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错愕,羞答答地垂首:“哥,你瞎说甚么,我怎地不是雪儿?”公子燥急:“你休要瞒我,快说,你究竟是谁,为何假扮我妻子?留我身旁,有何意图,若是不交代,朕可不客气了!”手上用力,那梁雪脸立马苦了下来,哎哟一声忍痛:“哥,你弄疼我了。”
公子不吃这套,冷冷道:“你还想瞒我,以为用我妻子的声音跟我说话,我便心软么?你简直妄想,快说,我妻子在哪?你把她怎样了?”梁雪极力忍耐,手腕痛得连眼泪都快哭出来了,只咬唇:“哥,我就在你眼前呀,你怎能这般待我?”
此帝哼的一声,讽笑:“你还想骗人,我妻子根本不会武功,你这一身深厚的内力,又从何处得来?你若不道个分明,朕决不与你罢休!”梁雪泪如珠滚,被丈夫所抓之处淤痕累累,简直要痛到心坎里去。
人最痛的不是皮肉之苦,莫过于自己所爱之人,不相信自己的一切。她有点动摇了:“那是因为我......我......”我了半响,又说不下去了。公子冷笑:“你倒是说呀!编不出来了吧?你体内的功力,至少有一甲子之功,而你这外......”
梁雪有苦难诉,不想再听他胡扯,内体真气一动,自丹田窜起,泼的一声将丈夫大手震开。公子不防有诈,虎躯幌了幌,其女已然脱去,恰时黑云为遮,地上一暗,该女隐遁远逃。此帝大惊:“北冥神功,莫非......我当真误会她了。”念此大急,追去:“雪儿!”
二老不见女儿归家,晚饭过后,将一双孙儿交由两位奶娘照料,便早早去作息。耳听一更向尽,二更又去,如今三更交接,仍不见梁雪归还。其母李柔身卧榻上,辗转反侧,实是难以入眠。
梁老睡得糊涂,但觉榻幌,不睁眼只道:“你翻来覆去,到底想干嘛?”李柔随口道:“睡不着!”梁景理解,微哦了一声:“为何睡不着?”李柔眼对上头,眸子转了转:“都三更天了,你说雪儿这孩子,怎地还不回来?”
丈夫好笑:“就为了这事,至于嘛你!”李柔不悦:“怎么不至于?她可是你女儿,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梁景笑道:“夫人啊,我说你这个人哪就是爱瞎懆心,白天女儿可是和萧儿一块出去的,难道对儿子你也不放心?”
李柔结巴:“我......”梁景安慰道:“好啦睡吧,他们小夫妻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你还是把心放回我身上!”说时身子稍翻侧,右手搭在妻子左肩,顺势往下游去。
那李柔大惊,但觉痒痒的,颇为不自在,微恼:“要干嘛呀你,快把脏手拿开。”梁老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梦呓:“你不是睡不着吗?那就陪我运动!”李柔听了,面上一红,略略推拒:“老疯子,你又来了!”
梁景不痛快:“说甚么疯?食之性也,人之常情,有甚么难为情的,都老夫老妻了。”身子一翻,压在了妻子上身,面上勾笑。那李柔羞红至耳根子,媚眼半开半合,瞥见丈夫一脸欲色,却不知如何是好?答应他吧,一腔愁意没那个心情;若是不答应,又生怕夫妻间感情冷却,若像他说的找别的女人欢好,届时难以挽回,当真两难,不得已迎合。
此老心意开怀,厚唇吻上嫩唇,极是怡然,渐入佳境,正施展浑身解数,肆意快活。岂料这时,徒听堂外轻响一声,又撞着了椅子似的,之后了无声息。
李柔大喜,一把推开丈夫,坐了起来:“他们回来了!”此老正在性头上,乍被妻子这么一推,不觉往榻里翻去,背撞在墙上甚痛,一腔柔情,便似在大冷的冬天被人狠狠浇了一桶冷水,从头寒到脚,有几分不快活:“他们回来,也不影响你我之事吧?”
其妻错愕,回头但见丈夫一脸不开心,知道是自己不好,甚是过意不去。爬近前,搂着他的脖子,柔唇印上,轻吻了一下。
梁景心欢,只当妻子了然自己之意,当即回抱,正欲迎合,不料妻子一沾唇即走,听她歉然道:“景哥,对不起啦!你梁家一脉单传,为妻知道你求子心切,但这种事急不来。人的一生有子无子,其实上天早已注定。若是有缘,你我也不必辜负了这二十年光景。”
她唇抿一下,笑道:“你别怪我就好,我听外头这声音不对,先出去看看。回头再与你快活,你想怎样都随你,可好?”说时拍了拍丈夫肩头,安慰着他,然后爬下榻去,穿起鞋袜,取过外衫,举步去开门。
此老招手欲唤,唇干嗡动,一脸抽搐,极为泄气。叹一声,倒头躺下,胸中满不是滋味,越想越可气,燥热之感随着胸中之气,越发强烈,让人不吐不快。
李柔轻声走出内堂,刚掌上灯,就见儿子气喘吁吁跑进来。此女有几分讶异,唤一声:“萧儿!”梁萧止步,将内息调匀,粗气这才稳定,也有些意外:“娘,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李柔道:“我是听到响声,这才出来。”
公子闻言知意:“可是雪儿?”李柔老于世故,秀眉一拧,说道:“小夫妻是不是吵架啦?”公子低头,不承认也不行。
李柔恼笑,叹一声:“萧儿,不是我说你。雪儿这些日子为了你,可是消瘦不少,如今见面不过几天,你怎么不多让着她一点呢?”公子诺诺为是,脑袋垂得很低:“娘亲教训得是,孩儿以后一定会注意。”
李柔欢心:“好啦好啦,为娘并非一味怪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任何事,都上心一点便是了。”公子点头:“谨遵教诲!”李柔更喜,她教导出来的儿子,就是比别人懂事有出息,便问:“是甚么事,致令你夫妻俩吵架?”公子如实说了。
此女听后一怔,步子错退,颤舌:“你......你都知道啦?”公子纳罕:“娘,孩儿该知道甚么?”听母亲这话好生古怪,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事隐瞒,如今事关妻子,他岂能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李柔问他:“你当真想知道?”公子点头:“非常想!”李柔见儿子如此坚决,也不想再欺瞒下去,望了一眼外面的夜色,步至中堂就此坐下,开始陈述当时。
第953章 翻来覆去,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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