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到,他刚刚坐上文卓的宝座,还没来得及享受几天,楚候姬羽便北上了。王寅自持仗着吕温候,可以与楚候姬羽一战,却不想是螳臂当车,瞬间丢失了姓名,自此楚候姬羽便成为了站在天子身边的那个人。”冯腾眯了眯眼睛,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那之后的事情,自然不必再说。
因为在此之后,便是楚候姬羽的崛起之路。
冯超、黄忠、魏延、成英光等人对之后的事情都有所了解,当然成英光身份特殊,自然对所有的事情经过都了解。
饶是他是从东华大陆西楚那赫赫有名的上官府来的人物,想着楚候姬羽在后汉的所作所为,也不得不佩服。
这样厉害的人物,当真只是昔日那个母亲被打入冷宫,失宠的九皇子么?
想着这些,成英光又有些茫然,他总觉得九皇子已经不再是九皇子,而是另一个人,而且那把来历不明的神仙剑,应该能说明诸多疑点。
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找到侯爷所需要的那件东西,然后将那件东西带出地灵秘境,回到上官府,然后将里面的一切说给侯爷听。
就算九皇子姬羽有通天之能,但见多识广的侯爷一定会看清楚其中端倪,找到这一切问题的根源,弄清楚那把神仙剑以及楚候姬羽究竟是怎么回事?
冯腾终于站起了身来,他的身子再度陷入了最初的虚弱状态。
他步履蹒跚的来到了正厅中间,沐浴在阳光里,说:“这之后的故事,你们都知道,不必多言,所以想想楚候姬羽虽然宛若神灵,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尤其是你超儿,出身名门望族,自小锦衣玉食,一帆风顺,终究是缺少了些磨砺啊!”
若是这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冯超是断然不服气的,可惜如今说出这番话的,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又怎能不服气?
就在这时候,黄忠、魏延二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冯腾,恭恭敬敬地问:“大将军,难道当初楚候姬羽真的帮助袁楚,破了赫赫有名的白衣楼?”
顿时冯超抬起头来,看向了自己这位严厉近乎苛刻的轻声父亲,他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冯腾冷笑:“问这些有意义么?难道还有假,当初楚候姬羽入翼州,白衣楼便燃起了大火,整个翼州州城都燃烧了起来,赫赫有名的白马公孙,也葬身在了火海之中,不是楚候姬羽所谓,袁楚帐下哪里有这般人物?要是袁楚帐下有这般人物,最后还会被楚候所灭?”
顿时,冯超、黄忠、魏延倒吸了口凉气,楚候姬羽果然是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以最强之姿走过来的。
要知道当初白马公孙有恃无恐,全是因为仗着白衣楼,而楚候姬羽一出马,白衣楼便化作了一片火海,还燃烧起了整个翼州。
这时候,冯腾的目光忽然折转回来,看向了身后毕恭毕敬的亲生儿子,冯超,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你性情高傲,因为你出生将门,自小便十分优秀,想来如今你看见了楚候姬羽,应该也磨掉了一些锐气,知道这后汉一山还比一山高的道理。”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无论是目光还是言语之中,都流露出了些许锋锐之意来:“我相信你应该十分清楚自己能力,要你领兵打战肯定是不行的,你只适合做一个冲锋陷阵的优秀将领,所以为父并不打算,让你子承父业,而是将这份偌大的家业,交给你韩叔叔打理,我也知道你对此心有意见。”
冯超闻言,浑身一颤,急忙朝着冯腾跪拜了下来,说:“孩儿断不会违背父亲旨意!”
冯腾大笑:“旨意?老夫不过一介武夫,说的话不过是军令,哪里来的什么旨意,你切莫要抬举老夫了,当然老夫也知道你现在是不敢,不是不会,老夫走后,便不知道何人还能压得住你,到时候你敢了,还会不会。”
冯超闻言,额头已经挂满了汗珠,后背也被冷汗打湿,十分紧张地说:“孩儿定不会忤逆父亲的意思,孩儿可以当着西凉列祖列宗起誓。”
冯腾依旧在笑:“起誓?誓言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力也最无力的东西,很多事情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老夫也不强求我走后你当如何如何,老夫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桀骜、顽固、叛逆就可以走得更远。”
冯腾收敛了笑容,目光微微一凝,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日后,你韩叔叔继承我的位置,你与他发生争执,你想要怎么做都可以,做完了,如果后悔了,那么你便不是冯家的子孙。”
冯超倒吸了口凉气,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这样看似毫无约束力的话,才是最要命的。
后汉人也同大部分东华大陆人一般,最信奉忠孝,如果不忠在先,冯超后悔了,那么还要不孝。
对于一个自小就有英雄梦的西凉骁将来说,变成一个不忠不义的人,明显比被千刀万剐还要痛苦。
眼见冯腾大将军父子谈话完毕,成英光笑了笑,插话道:“大将军身体安康,怎么刚刚与少将军说的话,却如同‘托孤’一样。”
冯腾大将军叹了口气说:“虽然已经老了,我虽然还在是西凉的大将军,虽然我有可能时日无多了,但是你们也用不着人人都吹捧我两句吧?一下旨意,一下托孤的,难道你们真想老夫在临死前称帝,风风光光一把?”
虽然冯腾大将军的语气都是在悲叹,但在悲伤之中,又有着金戈铁马浓烈的肃杀之气。
成英光是个聪明人,于是急忙跪了下来,叩首道:“将军,在下知错了。”
冯腾大将军微微点头,示意成英光起身,然后转头看向了魏延和黄忠两位将军,说:“你们是土生土长的西凉人,也是西凉久经沙场的将领,尤其是黄忠老将军,可以说是沙场老将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沉重和不放心来:“犬子年幼,锋芒毕露,恐怕日后惹下大祸,犯下大错,到时候你们定要用心劝诫,我不想他悔恨终生啊!”
……
……
在楚候以汉阳郡为跳板,向整个西凉开战的时候,益州刘玄已经开始北上,局势十分紧张。
整个北方的气氛都十分紧张,尤其是长安城内。
要知道,楚候在后汉其实是破得民心的一位权臣,在北方的百姓看来,他比灵帝还要重要。
能够创造出这样的局面,是当初任何权臣,都所不及的。
第两百九十七章.后汉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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