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拿起餐具,正装备用餐。狱里忽然传来撞击声,公爵夫人变成一张布满血管的大嘴,不停的呕出长着眼睛的水蛭。
康奈先生放下刀叉,捂着嘴出去了。
玩家们的抗恶心能力强一点,却也基本失去胃口。
只有芮一禾,面不改色的切下一块外焦里嫩的牛肉,放进嘴里。她也不劝别人吃,享受的喝光浓汤,把一大盘羊肉和牛肉全吃下肚,吃完之后,还站起来走动两圈好消食。
恶心的水蛭聚成人形,公爵夫人的声音响起:“剩下的食物,你们不吃可以给我吃,不要浪费。”
芮一禾没搭理她,公爵夫人又说:“给我一杯葡萄酒,我就告诉你们,畸变的寄生者躲在哪。”
芮一禾还是没理她。
阿诺:“要不给她吧。”
阿瓦尔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寻找线索,并不是毫无收获。他已经把畸变的寄生者锁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但贫民窟乱起来之后,怪物到处都是。知道寄生者是谁,也找不到他了。那其实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贫民,对贫民窟熟悉无比,躲起来就如一滴水落进海中,无迹可寻。
不过公爵夫人肯定是对寄生者有感应的,就算没有,她的眼睛也无处不在。就是被关在狱里,她对外面发生的事情知道得不会比芮一禾几人少。
她一定知道寄生者在哪。
芮一禾抬眸:“不是让你不要理她吗?”
阿诺:“可是……”能找到畸变的话,清理贫民窟怪物的行动会更顺利。因为畸变的存在,踏进狱中的每一个人,都在受到污染。
已经死去很多人了。
芮一禾:“葡萄酒怎么给她,打开狱给她吗?”
阿诺打了个寒战,他刚刚不知怎么的,竟然忘记公爵夫人是被关在狱中的,还以为夫人只是单纯坐在那里,只要把酒杯递出去,就能被接住。
“我的san值可能不太高……好吧!33。”
“我要冷静一下……我得冷静一下……”
阿诺打开门走出去。
这样的情形,屋内发生过很多次。
未知使者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污染。更别提她不再沉默,一直弄出动静,甚至有意的跟玩家们交谈,试图用言语蛊惑他们。污染的情况就更加严重。
即使不理她,情况也不会好太多。
比如芮一禾,时时刻刻都受着呓语的折磨。
阿诺回来时,外面传来歌声。空灵缥缈,震撼心灵,一直嗡嗡嗡在脑海里回荡的呓语不甘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围绕在周围的清新空气和来自山间的风。
芮一禾只觉得置身于森林之中,安静、祥和,没有纷争,心中的烦躁全部消失,获得轻松一刻,才知道刚刚是有多么的压抑和难受。
“……是精灵的歌声,”卢兰兰站在窗边,偏头倾听,嘴里哼着曲调,吐出复杂的词语。幽灵有“共感”的能力,理论上可以学会任何一种语言。她听着精灵的歌声,学着用精灵语,唱同一首歌。
公爵夫人坐姿优雅,背靠墙壁,不屑地冷哼:“愚蠢的精灵,轻易就忘记对人类的仇恨。”
从黑发精灵和绿发精灵的遭遇,就能窥见人类和精灵一族之间,存在刻骨仇恨。忘记是不可能忘记的,只是外敌太强,不能不合作。
芮一禾:“不至于,精灵也好,矮人也好,都是为活下去。”
公爵夫人:“咦,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芮一禾又不理她了。
公爵夫人:“……”
……
清晨,埃里带着丽萨和卢克回到光明神殿。他们神情疲惫,消耗过大,根本不敢进祈祷室。
“贫民窟的情况还是很糟糕,得有人过去顶着。”
埃里没精打采坐在地上,“谁去?”
罗小玉:“要不我去吧。畸变的寄生者在贫民窟,能找到他的话,多少能增加一点双线剧情的完成度。你说呢?”
埃里眼皮都不抬,“我问我干什么?你该商量的人在那。呵,现在还继续假装有意义吗?”他看一眼芮一禾,脱口而出之后,有点后悔控制不住情绪。现在说破,其实对谁都没好处,要是起冲突的话,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内部消耗。
罗小玉:“的确没什么意义,我就是单纯怕你尴尬。”
埃里:“……”
他更后悔了。
罗小玉:“你也不用生气,我虽说投敌,但也没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根本用不上我,人家自己就搞定了。”
埃里:“……我刚刚不尴尬的,现在觉得有点尴尬了。”
卡尔:“投敌,你投谁?”
罗小玉和卡尔几乎没有任何接触,本也不必有负疚感,但背叛阵营到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干笑两声,装作没听见。
“芮老板,我和小乙去贫民窟怎么样?”
芮一禾点头,“可以。”
“投她……哇!”
卡尔看看罗小玉和丘乙,又看看芮一禾,眨眨眼睛:“好巧哦,我俩……我们仨都是卧底。”
卢克:???
丽萨:???
地狱列车的玩家们先是一头雾水,接着反应过来,纷纷看向埃里,有惊讶,更多的是同情。
阿诺脱口而出:“我还一直提防天堂的玩家,原来根本没必要。这回虽然是阵营对抗副本,但好像只有一个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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