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曾听出来这里头有秦玉鸾什么事,据她所知,秦玉鸾不是事事都顺着林锦容吗?
“少夫人有所不知,鸾姑娘之前相看定下的那几个少爷,可都是登门了的。”木槿又接着道。
“都登门了?我怎么从未听闻?”云娇越发奇怪了:“这事儿,也不曾听婆母提起啊?”
照理说,婆母若是知晓了,定然会同她说的。
“夫人不知道这事。
三夫人每回都是趁着天黑,悄悄的把人带回来的,听说是到北院去给给老太爷和老夫人掌眼。”木槿压低了声音:“这回起争执,就是因为老太爷。”
“老太爷说什么了?”云娇不由得问。
“老太爷说她拿不定主意,三天两头的就换个女婿,叫人笑话。”木槿回道。
“确实是这样。”云娇点头。
她知道的,小五的祖父和父亲,是一样的性子,古板中庸,爱惜自己的名声,自然不愿自己家孙女成为旁人的笑柄。
而且,林锦容这么做事确实不妥当,对他们长房也不好,毕竟是亲兄弟,进出一个大门,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
“这三夫人又不是咱们家夫人,她可不会由老太爷说了去,就半真半假的顶了几句嘴,又说她本也不曾想把那些人带回来去北院,是老太爷自己要求的,还说也没哪个儿郎是空着手来的,都给老太爷带了礼的。”木槿又细细的说道。
云娇听得笑了起来:“以祖父的性子,听了这话恐怕要气的不轻。”
“可不是吗?”木槿很是赞同地道:“听说老太爷当时就生气了,把她们母女赶了出来,还说带的礼也不是白带的,他每回都给了红包,等同于自己买着吃的。”
云娇听着又笑了:“你还别说,祖父虽然年纪大了,但这些事情可真是拎的分清。
后来呢?”
“听说老太爷说话毫不留情,言语间对少夫人和少爷倒是大加夸赞,三夫人或许听了心里不舒服,回去数落了鸾姑娘几句吧。”木槿说着顿了顿,声音更小了一些:“奴婢觉得,鸾姑娘是因为老太爷的话记恨上了少夫人,又受了三夫人的气,这才挖了少夫人的松雪花撒气。”
“要奴婢说,鸾姑娘看着不吭声,肚子里也是个狠的,三夫人那样厉害的人,能生出个多柔顺的女儿来?”一直不吭声的蒹葭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她就见不得那些人针对她家少夫人。
“不管他们,爱如何便如何,咱们只当是不知道就是了。”云娇笑了笑。
这么看来,送秦玉鸾进宫这一步没走错,她是半分也不无辜。
往后三房如何,同她没有一文钱关系,左右已经分家了,不过她不曾想到林锦容竟这么厉害,连祖父都不放在眼里。
隔了两日,秦南风一早出了城去练了兵,又打马回了城内,他还要赶着上早朝。
往日,他都选着那人少得道策马,今朝却特意选了条人多的主道。
起先他只是牵着马走,等远远的瞧见了朝中最刚直不阿的那位谏官,他便翻身上马,打着马儿从他身旁疾驰而过,一路上的老百姓被惊的四散而开,但是并未有人伤到。
当日的早朝,那位谏官便在朝堂之上当众谏言,说秦南风目中无人,仗着官家给他的威风,当街策马,险些伤及无辜。
这谏官一出来,其余也有几人站了出来说秦南风的不是,这朝堂之上,明里暗里的牵扯太多,自然也有专门针对他之人。
不过,秦南风还未来得及开口辩驳,那梁元肃同韩值的人便都争相为他说话了。
最后,最先开口的谏官跪下道:“官家,没几日便是选秀的日子了,秦少将若真是忠心耿耿,为何此番选秀的女子当中,并未有他家中的姐妹?”
“秦少将的两位姐姐均已出嫁,我看你这谏官也是糊涂了。”韩值那边的一个老臣抢着开了口。
“出了嫁的自然不提,可秦少将家里头还有个妹妹。”那谏官固执的道。
“你可真是说笑了,人人都知我是家里的五郎,也是我爹娘最小的孩子,哪来的妹妹?”秦南风侧目望着他,心里头却悄悄的笑了,小九这个法子果然好,一击便中。
“秦少将的三叔父不是有个女儿吗?如今正当年。”谏官说着扭头朝后头看:“秦给事中,可有此事?”
他问的正是秦南风的三叔父秦焕贤,给事中是他如今在朝中的官职。
秦焕贤心中叫苦不堪,却也只能从后头走上前来。
秦焕礼也忍不住侧目看了一眼。
“回官家,臣是有个女儿,当初是官家隆恩,怜惜臣只有一个女儿,便免了选秀之事……”秦焕贤躬身而立,说到这里顿住了。
他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说起这事,还是两家不曾生分的时候,他写信求着秦焕礼这个哥哥帮他办的,他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同官家说的。
坐在上头的梁承觐微微点了点头,终于开口了:“当初,你是一直在外地,我确实听秦爱卿提起过此事。
不过如今不同,你既已调回帝京任职,一家人便团聚了,小辈们也在跟前,不说旁的,你这个侄子就能对你尽孝。
既然如此,选秀的事情还是照着规矩来吧。”
他几句话便定下了此事。
他信得过秦南风,也知道他不是飞扬跋扈的人,不过人都是会变的,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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