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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98节

    道是侯爷似乎年纪上来了,似乎略有不从心了。顾夫人拿了丈夫出来挡箭,却是闭口不提自己的儿子。
    *
    定淮王从侯府出来之际,在进宫面圣之前,吩咐随从:“暗中调查一下这顾世子与大皇子李嵇有没有什么过节。”
    属下问:“昨晚那陈家小子的事,王爷不打算告到陛下跟前了?”
    定淮王冷哼了一声:“怎么能不告?本王的儿子再浑,也不能稀里糊涂的被人当刀子使,但此前得查清楚这忠毅侯府的世子与李嵇有没有什么过节才成。”
    说到这,他顿了顿,才冷着脸道:“不过那臭小子也该被治一治了,正当这金都是定淮了,没半点分寸!”
    到底只有一个亲儿子,传宗接代也得靠他了,就是这回儿子的世子之位不保,他也要保他回定淮,直到生下孙子为止。
    *
    大皇子府。
    一早就听到弟弟又被打得下不来床的消息后,陈侧妃哭哭啼啼的与李嵇道:“这些人没完了是不是,先前就打了小弟一顿,现在又来!殿下你可要为妾身的小弟做主呀。”
    李嵇轻拍了拍怀中的人,安慰道:“大夫看过了,只是皮外伤,未伤及要害,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好。”
    陈侧妃闻言,推开了他,恼道:“什么叫未伤及要害,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现在小弟都还昏迷不醒呢!殿下你得为妾身做主呀!”
    那小舅子又不是第一次惹事了,前几次他都出手帮忙解决了,可李嵇却是逐渐的厌烦了。
    他是喜爱侧妃,但她那一家子实在是扶不起的,逐渐地连带着对她家人的不悦,也变成了待她的几分不耐烦。
    “昨日打了人的人跑了,没人知道他们是谁,很难找寻。”李嵇压下不耐,耐着性子解释道。
    “怎么可能!”陈侧妃想了想,随而把小弟第一回被打的事情和现在被打的事情联想到了一块,恍然道:“是了!定是忠毅侯府的人做的,先前就因小弟和那什么定淮王世子走得近,他们就打了小弟,现在肯定也是他们派人打的!”
    陈侧妃所言,李嵇不是没有怀疑过,可这一回看又觉得不像是顾时行所为。
    陈侧妃又忽然似想到了什么,忙拽着李嵇的袖子:“是了,昨日姐姐去过忠毅侯府后,当晚小弟就被人打了,会不会是姐姐与那苏氏说了什么,然后苏氏就对顾世子吹了枕头风?”
    听到这话,李嵇皱眉:“皇妃性子温和,不会做这种小人行径的事。”
    听到这话,陈侧妃冷哼了一声:“感情姐姐性子温和,光明磊落,妾身就刁蛮无理,小肚鸡肠了?”
    李嵇又是耐着性子哄道:“你性子鲜活可爱,怎能说是刁蛮无理?”
    听到这话陈侧妃才轻哼了一声,随而道:“可平时妾身也没做错什么事,姐姐却总是不拿正眼瞧我,分明就是因为嫉妒殿下宠爱妾身,才会不喜妾身,昨日真没准是姐姐与那苏氏说了什么……”
    李嵇脸上的温色少了些许,语气带着几分轻斥:“皇妃近日身子不舒服,你也莫要过去与她说这事。”
    听到李嵇的话,陈侧妃没有在意他语气中的轻斥,反而是眉眼一抬,问:“姐姐身子不舒服?”
    李嵇“嗯”了一声,这时外边有人来通报,说是有要是禀报,他也就起身出了屋子。
    到了外院,探子道:“殿下,定淮王昨日到了金都,今日一早就抬着两大箱子去了忠毅侯府。”
    大皇子脸色一变:“定淮王来金都了!”
    眼眸略一转动,转身看回了陈侧妃的院子,顿时想到打陈明阆的人很有可能是那定淮王的人。
    这个废物可别说漏嘴了,泄露出了什么消息!
    思及到此,眼神顿时阴鸷了下来。
    若是真的说漏嘴,别说顾时行打他,定淮王打他,就是他也会把他打得个半身不遂!
    *
    入了夜,苏蕴在思索今年侯府冬日所需,与其预算,而顾时行尚未回房。
    就在这时,她隐约嗅到了淡淡的汤药苦涩的气味,抬起头正往房外望去,就见母亲身旁婆子端了一盅汤站在半敞开的门口,正欲敲门。
    见世子娘子已经见着了自己,婆子也没有敲门
    苏蕴诧异地问:“谁的药?”
    婆子跨过门口,走了进来,把汤药放到了桌面上,略一行礼后解释道:“近日夫人见世子太过劳累,有些心疼,特意让厨房准备了炖汤给世子滋补身子。”
    话语顿了顿,嘱咐:“夫人特意从宫中太医那处要来的方子,娘子定要记得提醒世子喝了这炖汤。”
    说罢,婆子便放下炖汤就退了出去。
    待婆子离去后,苏蕴望着一旁的汤盅,陷入了沉默。
    须臾,顾时行回房,苏蕴抬头看了眼他,又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炖汤,似乎思索到了什么,待再看回顾时行时,便“噗嗤”地轻笑了出来。
    顾时行见她忽然发笑,略有好奇:“笑什么?”目光落在了桌面的汤盅上,微微挑眉:“这是……?”
    “娘送来的。”苏蕴回了他的疑惑后,便抿唇忍笑。
    顾时行闻言,也似乎明白了什么,盯着汤盅沉默片刻后才道:“我并不需要。”
    看着那汤盅,顾时行心想待苏蕴月事结束后,便把戏做足了,不然以母亲这已经开始送顿汤的行径来看,往后也不知要送上多久。
    就上辈子而言,顾时行断断续续喝了不下小半年的补汤。
    苏蕴不禁好奇地问道:“我记得夫君喝过几个月药,都没有什么副作用吗?”
    顾时行走到桌前,打开汤盅仔细看了几眼,拿起汤勺搅拌了几下,看了一眼里边的汤渣,而后无奈的道:“大概是一样的方子。”
    放下了汤勺后,顾时行抬起头望向苏蕴,如实道:“燥热得很难入眠,有时夜半起来去冲凉水,或是在天亮之际才浅眠半会。”
    苏蕴闻言,眉尾轻抽。
    “那夫君也是可以不喝的呀。”
    顾时行轻叹了一声,随而坐了下来,想了想,还是把那些不曾告诉过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们成婚近四年都不曾有孕,母亲原以为是你的问题,但看过太医了,太医道你没问题,便以为问题是出在我的身上,所以我自是要配合的,总该比你被为难的好。”
    苏蕴听到答案,一愣。
    她原本以为那四年,他们之间只有冷漠,可时下他们夫妻二人逐渐敞开心扉之后,她才渐渐的知道那几年他也并非是什么都没有做过的。
    “那夫君就不曾想过子嗣的问题。”她问。
    顾时行轻暼了她一眼:“想过,若是没想过,又怎会一而再地与你同房?”
    苏蕴脸色一臊,又听他说:“不过这辈子倒不会有这方面的苦恼了。”话语微顿,又道:“还是等你到十八年岁后,我们再议子嗣的事情。”
    如今成亲都不到一个月就说子嗣的问题,还是太早了,毕竟怀胎需得十月,太过漫长了。
    第75章 剧情,大皇子府。
    时过数日,苏蕴到大皇子府登门拜访大皇妃。
    若是旁人,谢意冉不会见,但知道是苏蕴,便也就让人请进了府中。
    因要在榻上休养,所以大皇妃让下人把顾娘子请到了屋中。
    见到苏蕴时,谢意冉歉然笑道:“抱歉,招待不周了。”
    苏蕴忙道:“我明白的,大皇妃不用感到抱歉。”
    下人挪来了杌子,苏蕴坐在床外,略为谨慎,担忧地问:“皇妃的身子调理得怎么样了?”
    谢意冉淡淡一笑,道:“顾娘子不用太小心翼翼,这屋外我都安排了自己人。”
    说到这,又轻抚了抚肚子,温柔地道:“最近气有些不顺,但又不好寻大夫,只能让自己心态好些,多休息不多动,按时用安胎药。”
    这话落在苏蕴耳中,听着有些心酸。
    想了想,问:“大皇子殿下可知道这事?”
    谢意冉笑容淡了许多,微微摇头:“告诉他有什么用。”
    听着大皇妃的话,苏蕴感觉到了几分心死的态度。
    “可如今就是在屋子里头躺着,那陈侧妃总该会察觉什么不对劲,会想出别的法子,且……”苏蕴微顿。
    谢意冉抬眸,带着疑惑地望向她。
    苏蕴斟酌片刻,才继续道:“且在那日皇妃离去后,我想了许久,那陈侧妃娘家权势不大,可为何能收买得了太医帮她?”说到这,苏蕴面色凝重的与大皇妃相视半刻,才缓缓地道:“会不会有什么人在帮着她,又或是想借她的手来害皇妃呢?”
    谢意冉面色的神色逐渐凉了几分,但没有太多的惊讶,显然苏蕴说的,她也想到了。
    “等皇妃这胎安好了,太医再过一段时日来诊脉,恐怕一下子就能辨别得出来皇妃服用了安胎药,届时后边又会起新的幺蛾子。”
    谢意冉沉思了下来。她若是想塌心的安胎一个月,几乎不可能。
    若真的是宫里头的那位婆母想要害她,那么以宫里的手段,数不胜数。
    苏蕴温声劝道:“这事不能瞒下,一旦瞒了下来,有一便有二。”
    说到这,又道:“那陈侧妃我虽尚未见过,可我也听到她为了包庇自己的弟弟,目无王法的威胁殴打受害人的行径。再有她害我的嫌疑,我不仅不喜,甚至可以说是无比的厌恶她,我也等着看她的报应。”
    苏蕴脸上的厌恶和嫌弃,没有一丝的掩饰。
    谢意冉微微垂眸,轻声道:“她高兴不了太久。”
    苏蕴琢磨了一下这话的含义,知晓大皇妃准备反击,她一开始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小步。
    “可依皇妃现在的身子,恐怕难以应对,不如便让别人来应对。”苏蕴提议道。
    谢意冉微微眯眸,不解地看向苏蕴:“你是建议我给殿下纳小?”
    苏蕴解释:“我并非是想要皇妃给大皇子殿下纳小,而是让陈侧妃误以为是如此,如此她定然会找那人麻烦,再而在大皇子殿下的面前闹。”
    话语一停,苏蕴淡淡一哂,继而道:“曾经心爱,怎么看都是美好的。可若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次数多了,恐怕会让人心烦意燥,难以忍受,最后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哪哪不对。”
    苏蕴语声缓了下来:“若是现在不把麻烦去了,继续放任下去一段时日,等那陈侧妃往后生出了孩子,恐怕也是子凭母贵。小县主和皇妃腹中的孩子,往后又该如何自处?”
    谢意冉明白苏蕴的意思,只怕等那陈侧妃的孩子生下来,庶出不像庶出,嫡出不像嫡出。
    没有什么意外,往后丈夫是要封藩为王的,有了爵位世袭,若是陈侧妃也生出一个儿子来。若她这怀中的也是儿子,还未出生就被她如此加害,要是出生了,为了爵位,她指不定更会变本加厉。
    话到最后,苏蕴也不否认:“我说的这些自然是有我自己的私心的,我便是再厌烦那陈侧妃,但也没有由头也没有资格去应对她,只能干看着,可皇妃有这个由头,也有这个资格,为何要忍她?”
    原本,谢意冉怀疑陈侧妃与婆母有什么勾结,她想把她的事情拿出来,或许婆母为了撇清关系,自然会把所有过错都推到陈侧妃的身上。
    谋害皇家子嗣,罪名不小,可架不住丈夫对她还有感情,万一又被她侥幸躲过呢?
    还有婆母,这一次害她不成,会不会还有下回?
    这些天下来,谢意冉也把以往与婆母有关的细节逐一仔细想了一遍。
    但凡每次按照日子与丈夫进宫请安,婆母娘家的嫡女都会在,每回都会让丈夫和表妹出去,与她这个儿媳有提及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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