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可真大。
    沈渔心里冷哼一声。左手成爪直击柯容的脖子。柯容没有动, 脸上从容没有变化。正疑惑间手穿过对方的身体。她睁大眼盯着自己的手, 发现自己现在是魂体状态。
    “昨晚卓哥哥送我一支发簪，瑜姐姐觉得好看吗？”
    沈渔疑惑回身, 瞳孔猛缩。沈瑜被绑在木架上，身上的衣裙破破烂烂, 纯白的纱染成了红色。沈瑜冰冷的目光盯着柯容, 眼底浮起不屑。
    “小偷。”
    啪——
    耳光声乍起。
    沈瑜的头被打偏，唇角溢出血渍。瞥了眼柯容, 神情平静的阖上眼。
    柯容最看不惯她这副淡然从容的面容, 面色狰狞, 双眼冒着火。拽住沈瑜的头发往后拉。“你才是小偷。因为你我和卓哥哥才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沈瑜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若不是他给我下了情蛊，耿卓替我提鞋都不配。”
    沈渔听到惊天秘密, 瞳孔再次猛缩。她就说耿卓人品这么差，按照沈瑜的眼光根本不会看上。原来是情蛊作怪。
    啪啪——
    耳光声响彻地牢。沈瑜脸上留下了两个两个鲜红的巴掌印。柯容眼底滑过心疼，指尖抚上她的脸颊。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柯容拿出药膏仔仔细细地替她上药。
    沈渔：？？？
    精分了？
    沈渔突然看不懂柯容。
    药膏的药效很好，不过片刻沈瑜的脸颊恢复往日的白嫩。柯容爱不释手抚过沈瑜的脸，然后摸出一把匕首认真又仔细的剥人皮。
    “住手。”沈渔匆忙跑上前想要阻止，身体穿过两人撞上了白色的墙壁。
    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沈渔想要救人，可只是徒劳无功。掐诀，画符，启阵都没有用。双手握成拳，眼睁睁看着柯容一点点剥下人皮。心里戾气翻腾又被她狠狠地压回去。
    人脸完全剥离时沈瑜已经昏了过去。柯容双手小心翼翼捧着那张人脸，眼底浮起痴狂。将人皮贴在脸上，沿着边缘抹药，片刻后两张脸完美融合。她举着镜子看了又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这张脸从今以后就是我的。”眼底浮起狂喜、兴奋。指尖不停的抚过脸颊。
    沈渔一脚踹过去，脚穿过柯容的身体对对方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气得她心里无比气闷。
    柯容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收起镜子，看也不看沈瑜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开地牢。
    沈渔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去，被那一道门挡了回来。试了几次都出不去地牢。回到地牢恰好对上沈瑜直勾勾的目光，脚步猛然顿住。
    别慌，看不见看不见！
    沈渔拍拍胸口，强迫自己心里冷静下来。
    “看的开心吗？”她直勾勾看向沈渔。
    “……？靠。”
    沈渔被吓得一机灵，眼前的一切突然又变得模糊，一股力量将她往后拉扯。眼前一会面前又出现白色床顶。猛地坐起身对上一张俊美的脸。
    “莫宵？”沈渔瞪圆眼不敢置信盯着面前的男人，怕自己是做梦伸手在莫宵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疼吗？”
    莫宵：……
    他捏住沈渔的的鼻尖，挑起眉梢。“疼吗？”
    “……疼。”
    疼痛让沈渔回过神，确定自己真的回到了现实。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上千年。于她却恍如昨日。心里依旧能感受到曾经的沈瑜心中那份愤恨和不甘。
    沈渔的脸色发白，眉梢皱起。
    莫宵心底浮起担忧。“有哪里不舒服？”
    沈渔进入沈瑜的人生轨迹莫宵都知道，她也没有瞒着将地牢的事情说了。“她好像突然就能看见我了，那个眼神我现在都忘不了。”
    “你进入她的记忆，你就是她，能看见你很正常。”
    “不是我多想？”沈渔心里总觉得那个眼神不简单。
    “多想了。”
    沈渔：……
    莫宵垂眸挡住眼底迸发的杀意。若猜的没错藏在意识海的那个沈瑜最后是想抢夺沈渔的身体。幸好他早做了准备才将那抹强烈的意念强制按下。
    他将沈渔按回床上。“你的神魂刚刚归位，多休息会。”
    沈渔说了会话也真觉得累了，可能是灵魂离体的后遗症。听话的闭上眼，没多会沉沉睡过去。
    片刻，她光洁的额头突然浮现出火焰的印记
    莫宵没想到那抹神魂居然还想反扑。目光冷冽，指尖迅速掐诀，带着杀意的光没入沈渔的额头。火焰印记破碎慢慢消失。
    他心里的杀意稍稍减弱几分，目光盯着沈渔光洁的额头。沈怕伤及沈渔的神魂，他只敢一次一次小心翼翼绞杀那多余的神魂，好在经过几次绞杀那抹神魂已经非常的虚弱，成不了气候。再绞杀两次那抹神魂就会彻底消失。
    当天下午，姜奇来了。
    沈渔看到他，心里生出一丝微妙。从雪域到药谷一路上姜奇护着沈瑜，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深爱着她，只是他为人冷漠将心中的那份爱藏得很深。
    如今时过境迁，姜奇的爱也不知道还在不在。现在他叛出飞云宗，对沈瑜这个曾经的师妹也不知还有没有感情。她不敢赌，想了想决定将沈瑜的遭遇隐瞒下来，只等以后合适的机会将那些真相说出来。
    “莫宵很爱你。”姜奇撇了眼门外烧水的莫宵，小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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