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好起来。
嘎达一声,烟火熄灭,世界明亮。
沈轻从一片漆黑中睁眼,看向门口。
“诶,自己就先点上了?”江箫洗完澡进来,开了灯,然后趿拉着拖鞋张臂过来抱他,下巴在人肩上蹭了蹭:“臭宝,怎么不等我一起?”
“今儿我出去买的时候,外头正下着雪,”沈轻被他的头发拱得有些痒,笑着把焦棍扔水里,也搂住他哥的腰,偏头在人脸上亲了一下,“我先试试能不能点着。”
“来,我看看,”江箫牵着人的手,一起过去桌上瞧,“买了多少?”
“没多少,就五块钱的,”沈轻拿了一半递给他,说:“妈不爱玩这些,我给她买几团毛线,她今年想给我们织毛衣。”
“啧,”江箫接过来,笑:“妈还真是深藏不露,我还以为她只会织围脖呢。”
“我也不知道,”沈轻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打了下试了试火,说,“她说是跟视频里学的,我小时候见她摆弄过毛线,但没见过什么成型的东西。”
“没成型?”江箫挑眉。
“就是……嗯,”沈轻细想了措辞,说:“她能把一个毛线球织成另一个球。”
“那不就是死疙瘩吗,”江箫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看来她真是下功夫了。”
“可能咱俩都不在,她太无聊了,”沈轻点着他俩的烟火:“等过几天咱回家,正赶上她放假,咱们把她接过去住段日子吧。”
“嗯。”江箫点头。
“去年是在巴黎街头一起看的烟花,”沈轻笑瞧他:“今年就没那么浪漫了,不过我还在你身边,有什么想许的愿望吗?”
“有,”江箫笑笑,拉着人一块闭眼:“来吧。”
“那我倒数了,”沈轻闭眼笑,轻声倒数:“三,二,一……”
三秒寂静。
江箫睁眼。
与此同时,沈轻裤兜的手机猛地响了一声。
“嗯?”沈轻边掏手机边玩笑道:“你愿望跳到我这里来了?”
“要是真这样就好了,”江箫笑笑,接过他手里一堆焦木棍,蹲下上收拾着,说:“要是他们找你工作,你可不能去啊,大过年的,不准乱跑。”
沈轻站在窗前,没回。
眉头微蹙着,目光紧紧锁定在他微|博消息对话框里,那个刚给他发消息的人的几句话:
—您好,请问您是《镂刻十年》的作者吗?
—请问这确实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吗?
—请问方便透露一下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和地点吗?
—请问那个叫“肖绛”的男生,是不是叫江箫?
—请问文章里说他很想念他的母亲,是您在人物原型上改写的,还是他亲口说的?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书店看到了您的书,我的情绪有点激动,如果您是这个故事的见证人,可以回答我一下吗?
—您好……
手止不住地抖,沈轻猛地回头去看他哥!
他哥正端着盆,开门走了出去。
再回头,情绪疯狂地燃烧沸腾,沈轻紧抿着唇,绷着最后一丝理智,发出了这句话:
—你是江箫的什么人?
对方消息一秒回:
—母亲。
—如果他还肯认我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事情一号来了
给小天使们报告(避雷)一下:
下一章还是主CP
再下章是老二老三
再再下章邢禄胡皓
再再再下章是幺鸡可欣
到时候会标,如果字数太多的话,当天可能会请假,大家到时候注意看哈~
九十六章我没放弃,不过V章真的好难改啊,唉,我算是记住这次血的教训了
感谢大家的评论和支持~爱大家~
第一百章 番外二
大年初五,重合六年前那个流血的日子,沈轻选在这天,和他那个特殊的读者见面。
讲实话,对方会通过这种方式找到他,沈轻不是很意外,因为当年在出版书的每一张扉页上,他都亲笔写上了“为他寻母”四个字。
除夕夜那晚,与其说是突如其来的震惊狂喜,倒不如说是希望破灭无数次后的难以置信。
他也曾想过用这种大海捞针的方式,替他哥找到她。
不过后来一直没得到任何消息,难免又觉得是自己痴心妄想了,他的书就算畅销过一段时间,也只是小众读物,人民日报都不见得每个人天天盯着瞅,他又算什么?
是他太高看了自己。
当初许给他哥的承诺一直记挂心头,内心一直在自责,没好意思跟他哥提这件事,他又开始四处去跑。
有外景他一定是举手最积极的那一个,他要跑遍每座城,每个省,他要跑遍全中国,跑遍全世界,他势必要找到她,把她带来他面前。
可世界之大,终有他未曾抵达的地方,对方从新加坡坐飞机过来,身份是个搞房地产做生意的富商,而他很少接触过这类人。
见面的地方,在国际机场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当对方询问他是否习惯吃西餐时,沈轻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江纪封会把散伙饭选在西餐厅。
那人告别的不是沈静,是原配的替代品。
是对方订桌请的客,彼此加了微信,聊天核实完对方基本信息,听那人完整地说出他哥七岁之前所有信息,定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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