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尚书拧紧眉头,看着尚书夫人:“夫人你想要干什么?我提醒你,还是不要乱来,祈福那一日,人多眼杂,若是有一个差池,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哎呀,这种事不用你提醒,我心里哪会没有数!”
嘴上这么说,尚书夫人却也还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赶忙唤来了身边的周婆子,低声吩咐了些什么。
周婆子连声称是随后就离开了,交代完这一切,尚书夫人才觉得心中踏实了不少。
后院当中,傅君行拧紧眉头对着身边的守卫道:“还没有找到小德子吗?”
“夫人身边的周婆子说,小德子接到了家中的函书,说是家中年迈的母亲病危,让他赶紧回去瞧一瞧!”
傅君行点了点头,眼底里的担忧,这才消失了些许:“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不辞而别!”
说罢,傅君行对着身旁的后院摆了摆手。
他隐约觉得有一些不安,可是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及至八月十五,这一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前往感业寺祈福的马车,排了一长队,在众多守卫的守护之下缓慢的前进。
萧瑾年掀开车帘,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的司北衍,在队伍的最前方,眼底里是散不尽的温柔。
罗馨儿走过来,看清楚了她目光所及之处,不由的掩嘴偷笑:“姐姐与王爷可真是情比金坚,只不过才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姐姐就这般想念王爷!”
萧瑾年脸蛋羞得通红,佯装生气,捶了罗馨儿一把:“一天起来没个正形,还未出阁的大姑娘,就会学那些已婚的小妇人们顺嘴胡诌,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罗馨儿捂着自己的脸蛋,头上的掐丝攒花珠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摆,十分好看。
“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
“知道错了便是,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且别说,你今日这妆容,还真是十分精致,粉黛入眉,浅笑嫣然,还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
“姐姐可真是惯会取笑我!”
“打扮得这么用心,是不是因为会见到傅公子?”
提起傅君行,罗馨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渐渐的,那笑容里都是哀愁。
“姐姐休要再说,这种话若是被旁人听去,只怕又会给傅公子带来麻烦!”
“你既然这般为傅公子着想,为什么就不能够将自己内心的想法与他说明呢?”
罗馨儿苦笑:“我们二人如今身份悬殊,就算是说明了,那又如何,只不过是徒感业寺祈福一增尴尬罢了!
不说我们还是朋友,若是说了的话,只怕我们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我不想破坏我们现在这种关系!”
“你这就不对了,女人的直觉是敏锐的,傅公子对你算不上是排斥,这一点我有感觉,有好多次她都为你出头……”
说到这个,罗馨儿心中更是苦涩,因为她知道傅君行心中所想,所以只能将这份暗恋深深的藏在心里。
傅君行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她这么多日子所做的这一切,在他心中自然有所感触,他没有与罗馨儿的关系,进一步发展,这就说明,对于她,傅君行只是当成普通朋友,尤其是这几日小德子不再出府,这让罗馨儿心中有一些忐忑,想必是傅君行发现了那些吃食是她做的,小德子因此而吃了处分?
想想便觉得心中不安。
看到罗馨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萧瑾年便没有再继续多说些什么,马车一路随着山势蜿蜒,越走越崎岖,一直到了后来根本都不能通行马车,众人便下了马车。
马车帘子刚刚掀开,还没有动作就看见了从外面探进来的一只手,那骨节分明修长很精致,萧瑾年脸上多了一抹温柔的笑。
“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还让本王抱你?”
萧瑾年知道,她家这狗男人可是言出必行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可不能丢这种脸。
萧瑾年下了马车,就跟随着祈福的队伍,朝着山上的感业寺走去。
其实有好多次,萧瑾年都想偷偷的来感业寺一趟,可是却也不知道那些话,从何说起。
徐博士独自一人来了感业寺,拒绝了萧瑾年所有的资助,这让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山里的秋日景色,十分的别致,火红的枫叶就像是被血染过一般。
众人欣赏着美景,大概就行了两炷香的功夫,最终来到了感业寺。
住持已经带着一行僧人,在门外恭候,看见老皇帝携带重臣以及家眷前来,恭敬而又整齐的弯腰。
住持是一位眉毛胡须都花白的老者,看上去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老衲叩见吾皇!吾皇万安!”
“明净大师客气了!”
“祈福事项已经准备好,还请皇上与各位贵人移步!”
萧瑾年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徐博士的身影,这个时候,也只能夹紧了尾巴做人。
随着众人进了感业寺内,面对着巨大的佛像雕塑,一种庄重肃穆的感觉油然而生,萧瑾年也只能学着众人的样子,双手合十,低头诵经。
只不过,萧瑾年嘴里都不知道在嘟囔的是些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和尚的诵经声整齐而又低沉,不绝于耳。
香烛烟火,熏的人一阵阵的睁不开眼睛。
整个祈福的过程漫长而又沉重,萧瑾年几次侧眸,都看见站在前排的司北衍,一脸虔诚低头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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