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跟你一起想办法的。”林南风吸了口面前那杯加了芋圆的白桃乌龙奶,漂亮的眼睛舒服地眯起。
在原先的世界因为他是男孩子,感觉许多天性都被那些约定俗成的规则压抑了。
比如男孩子就要顶天立地不可以撒娇不可以哭,比如喜欢可爱的东西喜欢吃甜食有颗粉红少女心就会给人留下“娘炮儿”的印象,严重得话还可能被因此被男性群体排挤。
但现在不同了,林南风吸了口白桃乌龙奶,被白桃的清香和甜滋滋的奶味儿刺激了味蕾,心里忍不住想:奶茶真香。
“只要我彻底解码了那段代码,应该有五成可能摆脱控制。”
周浅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在安静的咖啡厅包厢里,清脆的声音一下下冲击着林南风的耳膜,他小心翼翼地问:“还有五成可能呢?”
“游戏世界崩毁。”
周浅靠在沙发椅里,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这大概是林南风第一次直面她的凉薄,在她那双眼睛里,他仿佛看见了深渊巨口,也看见了一种几近病态BBZL的疯癫。
怪不得前边有玩家对周浅的评价就是“疯批一个”呢,简直准确且传神。
“世界崩毁的话,你也会消失啊。”林南风不懂。
游戏世界崩毁在内部看来应该会类似世界末日,一切终成废墟。
但在外部世界看来,大概是游戏数据出现了不可修复的严重错误,整个游戏程序无法再重新运行,包括控制周浅的程序。
“我只是不想再被控制。”周浅把咖啡杯里的搅拌棒捏在指尖把玩,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洒下黑漆漆一片,这次她没有掩饰自己的那些负面情绪,像是自语低吟,又像是在倾诉,“死了或者消失,都好过现在对自己无止尽的怀疑。”
怀疑自己的每个情绪究竟是自己生出来的,还是程序让她拥有的。怀疑自己遇见的每个人究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程序剧情的安排。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
林南风再次对上她那双黑漆漆的眼,无端端被那其中的某些情绪刺痛了。
他卷曲了一下手指,轻声说:“那等到你有能力摧毁世界的时候,能不能先让我试试?也许能把你从程序里解脱出来呢。”
周浅不太懂,据她所知玩家并没有这么多的权限,但她还是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好。”
反正她也不亏。
然后她就看见对面的小少年笑了:“嗯,我更想跟你一起活着。”
如果游戏世界崩塌,游戏里的人物会变成无法运行的残缺代码,再也没有生命没有思想。
但他作为异界的灵魂,他并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随着游戏崩毁而消散,万一他被永久的困在游戏废墟里那他找谁哭去?
周浅不知道他这些想法,她只觉得心跳有些快,然后好感值又不受控制地飙上了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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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5日,数学竞赛的最终结果出来了,林南风的笔试成绩也拿了99分的高分,他的第一名拿得当之无愧。
同时竞赛组委会官网发出了一条处分声明——
【关于本次竞赛决赛中出现泄题作弊行为的处分通知:组委会组务员胡慧芬的泄题行为对本次竞赛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做撤职处理。林映雪同学本次在竞赛中的成绩排名荣誉全部取消资格,通报学校,禁止参加我方举办的任何竞赛。】
这条处分决定虽然只是在竞赛官网公布,并没有大肆宣扬,看似对林映雪没有造成什么特别大的影响,她还是可以正常高考读大学。
但关注竞赛的本就都是学术圈子的人,更不乏各个名校的教授领导,而且组委会通报了学校,林映雪这处分算是背定了,以后不管她走到哪儿小档案里都会有这么不光彩的一笔。
可以说她与那些她梦想中的名校无缘了。
同样接到处分颓丧愤怒无处发泄的还有泄题给林映雪的胡慧芬。
她是胡冬冬的远房堂姐,是被当时读大学时的教授推荐进入竞赛组委会工作的。学术圈子的BBZL工作工资都不多,她毕业几年都没赚下什么钱,眼看到了该娶夫的年纪,她却连个婚房都没攒下,家里还有老人需要供养,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
前些时日胡冬冬突然找上她,说让她帮帮忙,让林映雪夺得竞赛冠军,事成后会给她一大笔钱。
有了那笔钱她就可以买婚房,娶夫生女,什么都不用愁了。所以她利用职务之便把题透给了林映雪。
谁知道会半路杀出一个林南风,硬是给竞赛添了一场加试?
她从组委会把自己的东西搬离,出大楼的时候眼睛都红了,把东西扔到一旁怒气冲冲的地给胡冬冬打了个电话过去:“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我工作没了下半辈子毁了!”
那边胡冬冬也阴沉着脸:“但现在事情没成,你找我闹有什么用?还指望我给钱吗?”
胡冬冬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心惊到手脚冰凉,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
在那次跟几个火箭班的同学去医院探病后,胡冬冬又自己去了几次。
可林映雪对他的态度冷淡得让他难受,当时他只是急于拉近自己和林映雪的关系,便有意无意在她面前透露自己有个在竞赛组工作的亲戚,他可以跟那边打个招呼好让那位亲戚对林映雪多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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