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挚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你的启蒙导师?”
“一直都觉得啊,”阿芷的表情十分夸张,“从我第一天进训练场我就跟所有的同学说,阿挚哥哥人特别的好,待人也特别的仗义,就是那种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的学弟学妹吃亏受委屈的人。
“我几乎每天都在夸你,不信你问白一雯,啊,不行,你不能问她,她跟我一直不对付,而且她暗恋你,肯定不会说我的好话。你可以问蔡方雅,她最清楚我的心思,我对阿挚哥哥你那可是敬仰之心如同滔滔江水,川流不息——”
“行了行了,你拿一下吧。”陆挚被她念经似的念得头疼,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妹子折磨起人来会这么无下限,跟唐僧一样喋喋不休。
“谢谢阿挚哥哥。”阿芷的嘴巴那叫一个甜,忙不迭地接过他手里的枪。
枪很重,对于阿芷来说,这个重量绝对是超乎她想象的。
枪在手,那股子自豪感愈发的强烈,这枪的手感可真好,明明只是个作战的工具,但为什么她就觉得神圣不可侵犯呢?
转念一想,就想明白了。
枪是战士的生命,承载了战士们的鲜血和希望,所以,这把枪是如此地沉重。
她将枪转了一下,身边的陆挚顿觉紧张,“你小心点!”
“没事。”阿芷笑嘻嘻,但对待枪支的态度还是很敬重,将枪头调转,歪头瞅了一眼,“呀,原来枪支的枪口直径这么小,那子弹得多小啊。”
陆挚见状,一颗心就悬上来了,喝了一嗓子,“康云芷,别拿枪口对着自己。”
他的嗓音太大,惊到了阿芷,而下一秒他就后悔了,在见到阿芷哆嗦了一下后,紧跟着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拦了一下枪身,那把枪的枪口就猛地调转,只听“砰”地一声,子弹擦着阿芷的手臂就过去了。
“啊!”阿芷歇斯底里地尖叫,然后,眼泪就刷刷地下来了,手一松,枪就下落。
陆挚眼疾手快,在枪支落地的最后一秒钟接住了它,赶忙将其放下,一把捂住阿芷的胳膊,焦急地问,“怎么样?”
他感觉到手心有点濡/湿,抬手,借着月光看去,手上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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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后,很多记忆都被封存了,但只有这个画面像是烙印一样印在陆挚的脑子里,从头到尾,每一个细节。
甚至当时擦枪走火时的火药味似乎都日久弥新。他记得那一年那一天的夜色很黑,也看得出来阿芷的胳膊有多疼,更记得他一路抱着她躲开哨兵的追赶,回到了车上。
当时阿芷觉得自己肯定活不长了,也不知怎的,这一路上的泪水就没停过,那声枪响刺激了她的脑神经,那一刻她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这种感觉令她绝望,她年纪轻轻的就要丧命,就要跟父母永别了。
陆挚将车子开到了一片树林中,环境还算隐秘,然后命令她在车上等着。
他刚要下车,阿芷就泪流满面地揪住他,像是揪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陆挚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末了,从车上的置物格里拿出了一把防身匕首,对她说,“这个地方很安全,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你如果紧张的话,就拿着这把匕首平复一下心情。”
阿芷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想到他也不过就是和她年龄一样大的男人,会不会干出那种出了事就脚底抹油撂挑子的事她也不得而知,但当时她又紧张胳膊又疼,所以他说什么她也只能照做。
等陆挚消失在夜色中,她四下环顾,满脸茫然,只能看见偶尔有鸟扑腾过后的陌生环境,她又开始后悔了,她就不应该放他走。
也许爸爸说得对,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都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主儿。
可也就是二十几分钟的光景,有个人影窜过来了,阿芷见那身影跑得飞快,心里的巨石就落下了,她知道是他回来了,那颗绝望的心又开始了热血扑腾。
陆挚拿了一包紧急处理伤口的绷带药物,许是刚刚又回了那个地方,不用说也知道他是顺走了人家医务室的东西。
上了车,他瞅着她的胳膊,想了想说:“你把上衣脱了。”
“啊?”
“我没找到剪刀,没法剪掉袖子。”
阿芷没动弹。
“快点,你的伤口得赶紧处理。”陆挚皱眉喝道。
没辙,阿芷只好照做,脱外衣的时候又碰到了伤口,她的金豆豆又掉下来了。
月光下,她只身穿了件内搭的黑色小背心,因为平时训练都不露胳膊不露肉的,所以那伤口上的血蜿蜒在她胳膊上时,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的透白。
她的脖颈很细很柔,连带的顺下来的弧度也透着女孩儿青春的张扬。
她正值花季,身体发育也处在含苞待放的阶段,如同一朵羞涩的半开的花朵儿,青涩却又迷人。
连气息都是香甜的,像是冰淇淋。
从陆挚的角度,自然能看到些不该看的。
阿芷的脸涨得跟血一样红,陆挚也不见得从容到什么地步,虽说平时跟她拌嘴的时候也偶尔开点荤腥玩笑,但他绝大多数都是恶作剧,都是戏弄她的。
而现在,他看上去明显是尴尬,眼睛也只敢往她伤口上看,其他地方一概不敢乱瞄。
但也有不受控制管不着眼睛的时候,偶尔瞄了一下后,他的脸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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