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隔了一会儿后才回他:“喜欢拍戏吗?”
“还好,”盛知新说,“但是更喜欢写歌。”
“回去后有什么安排?”
盛知新想他想的有点抓心挠肝,实在忍不住,忐忑地拨了个电话过去。
兴许是许久没听到温故的声音,盛知新呼吸一窒,做贼心虚地瞥了眼坐在副驾驶的林莫奈:“林莫奈说我有很多通告,让我回去挑一挑。”
“还准备继续接戏吗?”
温故的声音有些轻,似乎在将睡未睡的临界点。
“不太准备了,”盛知新也跟着把声音放轻,“我只想写歌。”
温故轻笑一声:“纯音乐人容易饿死的,小盛同志。”
盛知新理直气壮:“那你这不也有没饿死的嘛。”
“有想法,”温故说,“那些找你的综艺我看了,里头有个唱作类邀你做评委的可以考虑下,质量有保障的。”
盛知新“嗯”了一声:“好。”
温故的声音中隐约透着倦意:“专辑好好写着,这是你第一张个人原创专辑,要爱惜羽毛。”
盛知新“嗯”了一声,没忍住问道:“你......累吗?”
“不是累不累,”温故说,“你也不算算时差,这个点了都。”
......他居然忘了温故在国外,两人是有时差的。
“我......”
“别紧张啊,”温故说,“又没怪你,怕什么?”
盛知新摩挲着车垫,纠结半晌后才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可能还要个一两周,怎么了?”
“没怎么,”盛知新说,“就是想你了。”
前座的林莫奈脸色怪异地转过头,又僵硬地把头转了回去。
盛知新又和温故随便聊了两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刚刚他一直没说七夕,似乎根本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个节日。
不记得,也正常。
下次再一起过吧。
盛知新如此安慰着自己,屏蔽掉脑海中的杂念,回到家后认真地开始筹备起自己的新专辑来。
这张专辑他准备用国风加流行的方式创作,其实是受了南京之行的启发。
现在传统戏曲式微,取而代之的是靠一个和弦就能写出来的所谓“国风”歌,实属乐坛的悲哀。
他若是能将这些国粹和流行结合起来,这样会不会让更多本身对戏曲不感兴趣的人关注到已经落寞的传统文化呢?
盛知新不知道效果如何,只能回到家就开始马不停蹄地着手进行这项浩大的工程。
待他从一堆五线谱中抬起头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第二天就是七夕。
他给自己倒了杯咖啡,顺手点开朋友圈,被一群等不及开始秀恩爱的人糊了一脸狗粮。
有出去玩的,有在家一起吃晚餐的,还有去游乐园的。
盛知新挨个儿点了赞,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墙上挂着的时钟上。
他是真的回不来啊。
而且......今天一条消息也没回。
说失望确实是有的。盛知新最大的毛病就是仪式感太强而且愿意胡思乱想,如果遇见了仪式感不强的伴侣,则会不由自主地有很强的落差感。
他正要洗把脸继续折腾自己的歌,放在一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在干什么呢?”温故问他。
盛知新愣了下:“写歌。”
“这么用功?”温故笑了下,“那我这个当老板的必须奖励你一下了。”
“奖励......什么?”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下,声音温柔:“去把门打开。”
第73章 欢迎回家
盛知新握着手机, 心跳有些快。
他没挂断电话,慢慢向门边走去。
按下门把手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却听那人的声音里多了一丝 笑意:“怎么?这么久没见,连看我一眼都不想看了吗?”
盛知新猛地睁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门外的人。
温故一双眼中满是无奈和宠爱,向他张开双臂:“回家也没有拥抱么小盛老师?新鲜感过去了?”
盛知新动了动唇,忽然将手机往口袋里一塞, 紧接着整个人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温故收获一枚投怀送抱的小明星,心满意足地关上了家门,低下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想我吗?”
盛知新点点头。
好闻的木质香再次撞上他的鼻尖, 让他愈发沉迷其中的温柔。
说起来也怪,明明家中的衣物被褥被香薰浸染多时,也满是木质香的味道,可他偏偏就觉得温故身上的最好闻。
盛知新抬头, 带着几分委屈和期待地问道:“不是说还要好久吗?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工作结束自然就提前回来了,”温故说,“这很意外吗?”
盛知新眨眨眼, 脸上一闪而过几分失落, 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起来:“工作很累吗?”
“还好。”
温故顿了下, 又问道:“这段时间怎么样?被人欺负了没?”
“没有。”
盛知新蹙眉:“我难道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吗?”
温故实在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难道不是吗?”
似乎有道理。
盛知新听了半天也没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话, 可问又实在问不出口,只能闷闷地抱着人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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