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凤鸣想也不想就点了头,又给安娜打电话,让她看着把行程调整下。
刚订好行程,有日子没联系的安德森就来了信儿,一开口就显得非常幽怨:
“你真是好狠的心肠,许久不联系,竟就要这样悄然离开我的怀抱,摆弄小甜饼去了吗?”
到了这会儿,他倒是会说汉语了。
凤鸣手持电话站起身,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下方往来如织的滚滚车流,漫不经心的笑道:“饶是我心硬如铁,似乎也没妨碍阁下与美人乘船出海的性质。”
在过去的几个月内,安德森先生的生活一如既往的精彩,前不久还被爆出召集嫩/模、女明星等于诸多各界名流在豪华游轮上轰趴,一掷千金,热闹非凡。显而易见,凤鸣在与不在,并不会令他的正常生活水准下降。
归根究底,他们两个充其量不过是固定炮、友罢了,并不具有唯一性。
安德森果然也没多么伤心,只是难免有种常胜将军忽然被人挖墙脚的不甘心和酸意,“说起来,过几天这边要举办电影展,我也有幸拿到邀请函……”
那块叫郭平的小甜饼看上去实在乏味而无趣,与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真想不通怎么入得凤的眼……
哪怕凤鸣忽然公开要与尚疆政治联姻了呢,也比这样的结果来的现实的多。
谁知刚还笑意盈盈的凤鸣却忽然收敛了表情,淡淡道:“你要做什么?”
安德森微怔,显然凤鸣对那个郭平的在意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期,“怕我对你的小甜饼不利么?”
凤鸣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说:“早在合作伊始我就曾说过,做生意,最好不要掺杂个人感情。”
他们两个人的事,也不过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从没有什么将来,也没想过什么岁月静好的结局,如今提前结束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
谁也谈不上吃亏。
“你为了一个男人,”安德森都快被气笑了,“竟要用合作威胁我吗?”
他究竟有什么好!
“不是威胁,只是提醒。”凤鸣说。
若真要论及玩手段、耍心眼,怕十个郭平也不是一个安德森的对手,她有必要防患于未然。
“呵,”安德森意味深长的笑道,语气越发像吃了柠檬,“真是令人感动的情深义厚,不过小甜饼可不像你想象中那样酥脆。事实上,上个月我们曾在某次聚会有过一面之缘,虽没有面对面交谈,但偶然间的对视却也足以让我诧异于他目光的尖锐了。”
言外之意,那位郭平导演可不像他在你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纯然无害。
然而凤鸣却愉快的笑了。
安德森冷哼着挂了电话。
哼,他倒要仔细看看,那个异军突起的导演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接下来的几天,凤鸣一直忙于处理公司事务,连尚疆明显动机不纯的几次邀请都没顾得上搭理,只是偶尔跟郭平打个电话,互相问一下近况,再在休息时间让小助理将近期各界大新闻挑着念念,好让自己不错过任何一条动态。
又是一年末,外面繁华依旧,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只是年初还被疯狂追捧的商界新秀秦昊彻底确定扑街,天天被人追债不说,近期又被正式起诉,在家门口被堵了个正着。
庞氏骗局爆出来之后,他直接就懵了,许是什么没有靠谱的人出谋划策,第一反应竟然是逃跑,结果因为身份受限,直接在海关被挡下,无奈之下只好灰溜溜转回……
当时强哥念这条新闻的时候都给气笑了,“蠢材年年有,这个尤其突出。”
事情都曝光了,在这个出入各大场所都需要身份证件,并且监控探头无处不在的国家,跑得了吗?
假如你真是完全被骗,被冤枉的,这时候就该请个靠谱的律师来周旋,而不是跑!
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怎么说话办事都跟小孩过家家似的?
这下倒好,原本五分的嫌疑,直接让他作成九分,外头那些杀红了眼的受害者们差点儿把人当场生吃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攒了一辈子的血汗钱被告知拿不回来后,那种致命打击足够令人丧失理智。
即便是号称安保力量惊人的高端小区也没能抵挡住汹涌的人潮,大门和围栏都被挤坏了,十几名膀大腰圆的保安在人海战术面前不堪一击,如风中落叶般摇摇欲坠。
还是安保队长当机立断报了警,几辆警车开道,这才把人抢了出来,然后转头就送去医院了:
受害者们都疯了,根本不顾劝阻,拳打脚踢,什么皮包、皮鞋、水杯甚至是钥匙串,能当暗器丢出去的都砸过来。
半小时前还勉强算清秀小伙的秦昊被抢出后直接面目全非,外套和鞋子早就没了,连里面的贴身T恤都被人撕了个稀巴烂,头脸脖子上满是翻卷的伤口和淋漓的鲜血。
不光他,就连上前控制局面的许多保安也都受了轻伤,一伙人直接就把急诊室占满了。
场面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都嫌不够贴切。
去田朗书法展的路上,安娜还亲自向凤鸣汇报最新动向呢:
“这是最近几十年来规模最大的金融诈骗案了,反响空前强烈,国内外相关媒体和政府都在跟踪报道。最大幕后黑手显然有备而来,估计也不是第一次作案了,留下的可追踪线索少而又少,抓捕俨然是要长线作战,秦昊这个明面上的第一负责人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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