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找妈妈?”光鲜亮丽的女人凑近烧得糊涂的孩子,恶毒地问道。
带着哭腔的孩子回道:“找,找妈妈,我要找妈妈。”
“好,我带你去找妈妈。”
带你去找你那死了的妈妈。
徐月莲找到了一些人,让一个孩子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上,只要钱到位,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有永绝后患,南诗雨的儿子才不会挡她儿子的道。
站在一旁的管家直到这会才明白徐月莲把谢宁暮带出来的真实目的。
他抱着难受的谢宁暮,几乎是用惊恐的声音对徐月莲说道:“夫人,您手下留情,他还只是个孩子。”
“你想拦我?”
管家几乎要给徐月莲跪下了,“杀人可是犯法的,而且还是这么小的孩子,不可以的,真的不可以的!”
他说到最后几乎都要语无伦次了,“而且我听说这么小的孩子要是死于非命,怨气可大了,万一变成厉鬼怎么办?您想想大少爷啊,您就当是为大少爷积德了。”
许是管家口中的谢宁致让徐月莲动了那么一丝恻隐之心:“就算不杀他,这野种也绝对不能再带回家了,我们刚刚说的话他可都听见了。”
“他都快烧糊涂了……”
“万一呢!”徐月莲不能冒一点风险。
“还是扔给他们吧,随他们处置。”
那些人管家远远瞧过一眼,长得穷凶极恶,孩子到了他们手里,哪里还有命活。
见徐月莲要来抱孩子,管家想到了一个主意:“咱们把他扔了吧,扔到那种深山老林的地方去。再说了,他现在烧得这么厉害,说不定直接就烧坏脑子了,就算有人养,养大了也是个没用的。”
一个傻子,自然是挡不了她儿子的路的,徐月莲被他说服了,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做了。
管家明白徐月莲的意思,他已经上了贼船。如果有一天他要出卖徐月莲,他也是同谋,同样逃不了惩罚。
管家把他扔到了花溪村,一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地方。过去的路上,管家给他喂了退烧药,还一个劲地喊他名字跟他道歉:“宁暮少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谢宁暮烧得什么都忘记了,却唯独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其实,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但人总归都是怕死的,我也不例外。
您被找回来的时候,我是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您完好无缺地长大了,还长得那么帅气,可也害怕您是回来找我算账的。
后来见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真的是松了一口气,心里还觉得庆幸逃过一劫。现在想想,不管我是不是被胁迫的,总归是做了恶事,人啊要么不作恶,一旦作恶了,总是要遭报应的。二十多年了,直到今天我才觉得是真的解脱了。”
管家今天也不过五十出头,可他却瞧着比实际年龄苍老,这些年他一直在承受着良心的折磨。
“宁暮少爷,您说吧,您想让我做什么。”
“告发徐月莲。”
管家其实已经猜到了,他苦笑一声:“我可以去自首,但以老爷的手段,他不会让这件事情扩大的,您想要公道怕是有些困难。”
谢宁暮当然知道,谢栾谁都不爱,只爱自己的名声。他或许不会管徐月莲的死活,但一旦涉及谢氏的利益,他一定会出手拦下这件事情,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管家身上,把徐月莲摘得干干净净。
但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谢宁暮了。
“你只管去,剩下的都交给我。另外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律师的,你年纪也大了,还是少点折腾吧。”
“谢谢您,宁暮少爷。”管家给他鞠了一个躬,久久未动,既是感激也是道歉。
“我还有一个问题。”
“您问。”
“你们干的这事,谢栾到底知不知道?”
管家没有作声,他回想起当年当谢栾得知谢宁暮丢了的消息之后,落在他和徐月莲身上的目光,满含深意,但谢栾最终却什么都没有问。
那时候,管家心里就非常清楚,在这个家中,二少爷被所有人抛弃了。这些年,他经常会做噩梦,梦到哭泣的拉着他衣角不放的二少爷。
现在,他终于能解脱睡个安稳觉了。
管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答案。
谢宁暮捏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疼痛带来清醒。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对谢栾有一丝的心软。
“你可以走了,后续该怎么做,会有人联系你的,你只要配合就行。”
“好的,真的很感谢您,宁暮少爷。”
管家走了之后,谢宁暮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按住额头。
这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可他突然觉得好疲惫,原来谢栾真的从来没有期待过他,甚至还默许了别人去伤害他的性命。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他为身上流着谢栾的血而感到可耻。
突然,一只白皙温热的手拉住了谢宁暮覆在额上的大手,还用力捏了捏。
谢宁暮如梦初醒,抬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
“哪来的小兔子呀,怎么眼睛红红的?”
见谢宁暮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虞卿觉得自己又要哭了。
“哥哥。”
虞卿这一声哥哥喊得那叫一个悲切和委屈,喊得谢宁暮的心都揪起来来了,他赶紧坐直身子,把她抱进怀里,亲了又亲,哄了又哄:“谁惹我们宝贝生气了?告诉我,我去教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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