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手臂。
阴、魂、不、散。
她像小丑一样,每天分分秒秒的腻著他,化他喜爱的妆、穿贴近他品味的衣服、努力融合入他的生活圈,把所有泪水藏在背後,每天只绽放给他开心的笑容。她使竭了平生最多的温柔,只为了能够多靠近他一丁点!他皱一皱眉,她就能担心的彻夜辗转难眠,他微微一笑,她的一整天就春光明媚繁花倾城。
她掏的都快空了,爱的这麽累,却得来如此冰冷无情,厌弃烦腻的四个字。
阴魂不散。
呵呵!阴魂不散。
她心里仿佛被生生打进去了一个桩子,久远之前的心底毒刺开始发芽蔓生,生生刺穿心房,缠绕永不愈合的伤。
“华雍!灯儿!”
挽香从楼上走下来,灯火照的脸庞粉嫩甜美,她没有注意到庭院一角的暗暗撕扯,蹦蹦跳跳的走过来。
就见宁华雍倏地立起修长身躯,伸展手臂将她接来搂上身。
桌上的锦盒里,闪烁著那根南海珊瑚做成的同心簪,非常少见的殷红色,雕工极好,上嵌著他亲手钻刻出来的金豔菊,黄金映著血色珊瑚,仿佛是金钿盒里新研的胭脂,风情妩媚。
“香儿,”华雍的眸子映照著挽香的时候,冻玉一般的眸色就化成了清澈的水,迷离得象是春日的烟波,“这个簪子喜欢麽?我刻上了金豔菊。”
“又是金豔菊?你好像很喜欢送我金豔菊……”挽灯任由他温热的手执起发簪,斜斜卷起长长一络青丝,固定在後脑,胭脂色的珊瑚簪子上映著光影轻轻摇动,一痕荡漾。
“嗯,”宁华雍微笑,低低的声音,沈淀酥骨,缓缓泛起破旧的纸醉金迷的魅惑风情,“我依稀记得咱们新婚夜你就穿著绣金豔菊的红肚──”
“砰!”
挽灯将茶杯重重放在了桌上,打断了华雍的话。
她脸色苍白似鬼,浑身颤抖,在宁华雍豔丽却阴冷的探询目光下,支支吾吾的冲著不明所以的挽香开口,“姊姊,我好像不太舒服──”
说罢真的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就昏倒在了地上,耳边传来挽香的惊叫。
从那晚起,挽灯发起了高烧。
挽香很著急,天天夜夜的陪著她,每天起来探好几回挽灯的温度。
“真是奇怪,灯儿的身体好好,从小没病没灾,怎麽就突然病成了这样?”挽香被她烫手的温度急的团团转,宁华雍却不急不躁,虽然他请了医生来,也没有再开口提过让挽灯搬出去的事情,却也完全不来她的房间探望。
挽灯每天等,每天盼,等来的却只有挽香,而没有宁华雍。
终於有一日,挽灯烧的稍微好一点,挽香松了口气,歪在楼下沙发里姊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天。
春残香销,雨水寂寥,留声机里静静的唱著寂寥,低低哑哑的吱呀著,仿佛美人迟暮。
大门推开,多日不见的宁华雍夹著秋雨的碎冰推门而入。
挽灯倏地直起身,抓起茶几上的毛巾就想奔过去给他擦犹带水气的湿润青丝。
宁华雍柔软的黑发发在风里沾染著一丝迷离的水光,他好像没看见挽灯似得,不顾自己身上的水,卸下了大衣就向挽香直直走去。
“姊夫──”
挽灯刚要开口唤,就见宁华雍随手扯了一张薄毯子,密密环在挽香单薄的肩膀上。
“秋日凉了,你怎麽穿的这麽不小心。”
他语调宠溺,身後的仆人们搬了一大堆包装精美的礼物回来。
“又买这些?我东西多的用都用不完。”
挽香低声责备,却无奈的被他撒娇似得环住腰。
挽灯在一旁,僵直的手抓著巾子,低头不语。
“太太!这可不是普通商厦里卖的东西,这是先生专门找人从欧洲买回来的──”仆人笑著说,转而对著挽灯,“挽灯小姐,也有你的!先生对你真好,我们太太有什麽你也有什麽呢!”
他将大大小小的包裹摆在客厅里,五光十色,灿烂奢华,全部都是双份。
“喂!别光急著拆礼物,好歹让我抱一会儿。”宁华雍无奈轻笑,一把揽住挽香按耐不住的身体,随手搂紧,坐在沙发上,长指爬过湿润长发轻轻的舒口气。
“别这样,挽灯在呢。”
挽香胸口传来不甚规矩的揉弄,顿时脸色红如火烧,连忙打开宁华雍的手,扭来扭去的坐立不安。
宁华雍本来是想逗逗她,那里知道扭著扭著就弄出了反应,他笑叹口气,凑在挽香耳畔的红唇轻轻低语。
挽灯拉长了耳朵,将他们低语的每个字都收进耳朵,浑身冷颤。
──香儿,卧室里还放著一个礼物,只给你的,拆拆看?
──是什麽啊?
──呵,是睡衣。
说著,挽香脸色爆红,推开他跑上楼去,宁华雍美豔的指尖压著低低弯钩的红唇,撑起身体,就追上了楼。
“开饭吧。”
挽灯蜷在客厅沙发上冷冷的说,还在整理包裹的仆人一愣,“现在麽?不等先生和夫人了?”
她露出一个难看的嘲讽微笑,“他们不会下楼吃晚饭的,开饭吧。”
柔软的大床上,穿著雪白欧式睡衣的玉娃娃被推跌在被褥里,蕾丝领口松开,被褪至圆润的雪白肩头,长发凌乱,不停发出难耐的求饶哭泣。
蕾丝薄的几乎透明,层层细软卷上细腰,雪白的玉人儿高高翘著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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