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起来不强,却有了副校尉这一头衔,虽然很低微,但是也说明了这个小子很有可能是个稍有权势的人家。
所以刚来时受到了不少冷遇,大家都在猜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子可以坚持多久。
然而阿江的行为狠狠打了众人的脸。
他从来不偷懒,反而十分勤勉,而且本身也有两下子,并不是一个大家眼中的绣花枕头,半年来进步很大。
“那就好,你也不必这么卖力,看得兄弟们都在反思自己不够努力了。”孟义堂打趣道。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孟义堂才说出自己找阿江的目的,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魁梧的黑脸汉子脸上竟然有些红晕。
“……老兄我又要来麻烦你了,我们家那娘子又托人给我寄来了信,麻烦再给念念呗!”
“孟兄不用这样客气。”
阿江将信件接了过去,仔细地看着。
“孟郎,久未来鸿,甚为挂念,家中一切安好……”
阿江完整地转述了孟娘子的意思。
“这女人,明知道我不识字,还整这文绉绉的一套,真是的,折腾死人了,以往要问上不少人,东拼西凑才能把信的内容给搞明白,还好如今有了江兄弟你啊。”
孟义堂嘴上抱怨着自家娘子,然而却是面上带着笑意,小心翼翼地把信收好。
“诶,对了,江兄弟的娘子也该来信了吧?保不齐吃个饭就有人通知了呢!”
阿江面色也是一红,解释道:“那不是我娘子……”
“不是娘子那也是未来的娘子吧?瞧那一手好字,虽然我老孟不识,但写得比我娘子都要好,肯定是个姑娘写的!”
孟义堂嘿嘿地分析,压根不信阿江的苍白的解释。
信来的时候,次次都说不是娘子,问他是谁吧,又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到底是十七岁的毛头小子,还会害羞呢!
其实也不怪大家误会,温长思的来信实在是太勤了,一个月都有两三封传过来,而且使用的信封相当别致,没准还是哪家的小姐呢!
正说着呢,就有小卒找到阿江,将一个勾勒着梅花图案的信封交给了阿江。
“江兄弟,给你的!”
看着阿江接了过去,孟义堂又开始起哄了:“我说什么来着,你说巧不巧!你这小娘子可真好,保准在家里天天念叨着你呢!快给哥看看,这么厚,写的啥呢?”
“莫要胡说,还不是……我娘子。”
“知道了!是未来的娘子!哈哈哈!”
阿江将信封揣在怀里,默默走进了帐子里,才将信封给小心地拆开了。
足足有三页纸,被公主漂亮的簪花小楷给填得满满当当的,明明是一些平日里的闲话,前两页纸无非是一些日常的闲话,昨日做了什么,今日又如何,阿江却看得很开心,脸上挂了浅浅的笑意。
最后一页……咳
入目便是几个字——“真想亲亲我的阿江……”
是公主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情话。
这也太大胆了……
可阿江还是忍着潮红的面色,又看了两遍。
只觉得心口满是暖意。
其实他一直很害怕,怕他远走之后,公主很快就会把他给忘记了。
那些情话,那些亲密,在被遗忘之后都当不得真。
如今看来,仿佛是公主更怕自己把她给忘了一般,几乎每一封信件都叮嘱阿江要时刻想着她。
他又怎么会忘呢?
……
又过了几个月,入了秋。
九月,漠北传来了契丹夜袭的消息。
所袭之地恰好是第一要地——黑城,阿江所在的地方。
这下子,两方你来我往冲突不断的拉扯算是结束了,契越两国正式开了战。
也就是这个时候开始,温长思睡觉都睡不安稳了。
“皇兄,漠北战况怎么样?”
温长思担忧地看着温虞安。
“长思不必担心,我军储备充分,从黑城主帅齐大将军传来了讯息,黑城虽遭受一劫,但我军以少胜多,牢牢地收好了城池。契丹这些贼人,以为将我们的粮草给少了,我们就没有后招了吗?从半年前我便将大批补给秘密运了过去,不必担心。”
温虞安耐心地向妹妹三言两语讲述了目前的情况。
“……阿江他也在黑城,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温长思长叹一声。
温虞安当然不能看着自己的妹妹垂头丧气,忙安慰道:“他定会没事的,要相信他,历练了这么久,若是折在了第一关,如何对得起你对他的期望与担忧?前几日不是还收到了阿江的信吗,他在巡夜的时候都能生擒到三两个暗中埋伏的契丹人,可见是不必太过忧心的。”
温虞安也没有想到阿江走了好几个月了,还能让自己的妹妹时时念叨,连生辰都没心思办了,只同他还要母后几人少少地吃了一顿家宴,及笄刚好撞上了开战,银子流水一般往漠北送了去,虽然不能够大操大办,但是也不至于这般简陋,但长思坚持要这样,还说要等打了胜仗再一起庆祝。
唉。
“这仗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呢……”
温长思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但到底还是闷闷不乐的。
“皇兄相信越国的将士,不论多久,终究会迎来越国的胜利,自古以来便是邪不胜正,入侵他国之土的一方,无论兜兜转转多久,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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