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烈先把江湖送走,这个固执的小老头虽然脸色还是不大好,但总算是吃了他的软,平时放在嘴巴上的断绝关系,这一回只提了一次就过去了。
“你们胆子真够大的,敢先领证。”
“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她只会拖你后腿,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还有,你年纪不小了,既然结婚了,赶紧生个孩子。”
“婚礼的事,你怎么打算的,别大了肚子再办,得早做打算。”
“算了算了,我懒得说了。”江湖说到这咳了两声,他最近受了风寒,有点感冒。
江时烈全都在那“是是是”,“好好好”,终于把江湖送上车,听到他的咳嗽声,不由缓下语气:“爸,您自己多保重身体,早点退休吧。”
“哼,要不是你,我早就享清福去了。”
老江同志骂骂咧咧的走了,谢江和江瑜一辆车离开,周以汀开车送江时梦回家。
两人回到家后,周以汀神经才算松懈下来,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很累?”
“嗯……还好,没有发生我害怕的场面。”
“你怕我爸真跟我断绝关系?想什么呢,他就是狼来了,成天拿这个吓唬我,我十六岁的时候还有点怕,现在根本不会在意。”
“但他是你爸,他们都是你的家人,万一真的要你做选择……”
“你也是我的家人,我的老婆,好好记着。”
他会想办法处理好,不会让她担心的事发生。
周以汀闷着声音答应他:“好。”
江时烈揉着她的发顶:“晚上看你都没吃什么,要不要做点吃的给你?”
周以汀翻过身,短发不听话地散乱在脸颊处,她无暇顾及,朝他张开双臂。
江时烈撑着沙发靠背,俯身:“想要我?”
他为什么能这么淡定的说出这种话,周以汀顿时睁大了眼睛,倏然收回手臂,抱住胸口。
“哦,原来不是啊。”
话是这么说,可他怎么还在靠近。
他寻找到舒适的姿势,靠在她的颈窝处,温热的呼吸惹得她痒痒的,像有只手在她心上撩拨,可她又不敢动,只有把无措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这样,有点像撒娇啊。
半晌,江时烈轻声说:“抱歉。”
周以汀愣了愣。
“你不想我知道的事,还是被我知道了。”
原来是指那件事。
周以汀闭上眼,好像这样就能阻止自己去回想那一段:“别提了,我觉得丢脸。”
实际上,那是一段她无法忘却的回忆,警察局里的一切在记忆里都是灰色的,她讨厌的烟味,各种敏锐的审视,还有镜子里,她那张写满了后悔,没有出息的脸。
江时烈盯着她慢慢变红的耳垂:“我们娇娇对我还是心软。”
夏警官说小姑娘哭了很久,一直在说对不起,他们几个大小伙子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但是,他真正听到这一声对不起,是在五年后。
他起身,指腹摸了摸小姑娘涨红的脸:“不丢人。”
周以汀拽过靠枕,把自己的脸埋进去:“你去洗澡啦,别管我。”
小姑娘需要冷静下,江时烈松开手,撑着茶几站起来,不慌不忙地走向浴室。
等江时烈洗好,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周以汀不在,客卫传来淋浴声,原来也在洗澡。
他想了下,两个人晚上能做些什么呢,通常他会看会书或电影,杜孑宇在的话,会拉他出去吃宵夜。
现在家里多了个女主人,对于她的习惯,他找莫非打探了下,现在小姑娘业余生活都怎么过呢?
如果她喜欢夜店这种,他看了眼拐杖,他拼了断腿,也得陪着去……
还好,江太太不是这一类型的,最多就是看看剧,大多数时候是研究车子、比赛。
还真是个敬业的职业车手。
江时烈拿过手机,点开微信,一眼看到置顶的头像多了一条消息。
江太太趁他洗澡的时候,给他发了什么?有什么是不能当面说的?
江时烈点进去,对话框中出现一个视频。
周以汀洗完澡,裹着浴袍探头探脑地往主卧张望,看到江时烈靠坐在床上,手里依然拿着一本书,他好像很喜欢看书。
江先生头都没抬:“洗好了?”
他看起来好像很平静,手机放在床头,屏幕保持漆黑。
周以汀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不过,重要的是,后面的事。
“咳咳。”
江太太做作地在门口咳了两声,引来江先生的注意。
江时烈的注意力终于离开手中的书,随即看到江太太只穿了一条真丝吊带睡裙,风情万种地站在床边。
没错,这一回,周以汀总算是找到了她压箱底的那条吊带睡裙,感谢当时的销售员小姐极力推荐她,并且给了她最大的折扣,才说服她买单。
江时烈的目光游走在她镇定的小脸和漂亮的锁骨上,视线没再往下,他慢慢合上书,书页合拢发出的轻响,周以汀手臂上不由自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时烈笑了下:“你不冷?”
周以汀愣了下:“……有点。”
他说得很自然:“那还不赶快上床。”
周以汀有点疑惑,这是正常反应吗?还是她的身材不适合这类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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