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觉得不妥,往后我常年在外,若是丈夫受不了寂寞养了一堆外室,那我头上不就顶了片青草地嘛。”
“你的云岚剑是摆设吗,他若是敢去外面乱来,抄起剑阉了他。不若,就找一个军营里的。”
蔺伯苏刚交代完展弈事情后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席话。
裴镇山在酒宴上扫了一圈,最先看到回来的蔺伯苏,他选择性失明地忽略,视线停留在赫连熙身上。
他指了指道:“我看这人就不错,知根知底,对你也有意,有你赫连伯伯看着也不会乱来。”
裴珠月下意识地转身看去,看到了独自喝闷酒的赫连熙。
他前面的矮桌上横七竖八地丢了不少空酒罐,还不停地往自己嘴里灌酒,喝一口,看一下酒瓶子,莫名笑一下,双颊像是染了胭脂透着红晕,眼睛带着水汽迷茫,似是喝醉了。
裴镇山推了一把裴珠月,笑道:“看样子是输了比武心里憋闷,喝了不少酒,快去安慰安慰他。”
裴珠月一个趔趄差点没趴在地上,她微恼地瞪了父亲一眼,又看向赫连熙,深吸一口气后走了过去。
再喝下去人要喝坏了,而且赫连熙似乎有什么愿望希望她能帮忙完成。
蔺伯苏见状心下一紧,抬脚就要跟过去,却被裴镇山叫住了:“王爷,可否同下官喝两杯?”
蔺伯苏看了看裴珠月的背影,又看了眼裴镇山,在裴镇山的身侧坐下,淡笑道:“好,本王同你喝。”
裴镇山有事没事地和蔺伯苏东扯西扯,蔺伯苏心不在焉地应付,眼睛一直追随了裴珠月。
裴珠月走到赫连熙的桌边坐下,捏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打趣道:“喝多少了,还认识我吗?”
赫连熙闻言转过了头,傻里傻气地笑道:“没喝多少,我认得你是珠月妹妹。”
裴珠月扒拉了下矮桌上的空酒罐,道:“这么多你跟我说没喝多少,那什么叫多,不过还好,还能认识人。”
赫连熙又仰头饮了一口酒,笑道:“我化成灰也能认出你。”
“这话是这么说的吗?”裴珠月轻笑,她夺走了赫连熙的酒罐:“别喝了,明早你还得赶路,可别起不来了。”
赫连熙伸出一只手道:“起得来,你还给我。”
裴珠月将酒放在了身侧的地上,支着手肘看向赫连熙:“我说输了一场比武你何必这么伤心,胜败乃兵家常事,明年你再来赢回去就好了。”
赫连熙嗤笑了一下,低头摇了摇:“你不懂。”
裴珠月蹙眉道:“难道赫连伯伯会责备你吗,那我写封信跟赫连伯伯好好说道说道。
”
赫连熙又摇了摇头:“父亲不会责备我。”
“那你为何喝这么多酒?”
赫连熙:“想喝,就喝多了。”
裴珠月盯着赫连熙笃定道:“你真的很不会撒谎,我认识的赫连熙可不是这么没有节制、会放纵的人。”
赫连熙轻笑了一声,笑声压在嗓子里,他沉声道:“我倒是希望自己能放纵一下,对你过分一点,珠月,”他侧头看向裴珠月,问:“如果我说要是你不愿和我在一起,那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也当不成兄妹了,你会答应我吗?”
裴珠月怔住了,她以为赫连熙早就已经放弃了,这件事也已经过去了,不曾想赫连熙会再次提起,还提出这种假设,裴珠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到往后与赫连熙是陌路人,裴珠月忍不住难受。
赫连熙在她心中就是兄长,这种关系永远也不会改变,她不可能会爱上兄长,也不可能会答应赫连熙。
若是答应,那两人的爱就是不对等的,对双方来说都不公平。
就在裴珠月举棋不定,纠结如何回答时,赫连熙又道:“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无论如何我都不舍得永远跟你断了联系,当你哥哥也挺好的。其实,我原本是打算夺魁后跟你说这件事,一方面不影响你比武,另一方面是给我们时间好好考虑这份感情。但考虑了这么久,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你,想要一辈子照顾你。我之前说要是我夺魁了,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那件事就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我们试着在一起,你再看看能不能喜欢上我。”
“赫连熙……我不值得。”裴珠月心揪着难受,这份浓厚的感情她注定要辜负。
赫连熙看着裴珠月正色道:“你值得。”他自嘲地笑了笑:“你的答案我大概是知道了。珠月,能不能陪我喝几杯?”
裴珠月直接拿起了酒罐,豪爽道:“喝。”
赫连熙和她碰了一下,笑道:“喝了这杯酒,我们以后还能是兄妹吧?”
“当然是。”裴珠月抱着酒罐一饮而尽。
她信赫连熙终有一日会找到属于他的如花美眷。
赫连熙也干了一酒罐的酒,随即又拿出一罐:“这杯,哥哥恭喜你升任千夫长,干了!”
裴珠月也新开了一罐,道:“谢熙哥哥,那这杯,我敬熙哥哥希望你明年能够夺魁,也干了!”
赫连熙呵呵笑道:“好!”又拿出了一罐,“这杯,我敬你往后步步高升。”
裴珠月也不落后:“我也祝熙哥哥步步高升。”
两人又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
这酒罐子不大,一罐子几口就能喝完,但后劲足,七八罐下去裴珠月眼前已经在天旋地转了,赫连熙本来就喝得不少,这么多下肚这下也彻彻底底地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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