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余浪抬手在它头上安抚两下,而后,迷糊着去摸手机——
7:00。
比平时约好的晨练时间迟了半个小时。
翻身时,侧脖颈压到枕头,余浪先是疼得嘶了一声,不知想到什么,眉眼渐渐舒展开,仔细看过去,还有点满足。
昨晚宋颂接完电话,回来后整晚都闷闷不乐,只在抬眼看他,嘴角会稍稍上扬一些。低头时,在游戏里杀人不眨眼。
当天训练赛结束,小女朋友紧随其后进了他房间,饶是余浪再正人君子,也没忍了心上人的主动亲吻。
虽然不太熟练,但在余浪一点点的带领下,渐入佳境。
宋颂被抱着坐在桌上,余浪双手环着她,把头埋进她颈窝,笑着打趣她现在怎么跟奶盖似的黏人。
宋颂对着他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余浪忍不住瑟缩,脖子上的痛感还没消失,他也轻咬了下她耳垂,复又松开:“属狗的?”
床头柜的夜灯开着,借着灯光,宋颂看到余浪脖子上的牙印正在冒血。她盯了会儿,又覆上去,一点点舔掉。
再待下去,一定会出事,余浪压下心里波澜,拍拍她后背:“行了,我送你回去。”
余浪乖乖让宋颂在脖子上贴好创可贴,在她下巴上亲了一口,“明天要早起,下午晚上还要训练,早点回去睡觉。”
宋颂双手从余浪脖子上拿下来,下一秒,转而搂住他的腰,抬头接着吻他。
余浪按住她后颈,呼吸纠缠时退离开一些,低声问她:“今天你妈妈,和你说了什么?”
宋颂不说话,勾着他脖子继续亲吻。
很久之后,宋颂才松开他,按着他肩膀从桌上跳下来,长舒一口气。走时毫不留恋,连句晚安都没有。
……
余浪想着她昨晚离去时的渣女背影,不禁笑起来。他迅速爬起来穿衣服洗漱,打开窗帘才知道,今天下雨,地都还是湿的。
难怪小宋老师没过来喊他起床。
余浪房间窗边视角,可以俯瞰整个院子。和往日不同的是,基地外门口,前后停了两辆通体黑色的轿车。
战队里有多少辆车余浪心里最清楚,车库都还空着,怎么会停在路边?
有人来了?
余浪拿起手机给宋颂发了个消息,问她有没有起床,准备下负一楼先给奶盖装猫粮。
转头看见一大早不安宁的奶盖,余浪掐着它右半边猫脸,凶神恶煞:“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一身肥膘还去挑逗别人家小母猫,渣猫转头不认猫!做事还不负责任,这破毛病跟谁学的?”
奶盖看他一眼,又隔着门看宋颂房间,喵地叫了一声。
“您歇着吧,我去看看你……”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余浪长期跟喷子打交道的神经告诉他,这话宛如是在骂人。
余浪伸着懒腰,拉开门走出去。
宋颂到现在都没回消息,余浪以为她还没醒,上楼走到门边刚抬手,虚掩着的门在昏暗走廊露出一丝光亮。
他犹豫了下,小心翼翼推开门。
被子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床尾,窗户开着,涌进雨后湿泥的味道,桌上放着半杯温热的水,还有瓶喝了一半的蜂蜜,整个房间非常整洁。
余浪挑眉,放轻了脚步下楼。还没到一楼,隐隐谈话声从会议室传出。
仔细听听,还提到了“冠军”什么的。
距离拿PEN冠军已经过了一段时间,现在才开始高兴是不是太迟了点?至于大早上起来就拉着周岚和顾北方在复盘室里唠嗑?
不对……没准是顾北方和周岚后知后觉高兴,硬拽着宋颂聊天也不一定?
余浪贴近磨砂玻璃房,听着里面的对话。
这里面似乎不止三个人,还有陌生的中年男女的声音,他觉得熟悉,但……
会议室里,两位中年人坐在一边,对面坐着一言不发的宋颂和两位战队管理员。
“冠军都给你们打下来了,你们还要怎样?”中年男子平静地问,“是要把一辈子都葬送在这儿了?”
顾北方出来打圆场:“宋叔,您别着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能拿冠军不仅是我们战队的荣誉,这意义对队里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宋母抬手打断顾北方:“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就想知道,我现在要带我女儿走,要付多少违约金?”
宋颂早意料到会有这么一个对峙的过程,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周岚气得一直在旁边做无声的深呼吸,刚想说话,桌下的衣服被人拉了拉。
宋颂以父母注意不到的幅度,朝周岚摇摇头。
周岚直接往椅背上一靠,安静闭嘴。
宋颂给父母比了个手势:“违约金,这个数。”
宋父拿出张卡,放在桌上:“比我想的少,全给你们,以后不许纠缠我女儿!”
饶是脾气很好的顾北方也忍不住转过身,对着磨砂玻璃骂了句脏话。看到磨砂门外的身影时,下意识看向宋颂。
宋颂站起来,平静的把银行卡拿过来,递给周岚。
周岚看看卡,又抬眼看看宋颂,没接。
宋颂只好一手拉起她的手,把银行卡塞进她手心,还不放心地按了按,轻声道:“不少钱呢。”
周岚眼睛都红通通的,银行卡攥得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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