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口舌!”蜻蜓克制不住地咆哮起来,神情变得越发狰狞,“你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我拖延?我有什么好拖延的。”廖斐无辜地摊手,向他展示一直握在手中的直笛,“如果我真想要逃,还不容易吗?我吹吹笛子就行了,何必在这里和你浪费唇舌呢。”
廖斐说着,当着蜻蜓的面,将那支笛子放入了口袋之中——她今天穿的,是那件有着超多口袋和超大储物量的特制外套,两个位于腰上的侧兜可谓深不见底,要直接放入一支正常大小的八孔直笛完全不是什么难事。
“我是真心想和你聊聊的。”廖斐语毕,主动举起双手,向蜻蜓展示自己空荡的双掌,同时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四周。
此时他们所在的,正是一季一会中最后的那个房间,也是付思远原本睡着的那个。原本用来容纳付思远的鱼缸已经完全碎裂,大半都化为碎片,掉在了地上,只剩下小半残骸,还顽强地立在那个石台上。
至于左右,门虽都开着,门后却十分安静,听不到任何NPC活动的动静——但根据廖斐的记忆,两扇门后的走廊里,应当是都关有大量鬼怪的。
如果那些鬼怪依然存在的话,设法将人引入走廊,利用那些鬼怪予以对方打击,这倒不失为是一个好主意……问题是,廖斐不确定这样是否能直接搞死对方。万一打不死人的话,反而不利于她后续计划的展开。
再者,廖斐现在的首要目的是拉着对方再次传送,这就要求她必须伺机再次接近对方。如果利用鬼怪进行打击的话,为了避免被误伤,她势必得与对方拉开距离,这就背离她的首要目的了……
嗯,不能让对方伺机逃掉,也不能自己独自逃掉。要尽可能安全地近对方身,这也就意味着,她得先让那家伙放下戒心……
廖斐眸光轻转,很快便又露出无奈笑容:“看来你还是不能信我。那这样吧。”
她当着蜻蜓的面,再次将手伸进口袋,掏出了那支直笛,放在了一旁的高台上,然后自己往边上走了几步。
“这样总行了吧?”她问道,“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吗?”
蜻蜓:“……”
他微微蹙起眉头,怀疑地打量着廖斐。他当然不至于因为这点举动就放下对廖斐的戒心,但不可否认的是,廖斐的行为,让他产生了深深的困惑。
而就是这点困惑,让他暂时按捺下了抓住廖斐慢慢割喉放血的冲动——他防备地往后退了两步,问道:“谈什么?”
“谈谈付思远——或者说,杨灯楠。”廖斐草稿也不打,张口就来,左手故作镇定地捋了下头发,右手则垂在身侧。
右手的掌心里,正躺着一枚小小标记。廖斐趁着方才掏出笛子的工夫,将它从口袋里摸了出来,并再次打开了群发模式。
“这个副本,叫做一季一会。是一个特殊的临时副本。我当初,就是在这里和杨灯楠相遇,也是在这里,捡回付思远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会被传送到这里,并不能算是意外……”
廖斐口齿清晰地说着,右手手指向里一扣,敲在了标记上,将这段群发了出去,跟着顺势一指旁边的高台:“当初杨灯楠陷入沉睡后,就是被关在这里的。关于这事,你知道吗?”
蜻蜓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目光却落在了那根被暂放在高台上的八孔直笛上。他尚且完好的那只眼睛微微一转,试探着往高台的方向走了一步。
他才刚一有所动作,便见廖斐警惕地绷直了身子,身体不自觉地侧向了高台的方向。
“这是做什么?”廖斐的声音都变得紧绷起来,“不是说先好好谈谈的吗?”
她是真的在紧张……蜻蜓观察着她的神情,在内心做出结论,旋即冷冷笑了一声。
“紧张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他边说着,边不着痕迹地继续看向那枚直笛,问道,“杨灯楠的运气算不错了。当初他作弊被抓,本该是被直接抹杀的。要不是有个隐者刚巧在这组世界活动,又碰巧知道了这件事,他连睡在这儿的机会都不会有……”
廖斐:“?”
意思是,当初杨灯楠之所以会被罚变NPC,其实是有隐者在其中干涉的结果?当初杨灯楠怎么没提这事?
廖斐微微皱了皱眉,脑海里飞快掠过杨灯楠曾告诉过自己的,关于隐者的描述——万分大佬、终极欧皇、可在多个组世界里行走的高维生物……
从这些描述来看,隐者的地位应该是相当高的了。相比较而言,杨灯楠提起系统时的语气就没那么尊敬。那是不是说,隐者的地位,实际高于系统……
不对。
廖斐微微一怔,忽然反应过来,她被蜻蜓带跑偏了——什么隐者不隐者,这个时候根本不重要!
蜻蜓是故意抛出这个信息的!
廖斐陡然意识到这点,慌忙回头,却见眼前弥漫开一片血雾,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她的眼睛叫这层雾迷得睁不开眼来,耳边却传来急速的脚步声。她心头顿时一惊,不顾疼痛睁开眼睛,正见蜻蜓已将那八孔直笛拿在了手里……
“混账!白痴!猪头!”她忙开口骂道,一边喊着一边将手伸向口袋,不料下一秒,她就痛苦地坐倒在了地上——呼吸之间,红色的血雾涌入喉咙。强烈的烧灼感从口腔一直蔓延到喉咙,呛得廖斐一阵头晕眼花,不住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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