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村落被他从根灭绝,变成了一座孤岛,一座荒村。
相奴看完了天衍宗孤岛的日志,勉强了解了第二个副本的背景,但他又有了新的疑惑。
第二个副本虽然最后被翻出了两个道士的往年恩怨,但绝大部分内容却都发生在孤岛上。为什么第二个副本的名字不直接叫孤岛,反而还多了天衍宗三字。
这看上去像是个系列名,该不会他以后还会进入天衍宗相关的其他副本吧?
相奴心情不妙,他可是从玄机的记忆里得知了,天衍宗里有不少厉害的鬼王,看之前玄机和玄言打架的场面挺厉害吧,和那几个鬼王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的,要是真进入那些副本那可就危险了。
相奴把《天衍宗孤岛》翻来覆去的又看了几遍,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就退出了第二卷 页面,回到了副本日志主页面。
随即惊讶的发现,第三行的字体竟然变成了黑色,甚至已经有了目录名。
它叫《午夜变装晚会》。
相奴盯着这一栏怔怔看了几秒,忽的想起了什么,扶着浴池的边坐起来一点,他把那张信封打开,从中取出了一张质地坚硬的卡片。
卡片是银灰色调,背面是一只半面镂空魅蓝蝴蝶面具,正面是一行字。
[尊敬的任务者相奴先生,您好!
三日后我厅将于圣城旧都路253号公寓晚9点开始一场变装晚会,现发于您的请柬,诚邀您的到来和加入!
督察厅献上。]
相奴看着这张请柬,脸色精彩纷呈极了,甚至都有些不确定这请柬是否是郁苏给他的了。
这请柬的地址出现在了他个人面板的日志上,可见也是一个副本。
虽然之前那个工作人员和相奴说圣城禁止杀戮,但他还和相奴保证了房屋的安全性呢,结果郁苏还不是想来就来,根本拦不住他?
所以这个变装晚会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相奴面无表情地打开了副本日志,盯着那第三行的《午夜变装晚会》看了几秒,试着点了一下,居然成功点了进去,并且里面还有内容。
[《午夜变装晚会》。
又有一个人死在了圣城中的街头。
在这神圣之城中是禁止血腥与杀戮的,可总有些大胆的小家伙屡次尝试作恶试图挑战圣城的威严。
它逃不过督察厅的调查,终将被绳之以法,最后被投入那最恐怖的监狱中被众多鬼怪瓜分吞食。
作为一名资产丰厚的任务者,您必定聪明智慧而强大,拥有无数与鬼怪斗智斗勇的经验。
现督察厅诚挚的对您发出邀请,请于三日后提前变装好后到达旧都路253号公寓参加午夜变装晚会。
扰乱圣城秩序的狂妄之徒会在晚宴当夜伪装好出现,抓住它的任务者将会获得来自督察厅的丰厚悬赏,10w生命点值!]
相奴皱着眉看完了这副本日志,才知道自己真的误会郁苏了。
睡衣可能是郁苏准备的,但这封请柬不是。
被工作人员保证不会有危险的圣城进了一个杀戮狂,于是那什么督察厅就开始准备抓这个杀人狂。但他们没打算自己动手,反而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任务者。至于任务者的挑选方式还是看的财富,谁钱多谁就厉害,比如说相奴,也不看那任务者到底有几次副本经验,直接就给任务者发了请柬,要这些任务者三天后参加午夜晚会,从中揪出那个杀人狂魔。
简直搞笑。
相奴不高兴地想,等等他安抚好郁先生后一定要去圣城好好转转,顺便看看这督察厅到底是个什么机构。
也不知道有没有举报渠道,有的话就顺便把它给举报了。
你们抽调任务者办案就好好抽,看钱抽人也太肤浅了吧。
相奴嘟囔了一会儿,却也知道这副本日志都更新了,三天后不得不去了。想到上次那个工作人员给他推荐的圣城导航地图,相奴心中蠢蠢欲动,准备这两天找个时间再回去找他看看,能不能再把地图买下来。
就是不知道那地图到底有没有那工作人员说的那么神,连根水管在哪上面都有标注。
鉴于自己的经历,相奴对于那个工作人员的话充满了质疑,而且他漫天要价的太狠了,近10w的信用点,假如到时候还是以这个价格卖给相奴的话,相奴觉得还是放弃这个地图吧。
相奴思绪沉浸在地图和第三个副本之中,卧室的门被打开时发出的咔嚓轻响声都没有听到。
郁苏双手插在裤兜里,脚步声被柔软的地毯消无,如同幽灵一般飘到了玻璃隔门前,无机质的眼神冰冷至极,他冷冷笑着,讽刺道:明明早就醒了,却不出来,这一次是又想要用同样的方法逃走吗
郁苏在玻璃隔门前站定,透明的玻璃能让他清晰地看见玻璃门另一面的景象。
被他突然出现吓到的漂亮青年下意识往水里缩了一点,反应过来后又觉得没必要,又很自然的坐直了身体,浅浅笑着对郁苏挥了挥手,那双细长凌厉的眼眸斜斜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又带着让人发疯发狂的极致魔力。
冷峻的青年呼吸微窒,目光不可抑制的从他美艳漂亮的面孔下滑到那修长秀美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
他微微抿了下唇,嘲讽的话又咽了回去,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出去了,还贴心的把门带上。
相奴趴在浴池的边沿上,歪头茫然地看着郁苏离开的背影,手指从尖尖的下巴一直滑到胸前,他不禁想到,郁先生怎么就这么走了,难道这次真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郁先生:他不和我搞对象,我也不当舔狗,所以我不脱他衣服,不看他身子!
(郁先生还挺正人君子的,但这是老婆可以禽兽一点啊喂!)
#郁先生 不行#
第28章 圣城③
青年迷惘地看着被合上的门, 手撑着浴池的白壁边沿,从水中走出,瘦削的脊背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 正欲破茧而出。
相奴从浴池中走出,水迹延着他的曲线慢慢滑落至地上, 在晶莹透亮的地板上留下点点斑驳。
相奴往卧室方向走了两步, 忽然顿住,然后直勾勾地看向了玻璃中自己那模糊不清的倒影。
镜中的青年肌肤赛雪, 莹白如玉, 可在他的左边大腿上, 黑色的藤蔓纹路却从脚踝一直向上,没过了大腿根处,最后隐入了后腰中。
相奴转身又回头, 试图看清黑色纹路在自己背上是什么模样,又淹没到了哪里。
然而阳光太盛,从落地窗透进来洒到玻璃上, 光芒被折射出去,相奴在镜中的倒影也衬得模糊不清, 而且回头也很难看清背影的全貌, 相奴尝试了一会儿后,觉得转头实在太累, 便忘记了。
他拉开门走到窗前将那件纯白色的睡衣拿起抖开,随后才发现这睡衣并不是很规整的短衣长裤型,而是一件宽宽松松的睡袍。
他将睡衣穿好,宽大的睡袍懒懒散散地斜挎在他身上, 相奴漫不经心地将腰带随意一系,胸膛上大片肌肤露出。
相奴低头看了看, 心想,如果郁先生将纹身长到了胸前这里,这样穿着睡袍的话一定会很漂亮也很诱惑吧?
他薄薄的唇浅笑着,眉眼美艳而风流。
相奴做好心理准备后轻轻舒一口气,没找到鞋子便直接赤脚开门,从卧室中走了出去。
郁苏坐在沙发上,左腿搭在右腿上,双眸微闭,左手轻揉着眉心,右手食指在沙发的扶手上轻点,姿态散漫却又莫名让人压力很大。
相奴倚靠在墙边,眉眼中流光溢彩,悠闲地看着那人,欣赏着他的容貌。
除却身份有点出乎意料外,郁苏的出现对于相奴而言是个惊喜,看这个男人,他的声音多动听呀,容貌气度也都那么出色。
虽然脾气似乎不怎么好,但在他外在的衬托下,他那别别扭扭的内在也变得分外可爱起来。
相奴打开门时,郁苏就已经听到了动静,他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不动,等了一会儿后却始终不见相奴靠近,郁苏不由睁开眼,向他看去。
在看到青年如今的模样后,顿时哑然,姿态瞬间便失了从容。
相奴慢慢地向郁苏走来,并不长的距离却被他走出了天涯海角一般的距离。
郁苏的视线在触及睡衣散开后露出的胸膛后,就如同触电一般飞快移开,目光四处飘散着,就是不看相奴。
相奴在他的左手旁坐下,美目含情地注视着那穿着繁复制服的男人,攀住他的左肩,笑了一笑,然后扬起头闭着眼靠了过去。
郁苏定定地看着相奴,眸光冷淡,但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的表情已经僵硬了。
郁苏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躲开的,但是又觉得假如真躲开了又好像很不对劲。
他犹豫迟疑着,相奴便已经靠了过来,粉粉的唇贴在了郁苏冰凉的面颊上。
动作快于理智,郁苏往相奴的方向转了转头,相奴的唇便延着他的面颊一直吻到了鼻尖上。
漂亮青年的睫羽颤了颤,睁开了那双眸色很浅的眼睛,缥缥缈缈地看着郁苏,坐直了一点。
郁苏清了清嗓子,故作冷傲:我们不该这样的。
漂亮青年露出一点茫然的神色,郁苏恍若不觉地翻着旧账:一开始我们约定好的,等你第一个副本结束以后,我们便在一起。可是你反悔了,我不打算再原谅并接受你。
相奴再次抬头,捧住郁苏的面颊,不由分说地吻上了郁苏的唇,同样是亲吻,亲吻不同的部位给人带来的感觉也不同,冰凉的温度和柔软地触感直通心脏,碰的郁苏晕乎乎的。
相奴抱住郁苏的头,无意中探出舌尖轻轻触了一下郁苏的唇,舔舐了一下,郁苏的眼睛非常明显的睁大,呼吸错乱了起来。
相奴的唇离开,眼睛中仿佛带着钩子一般,勾的郁苏移不开视线,脸低一低,想追着相奴的唇继续索吻。
相奴手指轻轻抵在唇上,隔住郁苏的动作,声音软糯清甜,说道:郁先生,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些扫兴的话题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郁苏没有回答,盯着相奴泛着水光的粉唇不住的看。
相奴被他盯久了,不由也伸舌舔了舔唇,郁苏情难自已的靠近他,手指陷进相奴柔软的发丝中,他覆过去,意图再次吻上相奴的唇。
漂亮的青年并未拒绝,只是在他压过来时头偏了一点点,喃喃低语:郁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
郁苏抱住他的头颅,与他粉唇相抵,缠绵碰触,喃喃回复:好以后再说。
相奴没吭声,心里却悄悄翻了个白眼,不知该怪自己说的太含蓄好,还是怪郁苏太不知变通。
他说以后再追究这个问题,郁苏也真的就说这个问题以后再说,而不是回答这个问题就此揭过。
相奴忧心忡忡,不知道郁苏究竟是随口一说,还是以后还准备翻旧账。
他轻轻叹一声,不再躲避,迎上郁苏的唇,两人纯洁的轻轻碰触,直到郁苏学着相奴那样试探性的探出舌尖,两人才如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来说张开口唇,抵死缠绵。
相奴被郁苏压到沙发上,郁苏手规规矩矩地扣着他的腰,人却控制不住地往相奴身上压下来,恨不能压着他,和他一起陷进沙发里,然后靠着他轻轻蹭动。
相奴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手从郁苏的后背移至肩上,随后轻轻推搡,轻喘着气息小声抱怨道:郁先生,你起来,你身上的衣服硌的我好痛。
郁苏闷闷地把脸埋进相奴的肩颈中,温软的气息喷洒在相奴的脖颈处肌肤上,使那如雪般的冰肌玉肤泛起浅浅的粉色,就像那已经熟透的水蜜桃,诱人无比,只待采撷。
郁苏不再抱着他亲就好,相奴心中暗自抱怨到,鬼怪就是鬼怪,亲吻都不用换气的。相奴一开始还很享受,后来却被憋的喘不过气了,只能把郁苏推开。
这会儿郁苏不再堵着他的口鼻,虽然压在身上还是很重,但比之前要好受许多了。
相奴手指在郁苏的后颈上轻轻按压,郁先生没什么反应,于是他的动作越发得寸进尺起来,延着后颈往前绕,手指抠在外套下的衬衫上,揪出里面的领结乱动着。
郁苏坐起来,将外面类似西装的制服外套脱掉,整理起里面凌乱的衬衫。
松松垮垮将睡衣披在身上的相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动作,心想,郁苏好像也有点强迫症,这才到哪儿,衣服乱一点就受不了了。
他淡淡笑着,目光落在被他放在一旁的外套上,那件制服款式的外套相当豪华,上面缀满了肩章、徽章、铭牌、流苏等各种象征意义很强或者纯装饰用的挂饰。
相奴侧了侧身子,手撑在沙发上拖着下巴,对着郁苏勾了勾手指,慵懒道:郁先生,把你的外套给我看一看,好吗?
郁先生这会儿的模样也挺狼狈,明明是鬼怪,还有着白蟒之身,可他的血却也会热,在激烈的亲吻交缠之后,那冷白色的肌肤也染上了些别的色彩。
再冷漠的人在脸红之后,威胁性也会降低不少,更别说郁先生的容貌是那么精致完美了。至少相奴心里抱怨着郁先生诸多不好,身体和眼睛却十分诚实灼烈的盯着他看,郁先生表面从容,整理着衣服的动作却渐渐变慢,手指在领带上磨蹭了半天,拉来拉去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相奴催促地提醒道:郁先生?
郁苏轻舒一口气,将放在一旁的外套递给相奴。
相奴仔细地翻看着郁苏这件外套,看到了那个铭牌上写着旧都监狱 郁苏几字时有些好奇,漂亮青年抬起头,指着那肩章问道:郁先生,这个铭牌你一直都带着吗?
郁苏眼睛转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刚有些变化,相奴就说道:郁先生,你刚才可是答应过我,上次副本出来后我反悔离开拒绝你这件事不再提了,你现在可不能在故事重提哦。
郁苏轻声回了一句:我们明明说的是以后再说。
这件事还没过去呢。
相奴的预感成真,郁先生果然很记仇。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郁先生一眼,别过脸,清清冷冷地哼了一声。
郁苏有点心虚,回答相奴上一个问题:是的,我一直带着它。
相奴问道:当真?那我第一个副本时您也都带着的话,那列车里的玩家都没人注意到铭牌的问题,质疑一下你的身份?
郁苏认真答道:当时屏蔽了一下。
这样啊相奴轻声道,摸着肩章发呆。
他微敞的睡衣早就因为之前的动作被扯开了更大,郁苏不看他时还好,一看他时又有些蠢蠢欲动,慢慢向相奴靠过来,那双冷冽寒星般的眼眸中星光乍泄,璀璨明亮。
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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