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拷打、逼问,太子的信心全垮了,加上成兰卿的事情,他整个人就像一团烂泥。
等皇帝把他放出来的时候,他在早朝上痛哭流涕,甚至失禁。
别说皇帝和朝臣们,就是旁边服侍的小太监,都瞧不起他,将他搀扶走了,还要重新洗地。
皇帝下令:“太子这次是吓着了。侧妃谋逆,是与他脱不了干系,但他并非主谋。着令太子在东宫好生休养,无事不得外出。”
就这样,皇帝又把太子给软禁了。
但这次软禁用的刀子更狠,没有明确说期限。
只要皇帝愿意,太子就那么一直关着,看不到尽头和希望。
五皇子也因为几次出错,受到皇帝的训斥。
他原先聚拢的一帮朝臣,都有些贪财。不贪财,谁会受他的收买?如今他没财了,尚未登基就露出了他的窘迫,多多少少是人心散了。
这人心只要一散,一切都像一盘沙,再有能力搭建的也是一个沙包,风一吹就倒。
所以五皇子办事,哪怕他通宵达旦,做出来的效果也不能令人满意。
反观九皇子庄王殿下,他行事有张有弛,看人眼光毒辣。他目前没有正妃,也没有母族,如果他登基了,后戚之位悬而未决。
每个人都有赌徒心理,望族更是狂热的赌徒。
若他们辅佐九皇子,将来可有从龙之功,且他们家的女儿可以嫁给庄王殿下。如此一来,庄王无疑更优秀五皇子。
五皇子既有母族,又有正统的王妃,辅佐他,只能是朝臣与君主,很难在感情上和他建立联系。
中国人从古至今,都特别信奉姻亲关系,血脉亲情。跟你不沾亲带故的,总是不会放心你。
其实沾亲带故也没什么用,坑亲戚的人还少吗?别说亲戚了,坑父母儿女的也不在话下。
“大哥,现在是你的好时机,你要好好表现。”薛湄对薛池说。
薛池点点头。
他的确在好好的表现了,他在做好自己的同时,也在琢磨皇帝的心思。
皇帝这个人的心思就是:你刻意讨好,偏不理你;你要无欲无求,那我反而愿意帮衬你一点。
所以,薛池不往宫里献殷勤,只偶然抄写佛经给德妃娘娘,去德妃那里吃一顿素斋,这就足够表达了他对权势的渴望。
转眼就是九月了,桂花的香味尚未散尽,菊蕊悄然绽放。金秋,热闹而璀璨,处处飘红垂黄,点缀着人间的单调。
住在行宫里的萧明钰,几乎快要把家搬到庄王府了。他这些日子总是黏着薛湄和薛池,萧靖承反而更忙一点。
成兰卿死后,萧明钰一次也没有提过她。他像是把自己的记忆和过往,一股脑儿打包,全藏了起来。
他自己不看,也不许旁人偷窥。
“你什么时候回去?”薛湄问他。
“过些日子吧。南边温暖,我想在这里过了冬天再回去。”
薛湄:“那你还是去岭南过冬吧。京城的冬天,比夏阳城冷多了。这里可是临江,冷风能把你骨头都吹散了。”
小郡王财大气粗:“没事,我有皮草,而且我准备了炭,不会冻死我的。”
他们俩说着话,门房上的小丫鬟来通禀,说十七公主来了。
小郡王在哪里,哪里就有十七公主的身影。这位公主感情热烈,对谁都投入一腔激情,尤其是好看的男性。
小郡王年龄稍大些,可气质、外貌,那都是一等一优秀的,普通男子不敌其万一。
十七公主已经被他迷得七荤八素。
薛湄还没有说话,萧明钰立马对丫鬟道:“说你们侯爷不在家。”
小丫鬟看了眼薛湄。
薛湄冲她点点头:“去吧。”
小丫鬟走后,薛湄就说萧明钰:“怎么了,十七公主这么个俏丽的小姑娘,你也不喜欢?
她可是没什么心计的实在人。你可以娶了她,再成个家,生几个娃娃。将来你老了,你的财富有人继承。”
她口吻轻松随意。
萧明钰瞪了眼她。
因为知道她在开玩笑,所以萧明钰和她说笑:“我不喜欢她那样的,长得太中规中矩,可爱但不够妩媚,我喜欢你这样的。”
薛湄:“我这样的,天下少有。”
萧明钰:“那找你不就行了吗?”
“王爷不打断你的腿!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你是想不到了。要是你刚刚遇到我的时候说喜欢我,说不定这会儿我就嫁给你了。”薛湄说。
萧明钰:“你那会儿丑。”
薛湄:“……”
小郡王这天下午被薛湄扫地出门,连客房里他的被褥都给他拆了。
薛池对薛湄和小郡王这种孩子气的打打闹闹,向来是不管的,只是当小郡王没地方睡,要住正院的厢房的时候,薛池就无法忍受了。
他这个时候也在想,成个家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家里住着他妹妹,他的朋友,他的妻儿。
薛池原本很讨厌人,觉得生活里太拥挤了,谁谁都在这里。
但现在,他的心境悄然发生了变化,因为人与人的相处,带给他正面的感觉越来越多了,不再是让他觉得恶心、防备、警惕。
相反,他感受到了温暖,照顾以及陪伴。
一旦对某件事情有了正面的感触,就想要更多。他心里有一座冰山,已经在悄然融化了,也许某一天他的春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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