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印象中的绫罗绸缎相去甚远,心里涌起大大的失望,带着马昊不咸不淡的请安,“奴才参见公主。”
吱吱薄薄的眼皮掀了一下,扫了二人一眼,“免礼吧。”
陵寝这边没有主子,有的只是守陵寝的粗兵,大家也没学过什么更讲究的礼仪,孙奕起身,抬着眼睛直视吱吱,“公主,奴才帮您拿行礼。”
也不等吱吱首肯,自己就朝伸头朝马车里看去,却见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视线缩回来,这才在文娘的肩上看到一个薄的不能再薄的包袱。
皇帝的女儿出行,比他这一个穷光蛋的行礼还少!
孙奕心里咋舌,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清减的!
俗话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文娘有心想给俩人打赏,但是可恶的二公主已经把她的银子搜罗光了,一样不许不许她带,现在囊中十分羞涩。
吱吱淡淡道,“不必了,进入吧。”
话音落下,转身带着朝殿中走去。
孙奕摸了摸鼻子,心道,这位公主脾气果然和那些贵人一样高冷。
孙奕领着吱吱来到一间房中,人停在院门廊下,“公主,这里就是给您安排的住所,这里只有几个洒扫的粗婆子,饭食每日到点会给您送过来。陵寝食宿简单,生活清苦,差不多和寺庙一样,每餐只有两个素材。”
文娘眼睛都瞪圆了,“你大胆!公主是金枝玉叶之尊,额上还有伤,我告诉你,你别看公主如今来了这里,这只是一时的。皇上最宠爱的就是公主,过两日便会接公主回去,到时候要是知道你们怠慢了公主,一定会责罚你们的。”
孙奕显然并没有被威胁道,“这位宫女姐姐,真不是我有意为难,实在是这陵寝就是这规矩,的确没有吃肉这一说。”
“你”
吱吱阻了文娘的争辩,“别说了,我们进去了。”
主殿供奉BBZL 着一尊佛像,案几上摆了一只木鱼,佛珠,地上并排有三个蒲团,文娘扶着吱吱走进侧殿里,房间不大,黑转黑墙,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张硬板床,上面铺了一床素色被子,靠窗一侧有一张长几,墙角有一个柜子,再无其它。
文娘的眼里立刻被眼泪包裹,这房间,连宫里最下等的洒扫下人房都比这好。
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更不用说,额头还有伤。文娘哽咽道,“公主,你受苦了。等太子回来,一定要让她早日接您回皇宫。”
吱吱对住哪无所依,坐到床上,愣愣看着天边渐暗的天色,顾时幽,被打成什么样了?
脑子里闪过一幅幅血红的画面,瞳孔缩起来。
文娘见吱吱缩着身体坐在床上,以为她是为自己的际遇难受,也不知该说什么,摸了摸被子,是粗重的棉花被,唯一庆幸的就是还干净。
扶着吱吱躺下,“公主,舟车劳顿,您歇一歇吧。”
摸过棉花被给吱吱盖上,自己则去把仅有的行礼给放到柜子里。
不一会,晚饭就到了,一个年约四十的婆子提了饭盒进来,行了一个粗礼,“公主,您的晚饭到了。”
文娘道,“下去吧。”
文娘拎过食盒放到案几上,打开,两碗白米饭,又打开下面一层,一碟子青菜豆腐,一碟子炒嫩瓜。
文娘原本以为,素菜最起码也是素火腿,素东坡肉,素松鼠鳜鱼,没想到真就是素到底!
再也忍不住,眼泪刷的流下来了,牙齿几乎要将唇瓣咬破,肩膀一下下抽泣。
吱吱听见她的抽噎声,走过来问,“怎么了?”
文娘一下子破防,“都怪奴婢,如果想的周全一些,贴身藏两张银票,您何至于受这个闲气,您额头还有伤呢。”
“这些人不是把您当兔子喂吗?”
吱吱心说我就是兔子,吃这个都多少年了。拿起帕子给她擦眼泪,又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银票,“你说的是这个吗?”
文娘接过来一看,眼里都是惊喜,“公主,您哪来的?”
吱吱,“我看你好像挺宝贝的,就乘乱捡了一张贴身放在袖口。”
文娘也不哭了,抽着鼻子道,“公主,太好了,有了这个,我现在就去打点,保证让你吃上好的。”
吱吱灵机一动,“你是说,有了这个,他们会听你的话?”
文娘笑,“当然啊,有钱能使鬼推磨。”
吱吱灰暗的眼睛倏然亮起来,从文娘指尖抽回银票,“我吃这个没关系,有别的用处。”
话音落下,吱吱就转身往外跑,文娘不明所以,也跟着追出去,只见吱吱又跑到了门口站岗的孙奕面前,把银票在他面前晃,“你能帮我办一件事吗?”
孙奕眼睛突然瞪大,有些不确定的问,“这是,是传说中的银票?”
他见过最大的银子就是十两重的银子,对他来说,十两银子就已经是巨款了。
吱吱,“是,就是银票,你现在带我去一趟BBZL 顾府,这张银票就是你的。”
这这这这这这这!
这是要做地主的节奏。
孙奕心头涌上狂喜,下一秒又迟疑起来,“公主,你不是拿假的来诓骗我,想逃开这里吧?”
文娘气喘吁吁跑过来,拿回吱吱手里的银票,宝贝是的护着,“公主怎么可能用假银票?你爱要不要,我还不舍得公主给你这么多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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