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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权臣她拿了甜宠文剧本 第1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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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就是有些委婉了,沈怀玉哪里是名声不太好,简直就是臭名昭著,天下有识之士都以唾骂沈怀玉为志,一个妇道人家出来抛头露面就已经非常不守女德了,加上位极人臣之时她才不过双十年华,自然非议众多。
    再加上沈怀玉亲手斩了名声颇好的户部尚书张栋,结党营私左右逢源,种种罪名,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那位女相的父亲是一代大儒,所以当年参加乡试的人都觉得那位主考官是不是收了贿赂,毕竟一个妇道人家,参加乡试就是大不韪。更不用说还一举夺魁,让众多学子脸上无光。输给一个小丫头,确实没人能接受这个事。”
    沈怀玉还是难得听到故人对自己的评价,手指略微抚过手上的案牍,“那詹大人也是觉得女相沈怀玉不堪此任吗?”
    詹文轩听到她的话以后愣了愣,然后脸上逐渐浮现出苦笑,“那倒不是。沈怀玉此人无愧于沈其道的教导,她所言策论,实在是哀梨并剪,炳炳烺烺。我自认不及,开口帮她说了几句话。只是后来,唉……算了,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一时无话,詹文轩坐在红木椅上,沉默了许久。
    然后他突然就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突然抬头对沈怀玉道:“或许这句话有些冒犯,但是我当真觉得,姑娘你和那位女相,有些相似,并且无关长相。”
    “不知道姑娘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对我说的那句‘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致经误者在诸子’。那篇策论,就是女相在金陵乡试之时所写。”
    詹文轩垂下眼睑,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其实我还欠她一句对不起的。”
    当年他在金殿之外痛斥那位少年权臣,说她再无当年金陵的傲骨,违背当年那篇让詹文轩惊艳的策论。可等到詹文轩自己为官之时,才知道是非曲直,向来都难以用一个特定的标准来界定,况且身处仕途,身不由己。
    倘若自己站在沈怀玉的位置上,也未必会比她做得更好。
    只是可惜,詹文轩迟来的歉意,那位女相再也收不到了。
    死后盖棺定论,已经无人在意那位女相究竟是好是坏,生前有多么罪大恶极,只有零星几个稗官野史上也记载了这位唯一的女相,总归也是做了些好事的,但这些话若是被看不起妇道人家或者是张栋从前的门生看到了,肯定会啐上一口然后烧掉的。
    只是这些厌恶或者恨意,也随着时间的消磨渐渐被抹去了痕迹,再也无迹可寻。
    ……
    沈怀玉微叹了一口气,看月明星稀之下,树影摇曳。也不知道哪家在办喜事,城南边时不时有烟火炸响在空中,然后散落一片流光溢彩的光芒,犹如万千星辰,倒也算填补了星稀之憾。
    可是现在少了的,又何止星辰。
    淄州此役势必艰险万分,沈怀玉虽然对宋临云的身手很有信心,但是毕竟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纵然是再厉害也难免会有疏漏之处,终究还是会有些放心不下的。
    沈怀玉静坐片刻,在湖心亭内的棋盘之上自己对弈,黑子凶伐,步步紧逼,白子坚忍,隐而不发,故而战局焦灼,难分胜负,还颇有些‘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的意趣。
    而在这时,詹文轩的书童却突然窜了进来,他似乎是跑得急了,用手撑着膝盖缓了好久才抬头道:“姑娘,淄州来报,青龙卫大捷!淄州城守住了!匈奴人前夜就已经退兵,匈奴单于呼延雄更是被宋二公子用扇子斩断了一只手臂,不得已仓促撤离。”
    “匈奴元气大伤,徐将军势如破竹,一雪当年淇、峪两城之耻。”
    作者有话要说:
    鹅子女鹅异地恋第四天,掐指一算,应该快见面了。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约客》赵师秀
    第68章 夜来
    沈怀玉从来都是清楚自己必须去往一趟淄州城的,要想扳倒林瞻,纵容濮才良和以权谋私根本不能动摇其根本。林瞻在位多年,承德帝都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在朝中拥趸无数,各个都以林瞻马首是瞻。
    这样的罪名难以将他赶下神坛,但是私通外敌,致使淇城遭受灭顶之灾可以。毕竟当年淇城被屠一事,举国震惊,群情激奋,没有人能原谅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倘若这件事有了定论,那么林瞻自然也难以逃脱这众口铄金。
    说来讽刺,林瞻犯下这滔天罪恶就是为了扶持承德帝称帝,甚至不惜为此杀死故人之女沈怀玉,但是后来的承德帝却也指望着用这个事情来扳倒林瞻,不可谓不是过河拆桥,鸟尽弓藏。
    不过外戚专政自古以来就是为君者的心头大患,这样决策,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
    金陵到淄州走陆路,快马加鞭也得五六日,沈怀玉得知淄州大捷以后当即就打算去往淄州,因为廪生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适合出行,所以便留下了忍冬照顾廪生,自己和王巍当即收拾行装,前往淄州城。
    原本只有沈怀玉和王巍两个人,东西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但是忍冬收拾衣物的时候,沈怀玉特意将之前宋临云购置的那套瑶池牡丹也给放了进去,和其他颜色清淡的衣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恰如宋临云本人一般潋滟张扬,骄如天上烈日,不可直视。
    不过短短十几日未见宋临云,沈怀玉却能想起他的方方面面,想到他抛玩葡萄时的闲适,想到他神情懒散地同她玩笑,想起青城寺初见,想到洛宁寺再遇,他始终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耀眼如昨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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