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情况也不太好,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不用,我等手术结束再去。”她坐会原位置,继续等待小陈安全地消息。
小陈是她的司机,这一年多一直接送她,规规矩矩开车从没出过事,今天这事让她挺愧疚的,尤其是猜测到是有人蓄意报复之后。
“那行,我也不勉强你,我还有个病人,不能继续陪你,得先走了。”乔芋戴上口罩,对一边的老爷子跟老太太点头以示打招呼。
“好。”
乔芋走后的半小时,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告诉他们:“手术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现在等他醒来就行了。”
宋漾如释负重,狠狠地松一口气。
等小陈在病房安稳下来之后她才坐在凳子上放心休息会儿,找好了护工,刘嫂回去做饭,老爷子老太太也回去了。
中午,下班后的陆岸闫匆忙赶过来,手里提着饭盒,平常很注意形象地一个人这时候完全没有形象可言,来的时候太急外套被什么东西划破,整个人看着滑稽可笑。
陆岸闫看到在床边一脸疲惫地宋漾,眉头控制不住蹙起,走进来将饭盒放桌上,“吃点东西吧。”
他得知消息时小陈的手术已经成功了,宋漾让他尽快来一趟,刚好赶到中午下班,就买了点饭。
“我有事找你办。”宋漾眼神严肃,看不到半分松懈。
“你说。”
“听医生说出车祸时交警在附近,他现在还不知道我醒了,你去找他告知我跟小陈的情况,我晚一点会去说明情况。”她会逮到幕后那个人交给法律制裁。
“好,我现在就去。”陆岸闫顾不得形象怎么样,办正事最要紧,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回头看她:“你没事吧?”
宋漾早就脱下了那身沾满鲜血的针织衫,手也洗的很干净,现在身上穿的是乔芋的衣服,除了脸色苍白以外看不到任何不对劲。
她轻摇头,“没事,你快去吧。”
陆岸闫不放心的离开。
慕安承赶回C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给宋漾打电话打不通,不知道她在哪个病房,最后问了乔芋才知道。
当他来到病房门前,看到宋漾坐在床边,即便侧着脸也能看出她在想事情,病床上躺着的男人是个熟人,了无声息地躺在那里给他带来一股后怕。
同一个车里,他不得不庆幸宋漾没有大事,也可惜司机弄成这副样子,推开门,语气中有无尽的思念:“宋漾。”
这一道声音似乎让床边的女人神色恍惚起来,慢慢转头,看到他后眼睛红的很快。
宋漾傻傻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前模糊一片导致看不清男人正脸,鼻子泛酸,不过一刹那就泪流满面。
慕安承走过来,来到她身边,在她面前蹲下,仰着头,眼睛里的红血丝多到令人不可忽视,看着眼前人泪流不止地模样,万分心疼地抬起手指为她抹去眼泪。
亲眼看到人没事,喜悦蔓延整个胸腔,连手指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笑道:“别哭,我会心疼。”
宋漾也不想哭,但她压制不住,尤其是听见他这话后,眼泪流的更汹涌,忍不住抽泣一声,伸出双臂抱住他,俯身,半张脸埋在他肩膀,双肩不停的颤抖。
“别哭,不要哭。”
他越是相劝,她哭的越离开,在他怀里颤的也厉害,不再说话,把人抱得很紧,静静等着她哭够。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怀里的人微微动一下,却不舍得从他怀里离开。
“我想你,真的好想你。”宋漾哭腔难以压制,说着还将人搂紧,很怕失去一样,心里一阵惶恐,“你以后不要留我一个人好不好,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以前经常思念父亲母亲,却从未有过和这两天完全不同的心情,不是思念而是想念,想念到时时刻刻都想跟他在一起,可以分开六小时、十二小时甚至更长,但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
出车祸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在想还能活着见到慕安承吗,如果自己死了,慕安承会有多伤心,以后会不会跟别人谈婚论嫁,舍不得他伤心,更不想让别人得到他。
还在想,这副病怏怏的身体到最后不是病死的,居然是出车祸而死。
想了很多很多,还有爷爷奶奶,刚跟奶奶解除误会,就这么离开太不值了,好在她醒来了,在这么严重的车祸中捡回一条命。
“好,我以后都不留你一个人,不管做什么都带着你,再也不留你一个人。”慕安承到现在都悔死了,如果他昨天去昨天回来,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来不及多想,只顾着抱紧怀里的人,感受到她身上的冰冷,二话不说的站起来,调整一下姿势将人打横抱起:“我们先回去休息,这样下去你的感冒只会更严重。”
宋漾突然倒抽一口冷气,收回搂着他脖子的手臂,单手捂着右臂蹙眉。
慕安承急忙把她放下,想起她手臂上有伤,“伤口严重吗,让我看看。”
电话里听她说没事,那时候没办法亲眼看到不多问,但现在到了面前必须亲眼看到没有大事才放心。
宋漾了解他,乖乖脱下外套,露出沾满血的上衣,没有那件针织衫夸张,但也足够让人担心。
慕安承看到这一幕瞳孔微缩,看她单手小心翼翼的往上挽袖子特别艰难,伸手帮忙,动作轻的不敢多用一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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