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宁?”宋涵疑道:“你怎么了?”
“没事。”纪北宁的嗓音都有些哑了,艰难地道:“我困了,明天还要早起,想先睡。”
“你困了?”宋涵低头看腕表,现在才八点。
“嗯,我有点感冒,吃完药很想睡。”
纪北宁临时找了个借口,虽然仓促但没引起宋涵的怀疑,毕竟感冒确实会嗓子哑想睡觉。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中午我去学校接你吃午饭。”
“好。”
宋涵又叮嘱他多穿点,等到终于结束通话,他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然而这一放松,他就感觉到睡裤湿了,只好到浴室去洗澡。
他冲了许久的冷水,直到那种难受的感觉终于被压下去了才关掉开关,不过出来时打了两个喷嚏。
这么一通折腾后,身体变得更疲倦了,他刚倒上床就昏沉沉地睡着了。但是第二天醒来症状又开始反复,在他想要下床打抑制剂时,一阵眩晕感骤然袭来,腿一软就磕着地面昏了过去。
中午宋涵到学校找他,问了才知道他一上午都没来,也没请假。
宋涵打他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想起他昨晚说感冒了,宋涵马上开回家里,刚进门就闻到很浓郁的水蜜桃气味。
这种浓度的信息素让宋涵想起了他的fq期,心跳骤然加快了。进主卧后发现他居然倒在地上,身上的睡衣都被冷汗浸湿了,而且怎么叫都不醒。
宋涵立刻朝他的腺体咬下去,把自己的信息素先给他。结果他还是没反应,宋涵慌的脸色都白了,裹了条毯子就把他抱出门。
康医生的诊所距离纪北宁住的地方不近,宋涵就开到最近的医院去。在急诊室里等了二十几分钟才看到负责急救的医生出来,跟自己解释纪北宁的情况。
得知纪北宁应该是昨天早上就提前进入fq期,宋涵既心疼又懊恼,怪自己没发现。又问医生为什么他的fq期一直不稳定?
医生刚才看过他在公共医疗系统内的病例记录,让宋涵不要着急,已经安排检查了,详细的数据得等结果出来才知道。交代完便让宋涵去办手续。
在排队缴费时,秘书杨濛打来电话,和宋涵确认一组数据。宋涵没心思回去上班,挂了就打给宋文深解释。
宋文深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问道:“那他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暂时稳定了,详细的要等检查出来才知道。”
想到纪北宁刚才不省人事的样子,宋涵心有余悸,忍不住道:“爸,昨晚我跟北宁打电话就感觉出他不舒服了,他肯定是不想我过去才只说是感冒。”
“你想说什么?”
“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妈?她不肯听我说,但是肯定会听你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宋涵捏紧手机,焦虑地等着宋文深的答复。好在宋文深没让他失望,尽管没正面答应,但叮嘱他先顾好纪北宁这边。
宋涵总算能松口气了,办完手续就在急诊室门口等着,直到纪北宁被推出来。
他仍然昏睡着,医生的解释是有轻微脑震荡,应该是昏迷的时候撞到了,不过不算严重,很快能醒。
由于纪北宁属于fq期送医,因此被安排到了单人病房里。护士在离开前给宋涵打了抑制剂,确认信息素值稳定了才放他进去。
等到房间里只剩他俩的时候,宋涵走到床边,将纪北宁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握在了手心里,一下下地摩挲着。
想起刚才到家时看到的情景,宋涵依旧觉得后怕。他不知道纪北宁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更不知道纪北宁要是撞到了尖锐物体而没被及时发现该怎么办?
但最让他难受的,是他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这样的事就不会再发生。
将这人的指尖焐热后,宋涵在床沿坐下,俯身亲了亲纪北宁的唇瓣。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一刻不离地陪在纪北宁身边,让这人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
宋涵一直待在病房里,也就不知道宋文深与周澜在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医院。
从值班台问了纪北宁的病房号,他俩走到住院部七楼。由于宋文深是alpha,探视必须先登记再打抑制剂,宋文深便想先见见纪北宁的主治医师,了解了病情再进去。
护士将他们带到医生值班室,在医生问他们与病患的关系时,宋文深说纪北宁是自己儿子的朋友。医生便解释非亲属关系无法交代病情。
宋文深只好作罢,正想回病房就见周澜叫住了医生,道:“他是我儿子标记的omega,医生,我想问问关于清除标记的手术。”
刚才在给纪北宁做急救的时候,医院已经采集了宋涵的基本公民信息以及信息素数据。医生便和周澜确认了下,证实后才道:“你是想了解清除标记手术的哪方面问题?”
周澜直接道:“我想知道这个手术做了对病患的影响,还有对我儿子会不会有影响?”
医生扶了扶眼镜,低头看着手上的病例报告,道:“影响是肯定有的,不过我不建议他们做。他们的匹配值太高,这样的手术做了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能不能说得具体点?”
“omega常见的影响有信息数值紊乱,需要一直服用激素药物控制,以及无法接受再次标记,长期生理性不满足,不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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