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你个臭娘们是不是疯了!”‘闻定南’痛得一颤,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却疼得双目失神:“这他娘的是皇帝老儿的亲儿子!你他妈的就这么杀了?”
“没死。”沈驰景抹了把溅到脸上的鲜血,一手提起‘闻定南’的后颈皮,一手利索地将他右手手腕也折断,直到听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后才分了一眼给那滚落到地上的‘席引昼’,不耐烦地踢了手中人一脚:“别他么瞎叫了。”
“我自己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会不清楚吗?”
‘闻定南’被提的喘不过气来,艰难地一字一顿道:“你、你的男人?”
沈驰景向外围看了一眼,见‘闻定南’带的兵已被自己的人尽数剿灭后,这才抬手下了令,要他们原地休息,又嘱人递来一捆绳索将‘闻定南’绑了个结结实实,方才一把将他扔在马上,慢条斯理地抽出了刀,捻了捻刀尖,笑容娇浓如春意暖阳,眼神却寒如万年冰窟:“你该庆幸自己只是拿了个假货吓唬本将,否则若真伤到了他一分一毫……”
“你很快便会知道,什么叫——”漆黑的夜空下,‘闻定南’瑟缩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被面前浓艳冷冽的女将军勾了去,一时失了魂。她勾起一抹纯欲的浅笑,春水般的眼眸无辜地眨了眨,皎洁的如同邻家温清的少女,柔荑般的手却猛得向下一扎,顿时传来一声刀剑横入血肉的闷沉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闻定南’又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他咬牙咬的牙床酸胀,眼睁睁看着那把利刃洞入自己的大腿处,擦着命根子而过,吓得魂都没了。那女将军厌弃地往他身上蹭了蹭刚溅上去的血,这才慢条斯理地说完了后半句话:“什么叫生不如死。”
‘闻定南’彻底崩溃了:“你到底是谁啊?!老子没听说过启军还有个女将军啊!你不会是那席引昼从哪捞来的小姘头,故意在此处装神弄鬼的吧!我告诉你,就算我手中这个不是席引昼,你那狗男人也活不了多久了,他……”
他后半句话忽然生生被掐在了嗓子眼里。
不是被什么外物击中了,也不是忽然失声,而是……
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大漠黄沙里,狂风四起中,以沈驰景为中心腾起一阵更大的风浪,掀得四周风声猎猎,袍袖翻飞,火把忽明忽灭。这样强的气劲,是连赵惟扬这等级别的人都无法在顷刻之内爆发出来的。
这是迄今为止,无人曾达到过的武功境界。
她站在原地,双眼猩红,发丝翻飞,青筋在脖间暴动,冷冷看着他。
像看着一具尸体。
‘闻定南’开始后悔之前的口不择言了。如今这般力量的女将军,只需指尖一动便能将他剿为齑粉,叫他连具全尸都没有。
他刚想出声求饶,却忽得感觉一阵阴风从身后袭来,随后脆弱的脖颈被死死扼住,瞬间不得呼吸半分!
“是吗?”
一声阴恻恻的话语从耳根处传来,端得是一副娇媚欲滴的勾魂婉语,却引得人如坠地狱,心生寒凉。
“那你就去给他赔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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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沈将军:动我男人者死。
第98章 我想起来了,殿下
“阿景!”
就在这时,已神志不清的沈驰景忽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喊。
千钧一发之际,‘闻定南’终于在即将被掐死的边缘呼吸到了一点新鲜的空气。
娘的,这小娘们看着软娇,没想到真要命啊。
他近乎贪婪地喘了几口气,腹诽了两句,天真地以为自己就这么获救了。
“砰!”
下一秒,‘闻定南’身体猛得下坠,脑袋处传来一阵剧痛,连带着被扎过的大腿根的伤口也又裂了开来,张着恐怖的口子,汩汩往外冒血。
妈的,这臭娘们想摔死我!
‘闻定南’疼得呲牙咧嘴,刚想破口大骂,又想起女将军那恐怖如斯的武功,非常迅速的一口咬住了不听话的舌头,差点当场表演了个咬舌自尽。紧接着,百般不顺的他就见到了今生最不适合在战场上出现的场面——
那名俊朗如画的黑衣男子向这边疾走几步,眉目尽是关切和隐忍之情,双臂张开,一把便搂住了面前如狼似虎的女将军。
看到走到身前的男子,刚才还险些把他活活掐死的女将军眼中戾气顿失,浑身豪放的内力也消了劲,眸中复又遮上一层女子该有的温柔薄雾,乖巧地落入了黑衣男子的怀中。
在漆黑而血腥的战场上,这两个人就像一副美好的画……
呸!
‘闻定南’恨恨地想:美你个头!差点把老子干死了!
*
听到‘阿景’的那一瞬,沈驰景暴怒而无法抑制的心终于被抚平了。
在‘闻定南’告诉她面前的男子就是席引昼的那一刻,沈驰景本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若不是她心中那点对启军的责任感叫她将一腔震怒暂时忍于胸腔之下,她必能一击取了这杂种的性命。
但她不能。
‘闻定南’——哦不,其实是苏予向还不能死。她需要从他口中撬出赵惟扬被陷害的真相,为启军迎回属于他们自己的将领。
沈驰景本焦躁着,不知怎样才能既救得了席引昼,又活捉了苏予向,直到她听到苏予向手中那人发出的一声痛呼,她立时便听出了此人声音清晰,绝没有被堵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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