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交谈方式,要不了解的人,非得被他气死。
邵云上好脾气的笑着,说了一串的是。
这时,张显文忽然笑了。
“说件事让你高兴高兴。裴家那小子倒霉了,遇到了车祸,现在在医院里呢。该,让他跟你离婚!”
邵云上心脏猛地一跳,急道:“什么时候的事?他要不要紧?”
张显文摆了摆手:“就昨天下午,我去医院看一个老朋友,正好撞到他往医院送。听说人没死,也是老天不长眼。”
邵云上稍稍松一口气。
结束视频通话,她连忙给裴应许打了个电话,关机了。
隔了一会儿,再打过去,仍然没有开机。
可是除了裴应许的手机,她不知道还能打给谁来问。
直到这时,邵云上才发现,她和裴应许之间的联系竟然如此脆弱。
不过也是因为,当初她的确没打算和他产生更深的联系,有意摈弃了和他有关的人际交往。
下课铃响起,下一节有她的课。
邵云上忽地站起来。
她要请假,去一趟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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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应许送进医院后,将近一天一夜才醒过来。当时恰好陈为民来看他,还没有离开。
见到他醒来,陈为民终于松了口气。
“裴总,您终于醒了。”
裴应许鼻中还插着氧气管,很轻地应了一声。
陈为民:“您感觉怎么样?”
裴应许皱着眉头,嘴唇微动:“头疼,晕。”
“是脑震荡后遗症。后面慢慢休养就好了。那您先休息,我……”
“先别走。”裴应许叫住他
陈为民忙又留下来,站在床边,轻声问:“不急于一时,您身体要紧。”
“我爸呢?”
陈为民忙答道说:“您出事后,裴董昨晚在这里等了很久,今早又过来了一趟,您一直没醒,他身体不好,医生让他先回去了。才刚走没多久。刚才您一醒,医院肯定通知了裴董,说不定马上就到。”
裴应许微一点头,很淡的笑了笑。
陈为民沉默了一会儿,小心地问:“好好的,怎么出事了?”
裴应许又皱起了眉头:“我也,不知道。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陈为民看到裴应许那种痛苦回忆的样子,连忙阻止他。
“您注意休息,现在不是动脑子的时候,脑震荡是有可能短暂性的失忆的,不着急。”
正说着,裴峰在几个人的陪同下匆匆走进来。
人还没在床边站定,他就问了和陈为民差不多的问题。
“怎么回事?应许你不是这种不小心的人。”
裴应许轻喘几口气,低声道:“是意外。忽然有辆车,冲过来,我为了躲……”
“裴自许!”裴峰阴沉着脸,匆匆打断他,“一定是裴自许!这个混账东西,是他干得出来的事。他是不是真的以为,把你撞死了,以后我的财产就全部是他的了?”
裴峰脸色铁青,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紧紧地摁着胸口。
“没有证据,不敢乱说。”裴应许低声劝裴峰,“爸你也别,乱想。我从小到大,经历过,多少次意外,不会,有事的。”
后面一句,成功地让裴峰的脸冷成了冰块。
他重重一顿拐杖,转身就走。
“畜牲!孽障!”
裴峰一行人来去匆匆,留下陈为民劝不了,拦不住,只能任他离开。
“裴总,您看这……”
裴应许无限疲惫似的摇了摇头。
陈为民上前一步,离裴应许又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该不会真是裴自许下的手吧?”
裴应许慢慢拿掉鼻中的氧气管,很轻松的一笑。
“不是,是我自己撞的。”
陈为民差点儿没站稳。
跟在裴应许身后不是一天两天,对于他的疯和异于常人,陈为民还是有所“觉悟”的。
只是,这一次,可以说是拿命在“疯”。
“这个……”陈为民叹了口气,“好歹是您自己的命,您要真打算这么做,也可以换个保险的方法。”
撞车这种事,又不是专业人士,谁敢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失手。
裴应许唇色很淡,脸色苍白,笑容也是极淡。
“伤得太轻,效果就要打折扣……一定要让裴峰真急到才行。我小时候,经历过好多次‘意外’,每次都差不多要死一回。不过我命大,总是逢凶化吉。”
陈为民连连点头:“您是吉人自有天相。”
“我也觉得是。”裴应许轻嗤。
陈为民忽然有点无语。
裴应许:“所以我这次,还他们一个‘意外’。这个黑锅,裴自许背定了。”
陈为民暗中叹气。
不得不承认,裴应许是个狠人。
“不过我也不完全是,为了对付裴自许。”裴应许微喘着,神色平静到接近漠然,“我需要一场车祸。”
陈为民不懂。
裴应许看样子也不打算进一步解释。
想了想,他问:“要通知邵小姐吗?”
裴应许摇头。
陈为民一想也是:“也好,她怀着孕,的确受不了惊吓。”
裴应许忽然笑了,然后慢慢敛了笑,闭上眼睛。
陈为民在他常年缺乏表情的脸上,看到一丝接近于落寞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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