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讲究了,无论是他的穿衣风格还是桌上这套低调奢华的英式茶具。
他今日穿着的是一件白色衬衫,外面是灰色的西装马甲,原本本应只是很简单普通的穿搭却因领口的金色链状领针、袖扣与深色袖箍显出一种别样的复古与精致,尤其是那袖箍让他看起来有种莫名的禁欲感。
裴深一单手用两根手指抵住两个镜片下端往上推了推脸上戴着的金丝眼镜,开口道:“袁小姐,我之前了解的并不是太多,还请麻烦您将案件的大致情况与疑点介绍一下。”
袁真真立即将自己通过内部关系拿到的案情相关资料一股脑的全部从包中拿了出来,递到了裴深一手中,因为太过紧张一开始还掉出了几张,被温绵捡了起来。
虽然面对裴深一的时候确实有种面对班主任老师的那种感觉,但也不至于这么慌张吧?温绵觉得袁真真的心理素质真的有待加强,她一边想着一边往自己的红茶中加了些奶和两块方糖。
袁真真一边给裴深一看着资料一边解释说明,这些内容温绵已经听过好几次了,所以并没有仔细再听,而是转而认真的研究手中的茶杯,因为它们看起来真的非常像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古董瓷器。
听完袁真真的介绍,裴深一接过资料细细翻阅,修长的手指一次一次翻动着纸页,在安静的空气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一幅画在静待人欣赏。
袁真真一直在死死地盯着他看,一脸期许忐忑,手指不自觉的攥着衣袖拧成了麻花劲,温绵忍不住捅了捅袁真真,让她放松一点不要一直盯着裴深一,她都替他感到压力山大。
半晌,他抬起头来,推了推眼镜温声道:“你的想法没错,从目前调查与现场勘查情况来说确实大概率上应该是他杀。”
“但是袁小姐,你应该清楚,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又或者说证据已全部被破坏销毁也是客观的事实,且在亲属认定死者死因应排除他杀的情况下,你就算能够非常有逻辑的通过主观推断出他杀的结论,对案件本质上也不会有很多帮助。”
“是他杀对吧?我就知道是他杀!”袁真真神色有稍许激动,眼泪渐渐盈满眼眶。“说出来您可能不相信,学长走后我曾梦到过他,他一直跟我说他是被人所杀,死不瞑目。”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就算是最后真的没有办法通过法律将凶手绳之以法,我也不能让学长就这样平白死了。世人和他那些亲属没人在意他是如何离世的,可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人在意,如果我不去努力,那他永远都只能被死于意外,恐怕永远都难以瞑目了。”
“节哀。”裴深一一边安慰道一边将一块深蓝色的格子手帕递给了袁真真,他眸光深深,却并没有什么波澜。
温绵看到那手帕时不免在旁边惊了一下,心道这年代竟然还有人用这种东西?
袁真真看到裴深一的手帕则连忙慌乱的摆手道:“谢谢裴教授,不用了,别弄脏您的手帕。”说完立即在自己的包中翻出一包纸巾,迅速抽出了一张,就仿佛再慢一步就得从裴深一那里接过一颗炸弹一般。
裴深一收回了手帕,并没对此说些什么,而后道:“如果要做侧写,单从这一起案件的发生来推断是很难完成的,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查一查最近是否有同类型的案件发生,又或凶手继续作案也许能够提供更多素材,就我判断,这个凶手迟早还会再次动手。这些资料就放在我这里,如果有进展,我会与您联系。”
袁真真连忙道谢,裴深一摇了摇头:“不必,应该是我感谢您带来了这么有意思的案件,这个凶手心思缜密且善于欺骗,处处隐含着挑战警方的意味,我倒是很想会会他,应该会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另外,”他顿了一下,忽然将目光落到了温绵的身上说道:“温小姐想的没错,这套茶具确实是个老物件,有些年头了。”
温绵直到出了门还保持着惊讶的表情,袁真真则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道:“总算完事了,和裴教授在一起简直就跟和班主任老师在一起的感觉没什么两样,紧张死我了。”
等扭头看到温绵的表情,袁真真一脸不解问道:“你干什么那么惊讶?”
“我想什么他都知道我惊讶一下不是很正常么?我还想问你干什么那么紧张呢?”
“这么年轻就成为副教授,还是东林大学的副教授你知道有多难么?他那么厉害!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很正常?”袁真真目光中满是敬佩和憧憬,最近她因为谢哲年的事过得太过压抑,温绵觉得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她的脸上露出这样鲜活的表情了。
“别告诉我你已经成了裴教授的脑残粉了。”温绵一把搂住袁真真,嘻嘻笑道。“我觉得我下次不用陪你一起来了,今天我在这一点作用也没有,看你和他聊的挺好的,怕什么。”
“脑残粉又怎么样,你可能是不了解东林副教授的级别有多难评,不然你也会和我一样的。”袁真真一脸认真的回道。“况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比你男朋友长得还好看的人,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这么优秀,怎能不让人心生敬佩。”
“行啊真真,还有心情开玩笑了。”温绵伸手一勒袁真真的脖颈笑道。“不过你什么眼神?他长得是还不错,但是哪有我家陆凉好看,最多就是和我哥差不多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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