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看着那两个大银锭,眼睛都直了,更是气的微微喘息,这个该死的把云娇,情愿把银子给医馆也不给她,真是气煞她了!
“祖母,我再说一遍,谁都不许给他们银子,否则别怪我翻脸。”云娇丢下一句话,不再理会他们,拉着夏静姝走了出去。
“妹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他们家跟你怎么会有往来,还闹成这样了?”夏静姝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走出了一段路才开口问。
“是没有往来,他们一家今朝忽然到茶坊里打秋风,非要一块馥郁茶饼,我没给,他们便闹起来了。”云娇将事情简略的说了。
“原来是因为这事。”夏静姝叹了口气:“这也不稀奇,我同你说,前几日家里正厅的屋顶漏了,便找了几个人回来修葺。
许惠兰说她爹也会,非要叫过来也算一个人工。
你都不知道,吃了夜饭,她就将剩下的菜全都包起来,给她爹带回去了,连汤都没剩下一口。
我说第二日还能用,她理都不理我的。”
相处了这么久,她说起这个弟妹来,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同为女子,许惠兰能做出这样的事,这完全是没脸没皮。
若是换成她,羞也要羞死了。
“她还真是蝗虫过境。”云娇轻蔑地哼了一声。
“妹妹,依我说,你还是别跟他们家一般见识,花点银子打发了就算了,要不然一直这么纠缠下去,你哪有那么多工夫。”夏静姝劝她。
“我不会让着他们家的。”云娇已经想好了:“如今,茶坊里已经安定下来了,西池的邸舍也有放心的人打理,我有的是工夫,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他们家能将我如何。”
她这个人,一向都是有些吃软不吃硬的。
许家要是哭哭啼啼的扮可怜,她或许一时心软,不跟他们计较,这银子就给了。
但是想拿威逼胁迫那一套来逼着她拿银子,那门都没有。
“你呀,你跟他们犟什么。”夏静姝又劝她:“就别自降身份了。”
“嫂嫂,这事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云娇已经拿定了主意,任谁来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好吧。”夏静姝知道她的性子,也就不再劝了。
傍晚时分,秦南风回来就奔了茶楼去接云娇,一见她就笑问:“我听说你让人给讹了?”
“对啊。”云娇也笑:“你听了这事,不赶快回来帮我,还等到这么晚才回来。”
“我那是知道你。”秦南风捏了捏她的脸:“谁能欺了你去?实在不行,还有乔巳他们呢。”
他知道她能应付过去,所以并不怎么担心。
“你倒是考虑的周到。”云娇笑着牵过他的手,两人一道下楼。
“怎么样?二十两银子,要不就给她吧?省得日后烦神。”秦南风笑看着她开口。
“我已经想好了,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我得把这个苗头掐了。”云娇说着,伸出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拧的动作。
“你可想好了,那是你娘家嫂子,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那侄子可就没了。”秦南风依旧眼带笑意:“这可是你祖母千盼万盼的重孙子。”
“这才个把月,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
我想好了,反正我又没动手,真要是折腾没了,那也是她许惠兰活该,谁让他们嘲笑我没孩子的?”她到底还是在意许母说的那句话。
“谁说你没孩子了?”秦南风站住脚,伸手捧住她的脸:“过个一两年,咱们就有了,以后要几个生几个,不许你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就是听了心里不痛快。”云娇拉开他的手,朝他一笑。
两人并肩出了茶坊的门,上了马车。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秦南风又问她:“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的,我就跟他们耗着,哪怕她在医馆里住到生孩子,我也无所谓,反正许家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个铜子。”云娇靠在他怀里,轻哼了一声。
“好,都依你,倘若有用得上为夫的地方,你尽管开口。”秦南风搂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
“你是将来要为官做宰的人,让你来做这些事,岂是大材小用了?”云娇故意道。
“不对,不对。”秦南风连连摇头:“我夫人哪怕是针尖大的事,也比为官做宰更重要。”
“算你会说话。”云娇叫他逗的笑了起来。
“那你是不是该给我点奖赏?”秦南风低头凑了上去。
云娇抬起头来,响亮的在他唇上香了一下,秦南风开怀的笑了。
……
云娇本以为,将许惠兰丢在那医馆,就无事了。
可不料这许家真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家,光让许惠兰住在医馆里,他们没得到好处,可是有千百个不服气。
于是他们便闹腾起来,在把家姊妹几个之间上窜下跳,几乎每日都去寻云娇的几个姐姐。
把云妡同把云姝就不谈了,在许惠兰住到医馆里头三五日之后,便来找了云娇劝说了一番。
就连远住在庄子上的把云嫣也不胜其烦,为了此事特意也在二月十五,也就是秦南风同把云庭进宫科考的这一日,回了帝京城。
云娇同夏静姝一道去送秦南风二人,回了茶坊就见把云嫣等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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