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看啊,府衙就是这样断案的!我的女儿可是受害者啊!她才失去了怀胎几月的亲骨肉,如今还要被诬陷啊——”
“王爷你喜欢钟姚大家都知道,可你也不能为了给钟姚开脱就颠倒黑白吧?还有没有天理啊——”
“明明就是钟姚用桑弥花害了我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他们要逼死你啊,还有没有王法啊——”
钟夫人的声音高昂尖锐,尾音还一波三折,钟姚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一时间现场哭喊声,抽气声,质问声,门外的嘈杂声此起彼伏,很是喧闹。
慕修宸反倒是悠闲,他手撑着头,一副置身事外的的姿态。
一片喧闹声中,只听他沉稳的说:“本王把孟家给抄了。”
钟箐的哭声戛然而止。
钟夫人的哭喊也顿住,有点没明白这王爷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扯到孟家。
旁边的钟老爷则愕然的转头看着慕修宸,想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门外的嘈杂声在钟夫人的哭喊停下时也跟着安静了一下,跟着便又讨论起来。
“刚王爷说把谁抄了?太远了没听清楚。”
“好像说的是孟家……”
“孟家?怎么可能?我听说那孟家的靠山可是朝廷的大官呢。”
“多大的官?能有王爷大吗?”
“但是……就算是抄家,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说抄就抄了?而且为什么抄家呀?”
“说起来,我家附近的百济堂好像确实这两天都没开门呢……”
“不会是真的被抄了吧……”
大家这几天的关注点都在桑弥花的案子上,压根就没注意到那些无声无息突然关了门的铺子。
慕修宸的视线始终都落在钟箐身上,看到她陡然变了色的神情,轻笑了一声。
“你果然知道是孟家。”
他没再说话,慢慢靠回椅背上。
陈子阳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明显感觉到钟箐的变化。
她抖的更厉害了。
他将钟箐拉开一点,却见钟箐脸上神情不再是悲痛,而变成了惶恐。
陈子阳心中莫名沉了一下,但仍还是扶着她关心的问:“钟箐,你怎么了?”
钟箐低着头不看他,也不回答,实际上她现在已经抖的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孟家怎么可能被抄了?
当初买桑弥花时,她本来是很忐忑的,因为卖家需要确定身份才肯卖,她也担心卖家那边万一出事会牵连她。
可知道卖家是孟家后,她便彻底放了心。
孟家背后的权势整个沛城无人不知,连府尹大人都不敢动孟家,更何况其他人?
再说以孟家的实力,就算有人想查,他们也必然会一早得到风声的。
就这样的一个孟家,却让这个看着病弱不堪的王爷说抄就抄了?
怎么可能?这会不会只是他说来匡自己的?
李府尹见慕修宸靠了回去不打算再开口了,便接过话。
他一拍惊堂木,肃然道:“前两日王爷找到线索,抄了孟家,已然证实一直以来在沛城私下贩卖桑弥花的,便是孟家。”
“竟然是孟家!”门外百姓顿时嚷开。
“我就说能做这个丧德事的,背后一定是有大靠山的。”
“哎哟,这是真的丧尽天良,我住的那条街上就有一户人家,原本一家人和和美美,生活微有富余,谁知那家的儿子突然就染上了吸食桑弥花,没多久就倾家荡产了,最后连房子也卖了,我听说那儿子最后中毒死了,好好的一家人,家破人亡,卖这儿东西的真的是断子绝孙啊!”
“可不是嘛,缺了大德了!”
正说着,堂外押进来两个人。
众人一看,其中一个不大认识,但另一个赫然便是百济堂的大掌柜,那想必另一个人便是孟家的人了。
一时间群起激愤,有早上出门卖菜顺道来看热闹的,抄起菜篮中的青菜萝卜便砸了过去。
“丧尽天良的!杀了他们!”
“对!杀了他们!”
两人垂着头,在一堆攻击和谩骂中走进了公堂。
钟箐看到来人时便膝盖一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幸亏陈子阳及时扶了一把。
钟箐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她是在商会的聚会上见过孟家家主的,她没想到孟家竟然真的是被炒了,连家主都给抓了。
钟夫人也认出孟家家主,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下意识回头去看钟老爷。
钟老爷看着孟家家主,又看了看钟箐,慢慢拧紧了眉。
待两人跪下,李府尹照流程问询过犯人姓名身份后,便直奔正题。
他一拍惊堂木,厉声问:“你们在卖出桑弥花之前,都会先确定买家身份,是也不是?”
孟家家主一直垂着头不说话,身旁的大管家胆颤的老实交代:“是,是,为了防止被,被人设陷阱,我们都要确定对方的身份,不能确,确定的宁愿不卖。”
这时衙差拿过一个托盘放在李府尹的公堂桌上,李府尹将托盘中的账本拿起来问:“这本账册里面所记的,便是今年所有买家的信息以及购买的数量,是吗?”
大掌柜抬头看了看:“是,是。”
李府尹威严道:“本官翻阅了近两年的账本,都没有找到有钟姚购买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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