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金闻言新奇地看了裴珠月一眼,道:“我还想着给你讲讲军营里的规矩,没想到你刚来就知道这么多了。”
“来之前总得做好些准备,少受些罚。”
秦三金恭维道:“若是我能像你这般思虑周全,初进军营时也能少受很多苦了。”
赵福生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语气有些委屈,说道:“你受什么苦了?你那嘴叭叭叭地能说,讨得了好,能受什么苦,不像我跟大壮,唉,一言难尽呐——”
秦三金尴尬地呵呵一笑,转移话题道:“裴兄……裴……”
见秦三斤一时不知如何称呼她,裴珠月道:“可唤我名,珠月。”
“好,珠月,”秦三金扫了眼练武场又指了下裴珠月的剑道:“你这是为两个月后的比武做准备?”
裴珠月点了点头,自信道:“虽然不能保证夺魁,但有几类比试拿个前三还是没有问题的。”
秦三金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周,确认安全后凑到裴珠月旁边挡着嘴角小声问:“你可是给张应是送好处了?”
裴珠月皱眉,问道:“张应是是谁?我为何要给他送好处?”
“我们的百夫长,若是想参加比武,有本事还不行,还得有,”秦三金搓搓手指,继续道:“孝敬他,比武的名额是百夫长上报的,他若是给你使绊子,你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行。”
“还有这等事?就无人揭发他?”
秦三金摇头:“怎么揭发?张应是和千夫长张岳蓝是远方表亲,沾亲带故的关系,去他那能讨得着好?当初可就有人去揭发被打出来了。”
“那为何不去找曹将军,听闻他铁面无私,当会给你们公道。”
“唉,哪有那么容易,”秦三金问裴珠月:“我问你,你去曹将军那儿揭发准备揭发谁,张应是?或是张岳蓝?”
“他们都过过错,自然二者皆是。”裴珠月理所当然道。
秦三金又问:“那你可知什么叫舍车保帅?”
“秦兄此话何意?不妨直说。”
秦三金娓娓而谈:“若是去揭发,到时候张应是一己承担下所有的过错,张岳蓝最多就是落个治下不严的罪名,也就罚罚俸禄,而揭发的人总归是要在军营继续待下去的,那还不会被张岳来给整死?”
“真是欺人太甚!”裴珠月嗔道,握着云岚剑的手缓缓收紧,“这次的比武我必然要去,但绝不会给张应是一分一毫,他若是敢徇私舞弊,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秦三金摸着下巴,眯起眼打量着裴珠月。
裴珠月被盯得不自在,看了他一眼问:“你盯着我做什么?”
秦三金道:“竟能说出如此豪言壮语,要不就是年轻气盛,要不就是武功不凡,要不就是背后有人。”
裴珠月眸色渐深,暗道秦三金这人不简单,问道:“那你觉得我是哪一类?”
秦三金咧嘴一笑,道:“我觉得三者皆是。无意冒犯,你这脸细嫩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出来的,还有你这剑,剑身我不曾看到尚且不说,但剑柄用得是上好的和田玉,剑鞘虽看上去稀疏平常,但细看上面的纹路不是一般工匠能刻出来的,这工艺可值不少钱,由此看来珠月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千金。还有你这手,掌心的趼子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磨出来的,所以武功应当不俗。最后说说你这姓氏,说跟裴将军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还真不信,应该是个表亲吧?”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裴珠月,裴珠月轻笑了一声,抬手鼓掌道:“秦兄这识人的本领在下佩服。”
除了表亲这一点,其余的说的都八九不离十,秦三金在识人方面是个人才。
秦三金淡笑着摇摇头,道:“过奖过奖,不敢当敢当。”
赵福生听着两人的对话眼前一亮,扶着腰欣喜道:“如此说来今儿我认识了个大人物,我这腰板啊都直了。”
裴珠月莞尔。
当秦三金和赵福生二人为裴珠月的身世感到震撼的时候,张望成突兀地来了句:“放饭了,俺们快吃饭去吧。”
赵福生看了下日头,道:“看时辰差不多了。”
裴珠月本是来练剑的,时间都掐好了,练剑半个多时辰刚好赶上吃饭的时间,而现在估摸着一刻钟都还没过去,遂疑惑问:“现在吃饭还早吧,约莫还有半个时辰。”
秦三金拉过张望成一本正经地同裴珠月道:“营里放饭的时间可不是掐点的,前后少说差半个时辰,而咱们大壮俗称“千里鼻”,军营什么时候开饭一闻一个准,你若等半个时辰后再去应当只能吃锅巴和菜汤了。”
裴珠月饶有兴致地瞧了瞧张望成那富态的鼻子,好奇问:“当真这般神?”
秦三斤勾勾手:“神不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们到了吃饭的地儿,竟然刚好赶上伙头兵把饭菜扛出来,裴珠月是真服了,回过头问张望成:“太厉害了,你怎么办到的?”
张望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俺没什么本事,就是打小鼻子灵。”
“那好呀,等上了战场,若是遇着险地,拉你出去闻一闻不就知道前面设不设埋伏了,若是发现了敌军埋的震天雷,那不是大功一件!”裴珠月欣喜道,这就属于能人异士了,若是以后成为她麾下的人,定能成为她的一大助力。
赵福生笑笑道:“珠月,你这可就抬举他了,他这鼻子只对吃的灵敏,旁的与我们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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