偷瞄到穆深把两个人的日常物品整理好,然后慢悠悠地准备休息。
她清了清嗓子,问:“坐了那么久的车,你累不累啊?”
“有点。”穆深动了动脖子,“后背有点僵了。”
“那正好!”江念尔一个鲤鱼打挺坐直,拍了拍手,“我刚刚在网上看到一个缓解后背肌肉压力的视频,给你试试?”
“怎么做?”
“你先过来,趴下。”
穆深眸光深了深,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听话地趴在床上。
谁知道江念尔一上来就用两条腿钳住他的腰,两只胳膊扯着他的肩膀往后抻,嘴里还念念有词:“来来来,上半身跟着江老师的动作抬起来!”
她使的力气太大,穆深猝不及防腰上一疼,“啊”的一声惨叫。
“江念尔,你谋杀亲夫啊?”
这个小破宾馆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隔壁房间的周泽文和曲鹏听得一字不落。
曲鹏憋着笑,却发现周泽文脸都青了,只见他穿上鞋子“噌噌噌”跑了出去。
周泽文大力地敲着穆深的房门,面无表情地叫唤:“穆老师,是我。”
过了半天,穆深才来给他开门,手还放在腰上。
嗯,放在腰上。
周泽文更加不忿了,朝里看了几眼。
“什么事?”穆深挡住他的视线,气定神闲地问。
肯定有鬼!
周泽文假装镇定:“我们那间屋子的抽水马桶好像坏了,我想借您这儿上个厕所。”
旁边探头偷听的曲鹏满脸问号,哪里坏了啊?
穆深“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放他进来了。
周泽文余光瞄到屋里的江念尔,还穿着路上那套衣服,就是看着稍微有些乱了……
他定定地站在厕所门口,忍不住一直看她。
江念尔注意到他的视线,便抬起头来,招招手说:“你也要来试试吗?”
“嗯?”周泽文眼皮子一跳,“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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