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插座那么少,村里植物动物多,蚊虫也防不胜防。大家带的电蚊香根本派不上用场。廖茗觉三两下铺好床,马上跑到楼下,冲进人还没打扫卫生的寝室,掀起一阵灰尘:“老爹!”
同寝室其他男生知道他们关系好,但也还是好奇地看过来。
只见廖茗觉伸出两只手,恭恭敬敬地向王良戊乞讨:“蚊香!”
王良戊笑着翻出一片:“省着点用喔。”
不知道何时紧跟其后而来的胡姗伸出两只手:“老弟。”
王良戊也给她一片。
正在上铺的邓谆伸出手:“爸爸。”
“有好处就要当儿子是吧?”王良戊笑着抓他后颈,“我们一个屋,瞎凑什么热闹。”
搞完大扫除已经到饭点了,大家集合去吃了晚饭。在灯光昏暗的食堂,才吃了两口,廖茗觉就把整张脸皱起来:“难吃!”
让她试毒的胡姗直接吓得不敢动筷子:“你都说难吃,这得是有多难吃?”
“就当忆苦思甜了。”作为无神论者的王良戊差点无意识祈祷。
还好还有热水。
回去之后,王良戊就泡了方便面给邓谆和廖茗觉吃。三个人在院子里站着吃面的情形拉满了仇恨,万幸老师立刻说会去反映,这才缓解了大家的忧虑之心。
然而,人是铁饭是钢,饿肚子还是不能忍。
澡堂不在住的地方,大家要走路过去,而且还是按照女生先男生后的顺序在同一处进行,条件有点艰苦。廖茗觉洗得快,完事后直接回去,就看到男生集体在宿舍前面挨骂。她有点好奇,趁班导不注意加快脚步,偷偷站到最后一排。
虽然廖茗觉个子高,但男生人不少,外加导员专注于训人,竟然真的没发现。
旁边是邓谆,前面是王良戊,廖茗觉悄悄问:“这是干嘛呀?”
邓谆神情冷漠,言简意赅:“连坐。”
廖茗觉疑惑:“什么?”
王良戊把身体向后仰,小声地回答:“班长拉着他们屋的人去偷村民的菜。”
王八蛋!放他们村里直接被打死!“被抓了吗?”她惊异地问。
“没,”这次回答的是邓谆,还是一样的冷漠和镇定,“天太黑,他摔到村民挖在田里发酵的粪坑里了。”
大家本来就在憋笑,不说不要紧,一说都忍不住了,窸窸窣窣按捺不住,强忍住的也身体抽搐,憋得非常之辛苦。班导终于发现这边的骚动,踮起脚来呵斥:“廖茗觉!你跑这来干嘛!”
“报告!”廖茗觉一本正经,大义凛然,理直气壮,“来看热闹!”
她耿直的答案又引发一阵更强烈的偷笑,连班导都气笑了。
“你留下!等我处理完这边再来教育你!其他人散了!”正当所有人都松一口气的时候,班导又补充,“还有王良戊跟邓谆!肖屿崇,你也给我留下!”
离最后一排十万八千里的肖屿崇:“我草?”
“草什么草!”事实证明,交际圈绝对能影响对一个人的印象。对学生有刻板印象的班导怒喝,“让你种玉米你草比玉米还多!等着挨骂!”
四个人留在基地院子里。一开始还认真站着,到后来索性指着围灯转悠的虫子聊什么目的。
肖屿崇自言自语:“不会罚我们去地里拔草吧。”
廖茗觉生无可恋:“我更不想去除叶螨。”
邓谆目视前方:“之前对不起,我确实想跟你打架。”
安静了一会儿。
王良戊打破沉寂:“要跟我女朋友视频吗?”
他掏出手机,另外三个人都聚过来围在他周围。就在这时候,班导猛地打开门出来,带着虽然用水管冲过换了衣服但还是浑身恶臭的班长:“哦,你们还在这里啊,我都忘了……回去吧。”
大家捂着鼻子一哄而散。
第二天要进山里,廖茗觉戴上了鸭舌帽,涂了防晒霜,拿起捕虫网,自觉很完备。
一回头,胡姗在内的其他女生都穿防晒外套、冰袖,涂防晒霜和防晒喷雾,就差穿套养蜂服了。
大家前一天开了组会,各自跑去抓虫。虽然廖茗觉在老家也有山,但和这么多同学一起来,还是挺新鲜的。她正站在树边仰头看,突然听到脚步声。一回头,邓谆正拿着手机走近,显而易见是在拍摄。
廖茗觉立即比了个耶。
邓谆举着手机靠近。
廖茗觉把东西夹在腋下,双手比耶。
邓谆举着手机再靠近。
廖茗觉把剪刀手放到眼睛旁边。
邓谆走到她旁边蹲下了。
“哈哈,”邓谆将镜头对准地面上的落叶,全神贯注盯着说,“看这褐边绿刺蛾幼虫。”
廖茗觉猛地一跳,大吃一惊:“原来你也会发出这种字正腔圆的笑声啊?”
她也定睛一看,带刺毛的绿色毛虫身体短胖,脑袋缩进前胸。廖茗觉也笑起来:“刺蛾科绿刺蛾属的,城里也有诶。虽然是害虫,但是长得好治愈啊。”
邓谆可没有同感:“被刺到会很痛的。”
廖茗觉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捡起那片叶子,偷偷掩嘴笑着说:“我去吓唬一下肖屿崇。”
双肩包的包带勒紧肩膀,她拿着那片带虫的叶子一路狂奔,撞到正鬼鬼祟祟凑在一起狂吃桃金娘的王良戊和胡姗旁边,压低声音问他们:“肖屿崇在哪?”等被指明了方向,她又马上出动,直奔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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