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允不由得好笑:“这样幼稚的法子,怕也是只有你才想得出了。再者,淮侯府的礼已让那位夫人带了来, 你是有多大的面子,能让阿昀再单独备一份给你?”
李之溪被这句话一噎,知她说得有道理,嘴上却不肯认输:“那又如何?你都说了阿昀哥哥是来同父亲议事,你又为何要巴巴儿地去见他?你莫忘了,人家夫人可还在府上呢。”
这话说得颇有些难听,李之允冷笑一声道:“我还没来问你呢,方才淮侯夫人为何会穿着我的衣裳?”
李之溪面色一变:“你方才见到她了?”
李之溪想的很简单,先糊弄着小姐妹,让她故意弄湿苏妧妧的衣裳,好有借口让苏妧妧去换,她便再让丫鬟拿出李之允从前的衣裳来,待她穿着回来时,自会有人认出来,到时候定免不了将苏妧妧与李之允一番对比。
李之溪自认这是个好主意,一件衣裳可以同时恶心两个人,却不知她这点小心思早被人知晓了去,并顺势推波助澜。
李之允觉得李之溪这些小手段既幼稚又上不得台面,本不打算理会,可转念一想,苏妧妧这淮侯夫人之位来得实在是太过轻易,而她从前同燕昀那么多年的情谊一朝化作泡影,越想越有些不甘心,便由着李之溪动作,又怕李之溪手下的人不得力,还将她身边那如同主子一般跋扈又没脑子的小丫鬟支了开,让自个儿院子里一个机灵的婢女过了去,带着苏妧妧去换了衣裳。
且换上衣裳还不够,既然要换,便要换最特别的那一件才行。
不仅如此,光让苏妧妧穿去见那些世家贵女可不行,若是燕昀没有亲眼瞧见,那不是白费了这一番功夫?
李之允早便知她父亲会千方百计寻个由头让燕昀过来李府,燕昀碍于两家的面子,定会过来一趟,她便依着父亲的吩咐,“刚巧”出现在书房附近,又“刚巧”被他二人看见,李父便能名正言顺地吩咐她去送客。
这样一来,便给了李之允同燕昀叙旧的机会。
李父千方百计想将这个女儿送去燕昀身边,自是思虑得周全,李之允却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待无意间得知李之溪今日打算给苏妧妧难堪时,便顺手设了一计,借着李之溪之手,让燕昀再想起同她的那些旧情。
若是能因此厌恶了苏妧妧,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因此她便吩咐了那侍女,千万要将苏妧妧往这条路上引,那边能同燕昀撞个正着。
方才同苏妧妧见面,是她刻意为之,燕昀自然见着了苏妧妧穿她的衣裳。
李之允自是不可能将她这些谋算告诉李之溪,只掩嘴一笑道:“她方才眼巴巴地来寻阿昀,我自然是瞧见她了。”
“说起来,妹妹你也真会挑,挑哪件衣裳不好,偏偏挑了从前我同阿昀正式下定那一日穿的衣裳。”
衣裳是李之允派人找的,她却不怕李之溪知晓,无外乎其他,她这个妹妹经不起挑拨,她在这儿说两句,她回房就能去罚那做事的丫鬟,那丫鬟若是解释,在她耳中便是辩解。
李之溪闻言面色一变,顿觉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原本只是想恶心恶心苏妧妧,顺带再恶心恶心李之允,谁知就那样巧,那不得力的小丫鬟竟然寻了从前李之允下定那一日穿的衣裳?
还让燕昀给瞧见了。
若是让燕昀忆起李之允的好来,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李之溪咬咬牙,思索一番,还是忍不住问道:“那,阿昀哥哥瞧见了那衣裳,可有说什么?”
说起这个,李之允也暗自咬牙。
这事情气就气在,燕昀并无旁的反应,让她一堆算盘都落了空。
可她眼下存心要气李之溪,自然是不可能实话实说告诉她的。
“那可是当年我二人下定那一日我穿的衣裳,你说他见着了会是何反应?”
李之允不动声色地将问题又抛了回去,明明什么都未回应,可听在李之溪耳中,却绕出无数个可能来。
李之允也不着急说别的,好好欣赏了一番李之溪的神色变化后,才不紧不慢道:“我同阿昀自小一块儿长大,又是两情相悦,他尚不知情.字为何时,便允诺要娶我为妻,不论如今他身侧之人是谁,年少时放在心里的人,总归是不一样的。”
李之溪原本又气又恼,听了这话,反倒冷静了些许,嘲讽道:“姐姐,你也莫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你若当真同阿昀哥哥感情如此深厚,区区楚帝,又如何能把你二人分开?阿昀哥哥肯放你跟着楚帝离开,只怕你在他心中也不过尔尔。”
李之允听了这话,面上却毫无波澜,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襟,往前踱了几步:“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这便是你不懂了。”
“你方才说,区区楚帝?你可知晓,饶是淮侯权势滔天,也得跪在楚帝面前俯首称臣?天子有令,臣子何敢不为?阿昀爱重我,饶是心中不舍,也只能以君令为前,不得已才当我离去。”
“更何况,在那时的情势下,只有他放我离开,才得以保全我。他知晓我也是身不由己,在楚帝面前,我一个弱女子又有何话语权呢?我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若是不从,楚帝迁怒北地可如何是好?所以我只能乖乖跟着楚帝离开,任由人摆布。”
“阿昀知晓我为他做出的牺牲,自是有许多不舍,可那又如何?之溪,你不若想一想,他淮侯当得好好儿的,北地守得好好儿的,为何要起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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