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凌沉默了。
继而说的话,让Alex十分佩服。
“不公平,又怎样?”
她要重点培养谁,管别人屁事?!
“得,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他想起拿着的邀请函,“参赛的事,你想好了吗?”
谢凌看着他,不说话。
“好吧,我知道了。说实话,换成我,我也拿不准。温玲和柳舒淇其实水平相差不大,只是风格截然相同。如果真的要去国际上参赛,其实我还是推荐柳舒淇一点。”
“为什么?”谢凌问。
Alex那张混血的脸庞忽然展开,笑得奸邪。
“你不知道吗?这个比赛有位固定的评委,色得不行,如果让温老师去的话,八成--悬。柳舒淇就不一样了,他一个纯爷们儿。”
谢凌懂了,“往年没人说?”
“国外人办的比赛,而且那几个评委私下里熟得很。挑战权威,实操起来很难的。”他无奈地耸耸肩,显然见惯不怪。
“我考虑一下吧,你记得和两位老师商量一下。”
Alex出去后,谢凌站在落地窗前,更是一口气舒不下来。
啊,这个世界,真是...
对面,正对的许氏集团大楼。
许盛的办公室应该早...那里。
她看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窗口,实际上是许盛办公室外的阳台。
阳台上空空如也,冬天紧缩着窗门,她完全看不到许盛。
或许他在忙碌。
打开窗户,冷风蜂拥而至,灌进肺叶里,凉得她的呼吸都成了水雾。
漆黑如墨的眼瞳上,蒙了一层浅薄的水烟,幽蓝幽蓝的,仿若精灵。
而那水雾逐渐散开,露出带着愉悦心情的眸子。
对面,许盛凑巧也走到阳台上。
隔着几百米的距离,许盛还没她的手指甲大。
但她认出那是许盛,风姿玉立,如月如虹。
“嗡嗡--”
手机震动。
扫了眼来电显示,红唇轻勾。
“许盛。”
“姣姣,做什么呢?”男人嗓音如醉,似乎也刚从繁荣的工作里暂得喘息。
谢凌偏偏头,手撑在窗棂上,被凹陷的冰冷钢铁硌得有些疼。
“工作,偷懒。”
男人轻轻笑起,“我也是,偷懒。”
“许盛,问你个问题。”她认真说,“如果我对一个员工很好,别的员工嫉妒她,我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人缄默片刻,一本正经的,“那你该安慰一下别的员工,想想他们为什么嫉妒,是不是落差太大了,只要稍微找补,就能挽救回来的。你说是吗,姣姣,我也很嫉妒。”
许盛近来越来越喜欢将她的乳名叫得缱绻非常,咬音又懒又暧昧,听的人总是脸红耳燥。
听的人只有她。
“许盛,我多少不明白,这些年,你是装的,还是真的?”
之前那可是朗月之姿,翩翩浊世佳公子,茫茫红尘白玉郎,以一己之力,拉高整个京圈男性群体的颜值和气度。
现在怎么...又莽又混,情话张口就来?
“半真半假,你喜欢哪样?”
这是个陷阱。
好在谢凌不傻,知道他想套话,脸皮薄,所以言词敏感。
冷然地“嗯”了一下,算作回答。
“下个月,我要出差去。”她解释一遍,“去欧洲做交流活动,几个国家飞来飞去,快则半月,长就不好说了。你帮我好好看着爷爷,还有...谢瑞。”
心里忐忑半分,就怕许盛察觉她对谢瑞的关心,落个话柄。
但许盛只是一口答应,在挂断电话之前说:“在我面前,不用遮遮掩掩,我比你想的要了解你。”
听她不说话,他又说:“最近工作太多,我脱不开身,你要注意点,让Alex跟着。”
意思是,他不能像上次一样,推开所有的工作,去澳洲假装偶遇。
谢凌微笑,“嗯,留学的时候也是我一个人,不用担心。”
挂断电话后,心中被压制的惊涛骇浪才冲破束缚,席卷而来。
内敛如许盛,到底了解她到什么程度,才会如此自信地说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呢?
她感受到心里某个地方,堆积的东西越来越多,高度愈发显眼。或许有一天会到达一个高度,让自己全身心地相信许盛...
*
下午。
丘秋敲响办公室大门。
“进来吧。”谢凌揉了揉肩胛,走流程似的让秘书端来咖啡。
丘秋神情温和,隐隐还有些弱不禁风的怯懦,一如谢凌刚回国时,她跟在路媛身后的样子。
可在那平静柔和的眼眶里,谢凌总感觉有些隐藏在深处的情绪,不为人知。
收回目光,她问:“有什么事?”
丘秋很为难地,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咬着唇瓣。
好半晌后说:“谢总,我想过了,还是应该和你说说。知意最近的状态很不好。”
“你知道为什么?”
丘秋垂下头,“因为你对她太好了,你应该也知道,她其实是个有些敏感自卑的女孩儿。你对她的期望越高,她的压力就越大,别人的嫉妒就越多,到最后,所有的压力会一齐压断她最后的稻草。”
谢凌:“所以呢?”
“可能,应该减少一部分放在她身上的关注,过一段时间,她调整好状态,再慢慢适应。这段时间,也可以培养一下其他的设计师,公司里有潜力新人设计师不少,培养起来总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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