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贺夫人人颤地如板板,但是脚步却坚定地朝着床榻走去。
贺夫人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她的儿子不会出事!绝不可能出事!越到紧要关头,贺夫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贺夫人在床榻前站定,看着床榻上鼓起来的一团,最终将视线落在了锦被外露出来的半个头。
贺夫人深吸一口气,把手附在锦被上晃了晃。
那一团也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好似浑然没有知觉。
“禹儿——”贺夫人颤抖着身子,带着哭腔唤道。“你没事吧?”
直到看到了尸体,贺夫人的眼泪这才决了堤,汹涌而出。“禹儿,你别丢下娘呀——”
贺禹不悦地眨了眨眼睛,为何大清早地还能听到他娘的哭声?
再仔细一听,好像是他娘的哭声。
他娘好像还倒在他的身上哭。
贺禹一骨碌坐了起来,“娘?出什么事情了?”
贺夫人看着自家儿子果露着的胸膛,眼泪本能地往下落,隐约地看到被儿子挡着的一个人影。
贺夫人硬是眨下了眼泪,“没事,喜极而泣,喜极而泣。”
“那娘不能先出去,让我换一身衣裳。”
贺夫人自是应了,只在门口踟蹰不前。“去请一个会做法的道士!速去速回!”
小母鸡成了精!
还神不知鬼不觉地糟蹋了她的儿子。
一晚上,整整一晚上,他儿子的精气也不知道被吸走了多久,不知道要吃多少的大公鸡才能补回来。
早知如此,她就不听信那话本里的故事了!
呜呜唔,儿子被小母鸡精给缠上了,待得离小君归来,她可如何交代? !
贺禹要了水。
又要了早膳。
贺夫人就站在门外,看着自己那个被小母鸡精使唤地来来去去的儿子的背影,心如刀割!
一个时辰后,房门终于开了。
贺禹扶着离小君出来了。
贺夫人看着离小君一眼,了然:难怪她儿子会屈服,原来小母鸡精幻化成了离小君的模样……
离小君早知道贺夫人在门外,虽然早有准备,但是依旧有些羞赧,硬着头皮唤了一声:“娘——”
贺夫人在心里冷哼一声:瞧瞧,一只小母鸡精做人还做得这般像。只可惜小母鸡精一点儿都不了解离小君!那丫头可一点儿都不会害羞!
贺清越带着岳倾宁在饭堂里等了好久,都没能等到贺夫人的影子。贺夫人不去饭堂受礼,其他两房的自是不愿意。
贺清越无法,只能带着岳倾宁来了侃春院,亲自来求贺夫人。
哪成想,竟然看到了离小君!
“大嫂回来了?”
贺禹点头,“昨夜船只靠了岸,连夜归来的……”
岳倾宁站在贺清越的身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贺夫人的神色,看来传闻有假,贺夫人对这个大儿媳妇半点儿不满意,若不然怎么会露出嘲讽的神色。
贺夫人听着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总算是明白过来:儿媳妇是真的,不是小母鸡精。
就在此时,去寻会斩妖除魔的道士的下人回来了!
管家问道:“夫人,大师已经找到了,要在哪儿做法?”
离小君兴趣盎然,没想到一回杭州城就这么刺激:“娘,好端端地为何请大师?咱们家闹鬼了?”
贺夫人哪会提小母鸡精的事儿,状若无事地摆摆手,“没呢,家宅不宁,所以就寻个大师驱驱邪气。”
侃春院,是贺家未来主母的院子。若是让道士在这儿做法了,恐怕她还未出这个门,就会让杭州城上下都以为她对这个儿媳妇不满意吧。
既如此,“就那个捂夏院吧。原指望着老二能考个状元的,唉……”
贺夫人失望地看了一眼贺清越,失望离去。
管家领着道士,将人带去了捂春院,不顾岳倾宁的难堪的脸色。
她才进门,贺家人就巴巴地寻了道士来驱鬼做法,这是将她的脸摁在地上踩!
岳倾宁酝酿了哭意,刚想朝着贺清越哭一通,但是瞥到贺清越自责的模样硬生生地刹住了。
贺清越愧疚地道:“我娘对我期待甚高,为我跋山涉水地求符……是我让娘失望了。”说完还一脸求安慰的表情望着岳倾宁。
岳倾宁:???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延兴帝驾崩,所以科举中停了?
贺清越没得到岳倾宁的宽慰,失望离去。他要回书院念书去,一定要为她娘考个状元,不辜负他娘的期望
第79章 祖孙俩不讲江湖道义……
贺夫人想起侃春院里那一盆盆血水, 忍不住暗骂贺禹没点儿分寸,将离小君折腾成这样子。
花嬷嬷在一旁劝道,“到底已经二十好几, 这乍一尝了鲜,一时没把持住也是有的。夫人得了机会与少夫人说说,别由着少爷折腾。”
贺夫人让管家去将柳大夫请了来, 给离小君好好把把脉。
少夫人归来,只瞬时就传遍了知府后院。
离小君被贺禹牵着见过了两房的叔婶,又见过了贺家的同辈人。
贺家子嗣不丰。
二房得了二女一子,二女都已经出嫁, 只贺青豫还未娶媳。
三房得了二子,一嫡一庶都不曾娶媳。
贺禹:“这是贺青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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